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冷吗……?程纾慢悠悠转头看了眼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还有几片枯叶也飘在空中。可能运动的人, 气血……旺?看着女孩泛红地颊边, 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来。指尖不经意挠着脖颈,他笑问:“想什么呢?”“啊?”她暗暗吞咽着, 想了想,抬眸问:“在想,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落, 她没想往常立马垂下头,而是直直地望着眼前逆光的男人。从刚刚卢浩阳急匆匆的样子来看,他们训练虽然在这一块儿, 但和这栋楼没关系。那他……是专门来找她的吗?心中的妄想再次浮现上来, 想说的话更是如遏制在喉咙那般。周遭不合时宜地静了下来, 就在她手脚失措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过了会儿,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说:“找你。”找她?随着尾音的落下, 内心悬起的心怦怦直跳,那种感觉好似要跳出喉咙口那般。指尖下意识收紧,她呆愣的望着眼前男人,眼尾的红晕顺着下移。尽管面上强装着镇定,可呼出的嗓音却带着明显地颤音:“找我?”空旷的廊道实在太静了,有那么一瞬,程纾隐隐感觉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在这产生回响。震耳欲聋。陈惟朔懒懒的‘嗯’了声,指尖摆弄着手机:“给你发消息,没回就来找你了。”长睫止不住轻颤,她张唇‘啊’了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现屏幕上果然有几条未读消息,分别是他和曲夏如发来的。她没来得及看,摆手心虚地解释道:“手机静音,没看。”“无所谓。”陈惟朔低声应着。程纾垂眸‘噢’了声,平静的外表下,躁动的内心却止不住的翻滚。其实她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是听卢浩阳说所以才来找她的吗?可这句话说出之后,就太过明显了。她不是没见过陈惟朔的追求者,像刘念这种高中也有不少,刘念在里面并不算最疯狂的一个。其中有个追的最狠的女生是她们学校的女生,跟她隔壁班,每天下课她坐在教室里都能听到那个女生在谈论陈惟朔,然后和朋友商量着放学之后要和陈惟朔一起去做什么。可后来某一天之后,那个女生再也没说过陈惟朔,甚至对他闭口不谈连名字也不想听到。后面曾可好奇去打听一下,才知道陈惟朔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很反感,期间跟她说过无数次没意思她都不听,后来陈惟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概是拒绝的狠了。青春期的男女都是面子大于一切,女生似乎也觉得脸面上过不去,直接强迫自己断了这个心思,从此这件事就算结束了。但程纾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高考结束那天,回家的路上她偶然路过一个小巷,正好撞见了那位女生在给陈惟朔哭着表白。她怕最后闹的两人连朋友也做不了。与其那样,还不如顺其自然。男人拖长的尾音顿了一秒,斜眸补充道:“反正——已经见到了。”错拍的心跳掩盖着内心蔓延的情愫。似有若无的目光过于炽热,程纾紧张地舔了下唇,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半晌,她眨着泛着水雾的双眸,轻声问:“找我有事吗?”男人嗓音淡然:“想找你。”“啊?”程纾茫然地看着他,发现他总说些让人琢磨不懂的话。可还是因为这三个字,她又紧张了一分。慌乱中,飘离视线落在男人垂下的手背上,指骨分明的指尖早已褪下了纱布完全暴露在外。她顺着指了下:“手完全好了吗?”陈惟朔拖着嗓应着,配合地把手掌往前伸了伸,笑道:“还记得啊。”从医院之后之间也就过了不到半个月,期间两人在学校里远远遇见的时候,她也刻意看过他受伤的手。尽管知道绷带早在之后的几天就拆了,但她还是想问一下。程纾轻声点头‘嗯’了声,闷声道:“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去医院的。”女孩眼睛本就灵动,此时又被眼眶红晕包围,看起来更是惹人。被这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惟朔没一会儿便自认把持不住。他咧唇笑了声,嗓音低沉:“说起来还没好好谢你呢。”
谢……?听到这句话的程纾明显愣了一秒,随后便反应过来。她小幅度摆手,抿唇说道:“不用,我做这些……”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残留的尾音随着越来越低,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见。过了秒,她再次重新组织着语言,摇头说:“……不用谢。”指尖挠着喉结,陈惟朔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没搭话,而是问:“等会还有事儿吗?”“没、没事。”他说:“一起吃饭。”肯定句。程纾听出来了,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这时,秋风顺着窗边刮来,吹动额边碎发。张唇刚想应下,又想到曲夏如还没回来。牙齿紧咬这唇角,她思虑着:“夏夏还没回来,我还要等她。”“行,陪你一起等会儿。”他顺势仰着身体,懒懒的斜靠着身后窗台。话落,又补充道:“结束后跟你说个事儿。”跟她说个事?程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事。她抬眸望去,轻声问:“什么事?”陈惟朔低笑着,伸手揉了下女孩头顶,吊儿郎当地语气没个正形:“吃完再说,还是说——”说着,他使坏地揉搓着女孩散下的发梢,故意拉长尾音:“——这段时间没见,连饭都不想一起吃了?”明晃晃扫视的视线,程纾没一会儿便抵抗不住。她磕绊着:“没、没有。”话落,正好又刮来一道秋风,紧绷的腿边莫名发痒。视线顺着下移,这才发现男人单薄的短裤正随着刮来的风向倒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弄着。两人穿着打扮莫名怪异,像是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