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了。
东诗盯着他说:“因为我嫁进秦王府以后,除了你,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你收下香囊,一直保存。说明你不是特别讨厌我,到了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地步。如果你不收,就表示你很讨厌我,希望我马上消失。”
转了一圈眼珠子,又说:“可是你收了,又扔了。这就让我猜不透了。不知你是想害我呢,还是不想?秦王殿下。”抬头询问地看着凌羽,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梅花盗让她放个香囊在秦王身上干什么。既然他这么问了,她就把自己的猜测再添点儿油,加点儿醋,胡诌八扯一番,敷衍他一下吧。
凌羽紧攥着香囊,冷漠地问:“这就是你送给我香囊的真正目的?那我真是让你失望了,本王并不想让你痛痛快快地死,也不想让你自由自在地活。”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揽星阁。
留下呆若木鸡的东诗杵在院子里,想不明白。她刚刚似乎看见秦王受伤的眼神,是不是眼花了?
气走了秦王,东诗更加惬意。每天的任务就是画画儿。现在还有什么比中秋作画更重要的呢?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这样又熬了半个月,终于小有成就。看着出自自己笔下的画卷,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吴稻子大师那么高深的底韵,但乍一看上去,也是似模似样,让人眼前一亮。
好累!终于可以伸个懒腰,轻松一下。
走出房间,突然感觉有一丝凉意。抬头看看头顶深远的天空,云朵离自己是那么遥远。这就是秋高气爽吧?原来不知不觉间,酷热的夏天已经过去,进入初秋了。
东诗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打起Jing神。这么好的天气,出去走走吧,已经多久没出门了?转身看了一眼窗前的情人醉,似乎睡着了,半个骨朵也没有。梅花盗这一去就是二十几天,一点音信也无。情人醉不开,他是不会出现的。
叹了口气,推了推坐在石凳上瞌睡的织夏,“织夏,我们去逛街吧,我的颜料用完了。”
“哦。”织夏尤似在梦中。睁着朦胧的睡眼,跟着东诗出了门。
走在街上,一切都那么新鲜,看得眼花缭乱,却没有发现身后射来神秘憎恨的目光。
东诗从颜料店里出来,捧着一兜颜料,兴致勃勃地出了门。随手丢了块碎银子在老乞丐的碗里,便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织夏抱着一叠宣纸跟在后面,眼睛还是蒙蒙胧胧的,睡意未消。这秋高气爽的午后,正适合睡觉。
正满心欢喜地往回走,忽然感觉眼前一片寒光闪过,东诗睁大了眼睛。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飞快地砍过来,握刀的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她啊的一声大叫,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颜料向那人扔去,然后拉着织夏没命地跑走。
那人躲过颜料的攻击,追了上来。飞身一纵便落在了东诗面前。
还没得东诗开口,那人又挥刀砍了过来。她只能抱着头大叫,拼命躲闪。左躲右闪,却也避开了几刀。
织夏早已被这阵势吓得清醒过来,从身后一把抱住那黑衣人不放,向东诗大声喊:“王妃快跑!”
街道两旁摆摊路过的百姓早已吓得四散逃跑,东诗却不能丢下织夏自己逃命。她捡起散落在脚边的白菜土豆就往黑衣人身上砸去,却被那黑衣人用刀挡开。
黑衣人似乎并不急于取她性命,任由织夏抱住,看东诗施展“飞菜”绝技。
捡着捡着,手触到一根棍子,捡起来就往黑衣人身上招呼,边打边喊:“织夏,你快走。”
那黑衣人挥刀挡开她的木棍,一甩手,将织夏远远地甩开。织夏的头碰在路边的桌子上,鲜血直冒。腰也扭了一下,半天爬不起来。
东诗一见织夏受伤,气得不知哪来的力气,抡起木棍就往黑衣人头上拍去,哪管他钢刀挥向了自己。
只听嘶啦一声,衣袖被削开一大片,手臂划了个口子,鲜血瞬间涌出。她抡出的木棍却被那人接了个正着,再也夺不回来。
手臂钻心的疼,东诗却还是死命地拉着木棍不放。那黑衣人眼中却是一阵错愕,呆立了一下。
织夏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正要上前帮忙。那黑衣人却一把扯过东诗手中的木棍,上前扛了她纵身一跳,飞过墙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妃,王妃”织夏吓得脸色惨白,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不住地大叫。那黑衣人要挟持王妃去哪里?会把王妃怎么样?这可怎么办才好?
织夏不敢多想,忍着腰部剧痛,拼命地往秦王府跑。现在只有殿下可以救王妃了。
凌羽正在书房整理卷宗,忽然听见门外嘈杂之声。是东诗的丫鬟,织夏的哭喊声。他皱了皱眉头,那个女人又闯了什么祸?
“殿下,殿下,快救救王妃吧。”织夏在门外大喊,侍卫不让她进入,急得跪在门外爬不起来。
“她又怎么了?喜乐,出去看看。”凌羽漠不关心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似乎事不关己。
喜乐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