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很在意那色狼对我所做的那些,嫌我脏了才不要我了,男人最在乎这些的,何况他之前就想在一起,我没有同意,结果却几乎便宜了别人,他觉得自己受辱了吧?那天晚上他就说了些奇怪的话,后来我还以为他为了我而身陷囹圄。看来我把他高估了,也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子高估了,什么小女神,什么等我长大等了十年,不过是想要你得到时的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罢了。现在觉得你脏了,也就不再在乎和稀罕你了吧?他这两个多月来也只不过是躲在什么地方思索着自己到底能不能再接受我吗?可他的整个人为什么看起来又那么的颓废和瘦弱呢?甚至从不抽烟的他,这段时间竟然还学会了抽烟,刚刚居然满口烟味。这件事有那么难以决择吗?何况是如今这个极其开放的年代,难道他在这方面有什么极端苛刻的洁癖不成?我的脑子真的是天昏地暗、天旋地转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幼儿园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那晚自己冲没冲凉。只记得那晚自己又做恶梦了,只不过梦见的不再是那色狼狰狞的色相,而是林业哥绝情冷漠的脸和话语。同样把我惊醒了,同样是大汗淋漓,同样也惊醒了人家小华。我甚至觉得那晚的一切都是梦,林业哥的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毫无征兆,来无踪去无影,而那个人也是忽然的来,又忽然的去了,凭空消失,仿佛梦境一般。小华见我又被惊醒连忙起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并下床来到我边上,坐在床边手擦拭着我额头的汗珠,说:“你昨晚又怎么了?好像连澡都没洗就躺下了,你看你这身臭汗的。现在又做恶梦。你到底怎么了嘛?昨晚去见了谁,怎么一回来就失魂落魄的,这就又做恶梦。我怎么感觉你一来我们东华就心情重重,闷闷不乐的。”对面小华的追问,我无言以对,只像是自语自言:“也许我真的就不应该来这南方吧?是该回去了吧?对!回去,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去!”我忽然机警的说,似乎看到了希望般的惊喜。对,回家。可能我注定要留在父母身边,注定只有在父母身边才能平安平静吧?我也注定不属于这繁华的南方吧?我心里这样想着,忽然非常想爸爸妈妈,非常想家,但现在也不能给他们打电话的,现在可能是半夜三更,即打扰他们睡觉,更让他们担心以为我出什么大事,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非把他们急死和吓死的“什么,你要回去?回哪里去?不会是想回你们湖南吧?为什么呀?你在这里干得好好的,还进了贵族班,五六千块钱一个月,而且你在这里上边还有小娟,看样子你们俩的关系肯定不像你们所说的只是什么老乡,朋友的朋友,不然她怎么可能当妹妹似的照顾着你,所以你在这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天时地利人合啊!干嘛要回去呢?况且你不是说你……?”“好了,你还有完没完?这半夜三更的。”我很不耐烦的冲啰啰嗦嗦一大堆的小华抱怨道,并躺下闭上眼睛不再理她。气得她直想重重给我一拳,但还是没忍心,只是边回到自己床上,边气气的回敬我:“看你做恶梦被吓醒的份上就先饶了你,再不改邪归正,小心等会儿还做恶梦。是,现在是三更半夜,可刚刚有个女鬼不是把我给吵醒了吗,我这不是起来安慰人家吗?没想到好心没报,反遭埋怨。”小华挺生气似的。我也只能装睡,不理她。可我那一夜就再没睡着过。起来时发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我都不知道这是被自己的汗水浸湿的,还是眼泪。不过很快就揭晓了,因为小华惊诧的眼神和自己洗漱时镜子里那双红肿得像水蜜桃似的眼睛。在食堂吃早餐时,看见了小娟。她见我这样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走过来安慰的捧捧我的脸,说什么让我放下吧,强扭的瓜不甜。我惊讶于她怎么知道的。她说:“我哥昨晚都告诉我了,他还让我多陪陪你,安慰安慰你。其实,其实为这种人不……不值得的。”她几乎有点难以言说似的。我忙望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怎么知道什么什么?”她又急忙否认。我却仍不相信盯着她,而且我坚信她一定知道这一切的原因,昨晚就是她哥陪他来的,也是他约我出去说的。今早她就知道了,还让她
欲生,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绝望过,即便是以为,以为他那样十年八载回不来,好像都没有现在这样绝望过,因为那时有信念支撑着,精神支柱比什么都重要,可现在我的精神支柱却被他无情的压倒了,信念也就不付存在。就在我哭得天昏地暗之时,突然一股暖流袭遍我全身,温暖着我冰冷的心和僵硬的身体,紧紧的缠绕着我。我佛仿找到依靠似的躲进里面,以至于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直至他湿润而温热的嘴唇在我嘴唇轻轻而温柔蠕动着。我竟又以为是林业哥,像以往那样慢慢的松懈下来,闭上眼睛去回应他。我甚至觉得刚才那一幕一定是噩梦,自己又做噩梦了。而此刻这样才是最真实的。可瞬间我又睁开眼睛,想看看那张熟悉却有些难看的脸,以往我就喜欢这样,只要是那张脸,自己会觉得特别安心,特别幸福。然而现在却猛然发现是张陌生而英俊帅气的脸,我忙惊慌失措、惊恐万分的推开他逃进了大铁门里。我这才知道自己居然把他当成了林业哥,我还忽然觉得对不起林业哥,我的心竟然瞬间就出轨了。不,其实不光我的心,我的身体早就对不起林业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