,只有您是例外。」
待茈静兰走进屋里後,他只见一道屏风挡在入口处,绕过屏风便能窥见全景,屋内的布置相当简单,美人蹋和茶几被置於窗口下,与之相对的另一侧则是书桌和几乎占满整面墙的书架;被屏风挡住的地方、也是正中间的位置便是床铺,他轻轻走上前,掀开层层的床幔後,只看到白夕樱静静地躺在那,可脸se却相当苍白,甚至能闻到一丝血的铁锈味。
茈静兰看着对方眉头紧锁、冒着冷汗的模样,於是放下床幔走到茶几前将毛巾沾水拧乾、重新回到白夕樱身边帮她擦脸,把因汗水而沾到脸上的发丝归位,接着便坐在床畔陷入深思。
按照顺说的话,这应该就是被杀刃贼大量投毒而留下的病根,并且没办法医治那先前她去扫平其他皇子公主势力的时候,该有多危险?而这些年来除了顺和华真,居然没半个人知晓这件事,连白大将军和h尚书都瞒住,现在却打算对自己坦白随着茈静兰想得越来越多,他的眼神也越发深沉,似乎是在酝酿什麽风暴。
但在此时,身旁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绪,白夕樱顿时睁开双眼、坐起身,双手sisi抓住眼前的衣襟,整个身子不自然地蜷缩起来、颤抖不已;茈静兰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而且他发现白夕樱的身上有些红痕,再看她充满青筋的双手,不难猜出这就是她自残出来的痕迹,这下他知道方才闻到的血味是哪来的了。
为了避免她再对自己的身子造成二度伤害,茈静兰很快便环抱住对方、任凭她留下爪痕和掐痕,他轻轻地拍着白夕樱的後背,或许是徒劳,但还是希望可以帮她减轻些痛苦,然而他只听到对方重重喘息的声音、以及冰冷并颤抖的身子,於是他扯过堆放在角落的棉被,将後者罩在白夕樱身上,然後再重新将人搂进怀里。
不晓得过了多少个时辰,当白夕樱重新恢复意识时,她感觉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对此,她首先是全身紧绷进入戒备状态,但下一刻她便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茈静兰一直没有放开白夕樱,所以当她醒来时,他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於是将手稍微松开、低头的时候便直接和对方的视线对上。
「好些了吗?」
「嗯。」白夕樱重新将脸埋进对方x口,这次没有再说好听话瞒他「可还有好几日。」
「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茈静兰将人揽得更紧,却没在此时向白夕樱深入询问,而是打算等症状完全结束後再说,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点了点头,白夕樱本想多和茈静兰聊聊,可无奈t力不支,没多久又再次陷入沉睡;但就在白夕樱和茈静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同时,外界已在暗中掀起阵阵风波。
遥远的彼方,别名水都的蓝州境内,有着气势恢宏的城郭,因为四周护城河和水渠纵横密布,从高空望去宛如浮在水面的城郭一般,在这座水上要塞的某个楼阁内,有三名样貌一模一样的男子正在享受湖面吹来的清风。
三人正做着的事情完全不一样:一个睡得正酣,一个独自下着围棋,最後一个一言不发地看着手中的书简。
「最小的那孩子在信上怎麽说?」
「说什麽感觉世界像是天翻地覆变了样子……」
在桌边读信的青年这样回答独自下着围棋的男子的提问,於是睡着的那人缓缓睁开好看的双眸、轻笑出声:「月想听的不是这个吧?」
「胡说,我可是很关心龙莲的。」语调、声音、甚至抑扬顿挫都一模一样,几乎让人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放下书简、提起毛笔开始撰写书信的男子,不经意地喃喃道:「楸瑛要是偶尔也能回来一趟就好了。我和玉华一直都在等着他的啊……」
闻言两人都微微露出苦笑,就是为这,楸瑛才老不回来的呢——长兄夫妻间好的过分,无论在一起多久都跟时间停滞了一样的如胶似漆。
「那就让他回来吧,反正也是时候了。」半躺的男子终於直起身子坐好「总不能一直放在王的身边吧?浪费了楸瑛,辅佐那麽个国王……」
下着围棋的青年也打了个响指,回头说道:「楸瑛最率直认真可ai了,赶快让他调回来吧,反正他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并不打算真正想对王上效忠,大概还为这些无聊的事而开始烦恼,还是帮他做个决断,让他好好理清思绪吧。」
把坐在桌边的兄长撂在一边,剩下两人径自说起话来:「也是啊,那王上那边怎麽办?」
「有十三姬在就行了,等着瞧王上会怎麽办吧。」
「对了,十三姬和秀丽还是同龄呢……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好心。」
听着弟弟的调侃,下着围棋的青年微微笑着,敏捷地将手一挥,抓住了一枚从窗外飘进来的绿se叶子:「那个王,意外的顽固而且理想主义,让人不由得想逗逗他,他b起清苑有趣多了。」
「虽然是事实没错,不过我怎麽觉得你是在藉机报复清苑呢?」
「花,小心待会将人逗过头了。」听到这段话,坐在桌前的男子放下毛笔、g起微笑道「话说回来,楸瑛和龙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