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随后便款款往下朝着花轿处走去,原来这喜庆的新郎红袍之下,也穿了一双绸面的红色靴子。林销的身段均称,样貌俊朗,频频惹得远处被护城卫挡在外头的少女们侧目,连其中的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素闻林销乃是天子的禁脔,如今看来,这样的样貌的确能让一个男子心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到美好的事物总想占有,天子也是人,不外如是。
林府的大门已开,虽然点缀的红色并不多,但随着林销迈出这几步,这林府的门匾与台阶居然就添上了一种喜庆的气氛。
句楼侯与骁骑将军束手站在台阶的一侧,见到此情此景,骁骑将军便道,“谈侯爷,您觉不觉得林府虽然布置的很一般,但是自打林销踏出之后,便由某处感觉到了成婚的喜庆意思?”
句楼侯深深地望向了林销的背影,“这喜庆的气氛不是平白添上去的,而是由林销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你方才没有发现吗,林销的脸上都是笑意。虽然他从前脸上也笑过,但那更多像是冷嘲热讽,不像如今的表情,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娶这个女子。”
骁骑将军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喟叹道,“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对人真心付出。”他回首看着门口飘着的红色绸带,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里曾经是林随相爷的府邸,林销一来便住下了,同为林姓,同为朝廷重臣,本以为来了一个少年英才,却不想是个祸国殃民的祸胎。
可是无论林销在外如何飞扬跋扈,却从未听说他曾在自己的府第里做过出格的事情。或许是林销实在喜欢这座宅子,或许他是林随相爷的某位远方的亲戚,因他对林随相爷存有几分敬畏,故而格外爱惜宅子。
花轿边上的婢女纷纷退开,娇怯地守在一边,偷偷地瞧着林销。而林销则眼睛不曾望到别处,一直看着花轿的帘布,帘布之后,便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娶回家的人。
如今,她正是她的新娘子,只要过了林府的大门,在林销的心里,就已经算是与阮希希成婚了。
林销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在看见帘布之后那一双灿烂若星辰的明亮双眸,心中微微一定,知道她也是在等着自己的,于是便勾起了唇角,笑着将帘布甩在了花轿的顶上挂住。
“夫人,随我入府行礼吧。”林销稍稍弯腰,笑意yinyin地对着里头安坐的人说。他伸手往前,想要扶住阮希希的手。
阮希希的盖头掀开了半截,冲着林销盈盈一笑,然后放下盖头,将手放在了林销的手心上,二人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相携到了花轿外头站着。
送亲的人都在林府大门前立着,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这相携而来的二人。林销只往前走了两步,便忽然回过头来,伸手过来便将阮希希打横抱起。阮希希低叫一声,身子已经腾了空。
她在林销的耳边低声道,“林狐狸,你倒是力气见长呀?若是胆敢半途将我丢下,你今夜莫想成婚!”
林销笑道,“你这般轻,我还是抱的动的,肯定不会将你丢下。即便不小心松手将你丢下了,你也会自个儿轻飘飘地飘了起来。”
眼见着林销抱着盖着盖头的阮希希从众人眼前经过,众人早已看傻了眼。先前林销这般轻慢新娘子,以为她其实对这个女子并不上心,但现在却亲迎她出花轿,甚至抱着她当着众人之面从容而过,可见其实她还是疼爱这女子的。
骁骑将军摸着脑袋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通透;句楼侯则掺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再怎么看,天子待林销都不一般。无论她是否真的是天子的禁脔,天子对她的占有欲早已被众人都看得清晰。如今虽然是天子赐婚,娶的也是天子许下的女子,但毕竟林销动了心,天子若是见到林销动心,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今日这林府的喜庆绸红,很有可能会变成一点点的暗红色的血迹。至于会不会变,何时要变,全看天子来不来,还有,天子是否会动怒。
句楼侯忽然间对这一切想的非常通透,于是拉住身边的骁骑将军的袖子,与他低语道,“刘将军,我们该走了。”
“侯爷,我们今日奉旨护送林夫人的花轿队伍,此刻虽然已经到了林府门口但还是要继续留下来参加婚宴才算完满,否则便要得罪林大人了。”
句楼侯放低了声音肃然道,“侯爷,正是看在你我同僚一场我才与你说这些话,此时我们尚且还有点时间离开,但若是天子来了,我们就没有……”
他余下的话未说完,却猛然顿住。骁骑将军觉得奇怪,便循了他的视线往门口望去。
但见一位身穿青色镶蟒衮袍的男子正携了一位月白锦缎袍子的青年公子站在一处。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均挑着盖着红布的贺礼箱子,待侍卫放下那几个箱子时,地上的尘土被震得浮了浮。
围观的百姓都为此景所震惊,而在近处看着的两位朝廷重臣也觉得震撼。青色衮袍的男子便是他们常见的玉王。这玉王与天子性情大为不同,平时为人温顺有礼,待人接物皆有王族风范,使得朝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