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脸皮太薄,见了人家仍嫌别扭也不好意思多说话,就整日这么一人闷着。”
东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百草却直接嚷了起来:“你们两人要说正事赶紧出去说,我累了要睡觉了。”
娜莎便悻悻跟着东华出去了,刚一出去便有将士禀报说田承嗣求见。东华点头,果真是说曹Cao,曹Cao到,不请自来了,而后又转身望向娜莎:“正好过来一起看看。”
东华坐定宣见田承嗣,娜莎也端坐一旁等着看这田承嗣又如何唱戏。田承嗣一入内便高声呼着天佑大唐,圣君万岁,打量了四周将士后满面堆笑地说:“全赖圣君英明,如今河北已经安定,大唐王土也再无纷争。”顿了顿又再次扫了扫周围的李光弼等人继续说道:“眼下此处都是圣君亲信,娜莎郡主也是圣君的红颜知已,田某便敞开一片丹心斗胆谏言了,圣君坐拥数十万大军,幽州城又是自古人杰地灵的名城,作为都城最适合不过,圣君若是愿意就此留在幽州城,坐拥整个范阳河北道,那可真是可以日日放声欢歌,随心痛饮,骑着最快的马儿,钓着最狡猾的鱼儿,哪怕是虚度了光Yin,那光Yin都虚度得惬意无比!不知圣君可有此意?”
李光弼霎时怒起就要拔剑而出,东华却挥手拦下,满面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地回道:“好一副醉心山水的世外桃源图,若真能就此享受余生这一世也不算枉过,田将军果然深谋远虑,只是本君若是仍想念家中那大唐女帝又当如何?将军应当也曾听闻我二人情深义重。”
田承嗣见此放下心来站立起身,一手抚着脸上杂乱的大胡子一手挥洒自如地说道:“圣君若是打算长留幽州,田某自当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但田某也听闻当今陛下有着倾国之貌更有着举世之能,与圣君那可是月老红线牵定的天上一双、人间一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圣君舍不得那自是人之常情,如此的话,田某愿出任幽州节度使统辖河北各郡,为圣君分去整个河北之忧。”
众将见东华仍是满面笑意都按捺不动,娜莎更是猜不透东华那翩翩笑意是真是假,只见东华依旧笑着答道:“田将军果真是思虑周全,已经前前后后都替本君打算好了,真可谓是鞠躬尽瘁的贤臣良佐,只是本君仍有一事要请教田将军,那逆臣张通儒与史朝英Yin差阳错替本君料理了史朝义,免了本君要为如何处理这史家逆臣而犯难,本想厚赏那暗中相助张通儒之人,却不料他已身亡,也未来得及告诉本君他的救命恩人是何人。”
田承嗣面上的大胡子抖了抖,谨慎说道:“田某以为圣君仍为牵连了小师妹而恼怒,不想圣君如此大处着眼,那人当初保了张通儒一命想必也只是为了除掉史朝清后可留人牵制史朝义,并未想到他伙同那史家的史朝英,更没料到能有今日之大功。”
东华却一脸惋惜地叹道:“如此甚是可惜,他这棋高一招可是助了本君一臂之力,如今无缘重重封赏此人真真是太过无奈。”说罢更是惋惜地痛心疾首。
田承嗣见此犹豫半晌上前两步说道:“圣君真是如此宅心仁厚!那人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东华随即面上大喜:“那棋高一招之人莫非就是将军本人?真的是将军帮了如此大忙?!”
田承嗣即刻虬髯飞扬,满脸堆笑:“实不相瞒,正是田某拙计,当初只是不大相信史朝义那竖子便暗中留了张通儒一命,田某从未露面因此张通儒也不知是田某保了他性命,不想居然无心插柳助了圣君,田某也不敢居功要什么封赏,方才两处提议只望圣君满意,那田某便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东华耐心听完史朝义洋洋自得的功德圆满之说,不住微笑点头:“甚好,甚好,当真是功德无量。”
随即东华满面玄霜双眼中怒寒骤起,大袖一挥厉声喝道:“来人!将田承嗣这逆臣给我拿下!”
李光弼在一旁早已手握兵刃急迫难耐,东华话音刚落便立即冲上前去将田承嗣制住按倒在地,数名将士也是一拥而上,柄柄长矛瞬时围成了一圈指向田承嗣。
田承嗣惊恐万分,见这阵势才惊觉原来这只是东华的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田承嗣即刻吹起满面虬髯,怒目大骂:“好个圣君东华,果真是笑里藏刀、Yin险毒辣,田某一世英明此番竟上了你这白面儒生的当!”
东华目中寒意凝聚:“英明?你果真是够英明,卖主求荣还不忘留一手来擎制旧主,归降了我唐军还不忘吃里扒外暗通张通儒,否则他又如何进得我军帅营!本君今日就是想看看你还能再耍出什么花样来,你竟然又谄媚挑唆本君自立!你当本君也是你那些昏庸旧主?你罪该万死,当诛九族!”
田承嗣:“你圣君东华又好到哪里去了?不过也是在此五十步笑百步!若不是我田某一路帮你招降,你哪里能此时便攻到幽州城来!”
东华冷笑道:“本君正是念你招降有功才将你的命留到了现在,只可惜你不知收敛,还酿出此等祸事!如今还妄想割据霸占河北道,本君再也容你不得!”
田承嗣却仰天狂笑:“圣君东华果真都是假意仁慈,你仁慈你还要牺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