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门买齐粮食後,他病到神智不清。
捏住他的鼻子让他不得不张口呼x1,她顺手将药跟水灌了下去,毫无半点柔情,库洛洛若知道自己一张俊脸被这麽对付肯定也会回她一抹怨怼。
他在一次自己帮他擦汗时醒来,但她怀疑他根本可能在一些怪梦里,因为他忽然霸道地缠上自己,轻声慌道:「不要走、不准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後又沉睡过去,却任凭她怎麽解都解不开那环在自己身上的手。
无奈,却又好奇起他会跟什麽人说这样的话?
会是小时被丢下的y霾?想起流星街的人出身大概都是孤儿,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多了解了他什麽,因此不再计较被他占了便宜。
清醒时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在梦里,否则酷拉皮卡怎可能对他如此,但意识到是事实,他现出一抹得意的笑继续闭目养神,然後开始了假装病人的生活,且非常无耻地认为自己本就是病人,只不过假装照常而已。
正当入冬,夜里更是寒冷,虽然讨厌但也毫无办法地被镇日昏睡的库洛洛当暖炉,只觉得他缠人时诡异地都有时机,至少不会是在她忙乱的时候。
她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用念力帮他疗伤,省下一堆麻烦。
偶尔他抱着自己像孩子般将头靠在她x口,偶尔也恰巧贴上她的额,让她感受到彼此在交换气息,偶尔又会将下颚抵在自己头上,让她意识到他泊泊有力跳动着的血管。
失血过多的低温让酷拉皮卡觉得他只是本能地在寻求温度,遂不知不觉回应了他拥抱,也不会知道当时他嘴角狡猾的笑意。
「这样你是愿意了?」
每当酷拉皮卡深睡他就想这样问她,但想到自己身上被她轻易照料恢复的伤口,那该是何等恨意。
退了一步他继续着假装昏迷但能窃取她温暖的日子。
美梦总有醒的一天,更遑论幼稚的计谋,於是他在一次酷拉皮卡粗鲁地替他灌药时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一定就要这样吗。」被发现装si他脸不红气不喘。
「在你说实话前我不打算和你说话。」
「什麽实话。」
「你心知肚明。」
「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见她要离开他抓上她的手。
「那你倒说说,当晚的人该不至於让你伤到如此,还有你明知道自己中毒。」她瞪着他。
「你怀疑我。」
「凭什麽不。」
「记得,我不会拿你和艾里奥开玩笑。」
「凭什麽让我相信你。」她抓掉他箝制的手。
「那你为什麽要帮我,这段时间你大可逃跑,说不定还能一并把我解决了。」他的眼神变得深沉。
「你真这麽恨我?」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虽在复原却让他觉得更痛。
「这不当然吗!」她不懂库洛洛怎突然像脑袋坏了一样跳出些莫名其妙的话。
「再说一次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和艾里奥,」突然被他压倒在床上,酷拉皮卡不知所措,「为了你们我什麽都做得出来,包括拿自己诈敌。」
「欠你一个道歉,这是我生平直到艾里奥懂事前都不能让孩子知道他的本业,以免心智未来遭受影响当时他很好奇自己在酷拉皮卡心里究竟是什麽形像。
她猜库洛洛在她真的释怀前没开口讨论搬家的打算。
巴古医生说他们还年轻,准备好了可以再有机会,但她和库洛洛却有默契地都没提起那些。
这阵子库洛洛不在,她和艾里奥待在家里,偶尔和他在森林里散步、探望艾席亚,他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偶尔也会来看他;让她意外的是两人对吱吱喳喳这个叫法没意见,但不准他叫他们「阿姨、叔叔」。
忽地窗外下起大雨,雨水咚咚咚地大力划过窗面,她喝了一口茶,心思从书上飘到了艾席亚,她居然想送一件小雨衣到他那里。
她停止思考让自己冷静,笑了笑继续,艾里奥则因为忽然的磅礡大雨声兴奋地满屋子跑,边模仿着雨水的声音。
森林围绕着的小坟有了访客,因为雨水景se彷佛都似水彩画般被晕染,他看到了坟上碑上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圈,白的红的紫的h的与草绿染在一起,他嘴角上升了些弧度,放下一把伞离开了。
她听到艾里奥往起居室边叫边跑後突然失去了声音,起身探看才发现库洛洛在大门边一身sh地回来,艾里奥对他一身sh黏的衣服感到有趣。
「我去拿毛巾。」她说。
库洛洛举起艾里奥让他无法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x1收他「多余的水分」。
「有乖乖的吗?」
「枯、洛洛……」
面前儿子发音奇怪地喊自己名字让他大吃一惊,敢情他发觉自己地位在家里确实是最底下的?
「擦乾再进来吧。」酷拉皮卡丢过毛巾抱走艾里奥。
「酷拉皮卡,你知道刚刚艾里奥叫我什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