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的话,让牧轻他们感到震撼。因为张放所言,让人认同。读书,不就是为了入仕为官,立身为民,兼济天下吗?虽然读书识字的人会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大,但也意味着国家的人才越来越多。整个国家的文化水平,直接上升好几个档次!
这种伟大的大局观,将牧轻等人的思想衬托得很狭隘落后。他们自愧不如,出声赞叹张放的高洁。对张放越来越尊敬崇拜。原本,他们还当张放是同窗,但现在心里已经把张放放在了一个德高望重的位置。
杜严等着牧轻把张放带来书院。没想到这个向来让他看不上的学生,现在竟然会成为大名人,作为张放的老师,他得好好教育几句,压一压张放的气焰。不能让这个学生飘起来,得学会谦虚低调。
谁知,看到牧轻回来了,却不见张放。杜严皱着眉头问道:“没见到张放吗?”
牧轻摇头,回答道:“学生今日见到张放了,他不打算回书院读书了。现在在村里办了个学堂,开始教学生。”
杜严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下意识讥讽地言道:“就他的水平,也敢自称为师收学生!真是侮辱老师这一行!”
见杜严如此笑话张放,牧轻觉得不舒服,开口为张放辩解:“张放此事很有意义。他要改变整个村子,要让那些种田儿读书识字。”
杜严气笑了,Yin阳怪气地说道:“他教会了那些种田儿识字,难不成还想让那些种田儿向他一样参加科考?这些农户子都读书了,以后谁来种地?”
这倒是把牧轻弄懵了。过了一会儿,才找回思绪,回答道:“科考有多难,只有参加过的人才知晓。并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考上功名。若是考不上功名,这些农户子自然会放弃,继承家业继续种田。”
杜严觉得牧轻想得简单,冷声说:“参加科考的人越多,你们这些考生的竞争越厉害。”
道理是这样,但是牧轻还是继续维护张放,告诉杜严:“那就各凭本事了。朝廷选官,科举考试,向来是谁成绩好,谁才华过人,谁就能考上。”
“天真!”杜严被牧轻的这个态度气到了,没想到牧轻现在变得那么难以理喻。但是碍于牧轻的家世,他又不好把人训得太过,只能气得甩袖离开,不再搭理牧轻。
接下来这段日子,张放就安心待在村子里教书。一边教书育人一边自学,每天晚上写一章剧情,时不时与王掌柜跟韦掌柜通信。王掌柜把张放的慈善基金会打理得特别好。每期账目,都会公之于众。现在他都不好好开客栈了,主职就是忙慈善基金会的事务。甚至还招了好几个骨灰粉丝,帮忙分担。
张放的书粉都以能够进入慈善基金会做事为荣耀,这份活可不是花钱有权有势就能干的,得是张放的骨灰级书粉,人品家世还得经过审核。所以能够进慈善基金会做事,每个人都认认真真地做好每一件事。
有长盛商行的大力支持,张放的书出版得很快,量也很大。因为早就在各地为张放打响名声,而且已经在各地开了铺子,接受新书预定。所以张放的书每期都不够卖,很多人连预定都抢不到,只能花高价从别人手里卖书。
京城的几位皇子,自然也听说了张放这个人。不过始终认为这是个小人物,并不在意。唯有二皇子,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夺嫡的本事,每天过着逍遥的生活,平日里不去上朝参政,就喜欢在民间找乐子。他最近被张放的小说迷住了。
二皇子觉得,能写出这样一本奇书的人没准真的懂这方面的事情。对张放这个人特别感兴趣!有意与此人结交!故而收集了很多与张放有关的消息,打算亲自前往浆州,去豆县找张放!
自从张放办了学堂后,张家人感受到了全村的善意。发现全村人现在对张家特别好!哪怕是一点小事,对张家都会抢着帮忙。张家几兄弟跟妯娌忍不住多次感慨张放的远见。张老头现在也不穿带补丁的衣服了,每天就穿着张放给他买的衣服,在村里溜达溜达,帮着里正管管事。
临近院试,张放暂时搁下了教书任务,前往州府参加科考。这回他离开的时候,乡亲们对张放寄予众望,祝福张放能够考上功名!毕竟张放现在是他们孩子的老师,这个老师能够考上功名,作为学生,他们自家孩子也能跟着沾光,没准以后真的能像张放一样考上功名!
王掌柜收到消息,知晓张放的出发时间,每天都会跑来渡口等人。
哪怕两人时常通信,见面时王掌柜仍然有一堆话要跟张放说。
来到客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张放开始查账,确保慈善基金会的钱没有被自己人贪污。其次就是要到各个合作商那里查账。因为采用会员积分制,但凡购买张放的衍生商品都会被登记在册,书粉对这件事也特别看重。很多商户不敢搞假账欺瞒张放。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张放才去许昶那里登门拜访。这次依然是空手去的,没带东西。
若是旁人空手而来,许昶肯定要甩脸子,把人赶出去。但是张放这个人心机深,许昶不敢得罪他。哪怕认识了几个月,也一直保持书信联系,张放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