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太ye池边,但由于青雀年纪尚幼,平日朝月可是不准侍女带他到太ye池玩耍,宫中素来规矩严明青雀也一向听话,就算他是孩童好奇也不大可能会顶着朝月的训斥。那这孩子闷了到底会想要去哪呢?东华想到此处忽然一眼瞥见了麟德殿,便忙问宫人可是找过了麟德殿。
宫人们忙答道紫宸殿也是因香儿在才带着众人搜寻了一遍,至于麟德殿,众人皆未去想,就算是想了也不敢任意出入。
东华听罢二话不说便奔向了麟德殿。待宫人掌了灯,东华蓦然一眼便瞥到了倚在沙盘台柱一侧的青雀,走近一看,这小rou圆子竟然就这么呼呼睡着了。
东华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小rou圆子,宫人们噤若寒蝉,东华忙差人去回禀朝月,自己则抱起小rou圆子缓缓走回紫宸殿。
朝月已经急急赶出殿外,刚想开口训斥青雀却被东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宫人们已经忙得鸡飞狗跳,自己也已提心吊胆到现在,朝月哪里还能任由青雀就这般睡着,不顾东华阻拦厉声一句便将青雀喝醒。青雀本还睡得香甜,突然被喝醒又一睁眼就看见疾声厉色的朝月,青雀登时哇哇大哭。
朝月见青雀这样一哭心头更是怒意骤起,立时喝令将看着青雀的几个侍女拖下去杖责。东华见朝月发怒而小rou圆子又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只怕朝月会一怒之下将小rou圆子一起罚了,便一边哄着小rou圆子一边赶忙走向殿内先避开朝月,幸好此时齐国夫人也已赶至,东华便稍稍放心了些。可谁知朝月不但没有先和姑母说话,还直接行至东华身前一把将小rou圆子抱走放在地上,随即厉声喝道:“跪下!”
青雀被这一喝竟然止住了大哭只抽噎着,而且立马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这样的朝月别说是青雀这小rou圆子,连东华都怕。
只听朝月继续喝道:“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日日这般贪图玩耍今后你到底要如何继承大统!整个宫内被你一人搅得人仰马翻,今日定要重责于你!”
青雀却抽抽噎噎说道:“青雀......青雀......只是好些时日没人陪了......”
东华被这一句说得瞬时心软,近日自己一直忙着行军部署,的确是有阵子没去看过青雀。
谁知朝月却厉声更甚:“放肆,竟敢辩驳!”说罢竟然已经扬起手掌。
东华一惊,赶忙拦在盛怒的朝月身前:“你干什么!” 东华情急,这四字却也是喝着出口,东华这一喝却将站在一旁的姑母吓了一跳,别说是现在,就连过去也不曾有人这样喝过朝月。
东华瞥见众人神色才也惊觉,立即稍稍放缓说道:“陛下怎能要打孩子?他这样小还什么都不懂。”
朝月被东华这样一喝,瞬时没了言语,更红了眼眶。
东华见此心下一颤,自己知道朝月只是爱之深责之切,但自己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朝月去打小rou圆子。
齐国夫人此时立在一旁,不知道是应该帮着朝月训斥青雀,还是应该说说东华不应该如此厉声对着朝月。
众人正沉默着,谁知东华却一把抱起小rou圆子说道:“明日叫青雀来麟德殿,我来陪他读书。”说罢便抱着小rou圆子向殿外走去。
朝月却怒意再起:“莫非你能日日陪着?”
东华一怔,顿了半晌缓缓回道:“能陪几日算几日。”说完径直走向殿外。
东华将小rou圆子送回了大福殿,轻轻捏着他那哭的红彤彤的小脸说道:“方才你皇姐听说你不见了都要吓死了,所以才这般生气,她已日日忙得无片刻闲暇,青雀要乖乖听话,不可再惹她生气。”
小rou圆子却瘪着小嘴说道:“青雀知道,所以才想要去找姐夫。”
东华听了这一句哭笑不得,蹲下身去捏着小rou圆子的脸说:“你以为姐夫不会生气?” 笑着说罢故意瞪向小rou圆子。
小rou圆子却破涕为笑:“姐夫明日真陪青雀读书?”
东华无奈笑笑:“自然是会,都已当着你皇姐说了。”
小rou圆子的小脸立马乐得粉嫩粉嫩的,东华见他这一笑倒是更像个小rou圆子了。
东华回到紫宸殿姑母居然还在等着,只是朝月已经不知去向。姑母见东华回来忙走上前关切说道:“孩子,月儿性子急,对青雀也是又急又疼,但你二人可不能因此而相互滞气生了嫌隙,姑母知道你也心疼青雀,姑母又何尝不心疼,只是青雀他既然生于皇家,与月儿一样,都是这般无可奈何。”
东华缓缓点头:“姑母放心,东华自然知晓,方才只是看见月儿要打青雀一时情急,月儿和青雀我自然都是一样心疼,姑母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哄哄月儿,跟她赔个不是。”
姑母听到此处眉眼一弯:“你们小两口日日打打闹闹,一会甜的跟蜜似的,一会又都吹胡子瞪眼像仇人似的,反正姑母这老太婆是把月儿交给你了,至于软硬如何拿捏你这孩子自然不用我这个老太婆教。”
东华被这一说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姑母却只弯着笑眼回含象殿去了。
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