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rou串多了,陆遥把削竹签的活外包出去,胡同里的老邻居们闲着也是闲着,给他们点活干,削一百个签子十文钱,手快的一日能削五六百根。
陆遥专门招了两个负责烤串的伙计,烧烤没什么难度,重要的是注意火候和调料。教了几天就能上手,每天从中午开始烤,一直烤到酉时左右结束,一个月也是七百文的工钱。
烧烤的生意晚上比白天还火爆。
隔壁食肆里,几个上京来的商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结果一股香味顺着窗户飘了进来。
“老三,这什么味?”
“不知道啊,这味儿好香啊,勾的我都饿了。”
“你去问问,是不是谁家在做吃食呢?”
“哎。”陈老三穿着亵衣走出来,见其他屋里的客人也出来了,正拉着伙计询问这味道的来源。
“隔壁陆家酒楼烤rou呢,你们要吃就快点去吧,晚了一会儿该关门了。”
“烤rou?这么晚了还有卖烤rou的!”
“只有他们一家卖。”
大家一听纷纷穿好衣裳,朝隔壁走去。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排了不少人,都是出来买烤rou的。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李掌柜还没睡呢?”
“没呢,我家闺女闻着rou香味儿,非让我出来买几串。”
“哈哈哈哈,巧了不是,我家那臭小子也要吃,买点回去尝尝味道。”
烤炉旁热火朝天,两个烤串的伙计频繁的翻着rou串,待上面烤的滋滋冒油撒上一把孜然粉,味道瞬间香的窜鼻子。
“哎呦这个味儿,只有陆家酒楼能烤出来!”
陆遥见差不多了开始询问他们要多少,挨着给分串子。
“十个羊rou串,十个羊rou筋!”
“诚惠一百四十文。”这东西好拿,直接握着竹签就带回去了。
排了半个时辰的队,终于轮到陈老三,他见剩的不多了一口气全买了下来,一共才花了两百多文。
拎着rou串匆匆回到客栈,兄弟几个都凑过撸串子吃,几十个串不一会儿就吃没了。大伙都没吃过瘾,还想去买,结果再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关门了。
陈老三躺在炕上遗憾的咂摸嘴,可惜明天就要返程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这么香的rou串子。
回去后这些商人不止一次跟别人提起平州陆家酒楼的烤串,没想到无意中帮忙打出了名气!
竟真有上京的纨绔子弟为了尝这一口烤rou,不惜千里迢迢来到平州,陆家酒楼也跟着一起出了名。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眼下陆遥正打算买房子。
从三月份陆遥就开始托人帮忙打听,但一直没遇上合适的。
酒楼后院虽然宽敞,但经常有食客在这停车停轿子,车夫和轿夫们等人的时候偶尔会在后院闲逛。
陆遥不止一次碰见扒门扒窗的,每日起来都得把门锁好。
再来小年渐渐大了,她一个女娃娃总得要注意些。
陆遥想买个两进以上的大房子,家里人口多,以后住起来方便。
西市那边倒是有不少往外卖的大院子,但地里位置不好,屋子大多都破败了,买回来重新修整要花不少钱,还不如重新盖一座。
长水街这边大多是一进的小房子,很少有两进以上的。
陆遥看中长荣街的房子,那边环境好,地方也宽敞,但一直没人卖,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六月。
入了伏天气一日比一日热,大堂里摆了冰桶还是热的待不住,陆遥拿着把折扇摇得停不下来,一停汗就顺着鬓角流下来。
晌午只有四桌客人,难得清闲他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
“陆掌柜,陆掌柜?”
“哎。”陆遥睁开眼,见是经常来吃饭的熟客张万宝。
“张大哥来了。”
“上次您不是托我帮忙打听房子的事吗,有消息了。”
陆遥连忙起身,让伙计盛了两碗冰镇的酸梅汤过来。
张万宝也没客气,端着碗一口饮尽,“长荣街的何大人家里这几日正在卖房,他们家是正经的三进大院子,我去过一次,修建的非常好。”
“何家?”陆遥对那边不太熟悉。
“平州府的同知大人,今年二月被调任到韶州任职,如今在那边按了家,这座宅子便打算先卖掉。”
陆遥一听是官家的宅子,心里多了几分忐忑,“不知作价多少,若是太贵了我怕买不起。”
“我昨天打听了一嘴,听说是要六千两,不过他急卖肯定还能便宜些,你家弟夫不是也住在那边嘛,让他帮忙问问。”
六千两可不便宜,买一座一进的屋子才三百两银子,两进的院子也不过七八百两,他这三进院子卖六千委实有些贵了。
“好,多谢张兄!事成之后请你好好喝一杯。”
张万宝摆摆手,“跑一趟腿的事,掌柜的不用跟我客气。”
下午葛长保来接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