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紫竹还得花上几天时间,檀溪这是仰天长叹,也无济于事。
李时雨拿起那根绣花针,眼神放出了像见着新生一样的光芒,“我就快自由了,我就快自由了,我就快自由啦”,按捺不住的激动,她在房间跳了三跳,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她冷静了一下坐在床前,看了看眼前这番景象,一想到要回去还是得多看看周围,要不要去道个别呢?想想还是算了,深更半夜她要是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檀溪姑娘,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呢,我觉着你可是个好人,你一定可以与你那心爱的姑娘终成眷属,白头到老,不离不弃。我呢就先回去了,我一回去,你心爱的那个姑娘也就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失忆梗,这又不是韩剧拜托”。
李时雨在床上自言自语,一想到回去要见那个老中医就必须和他干上一场,不过那老中医说的也是实话,这玄而有玄的东西还真是有。看来老人言有时候还是得听一听啊。
李时雨默默在床上祈祷,她自己的医术虽然尚不能悬壶济世,但是找准xue位手法力法还是不在话下。
一手提起银色绣花针,一手摸着头顶正中的百会xue,想着那老中医当时快刀暂乱麻的手速,闭着眼睛,狠下心,用尽力,一针下去......。
只间李时雨的手完美地从头顶穿过身下,一直到腰部,一点儿针刺入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隐形的东西相互交合,完全不受阻拦,她奇怪地睁开眼睛,又再次发力刺穿自己的头顶,无济于事,反复了好几次,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鬼了,是鬼就是魂魄,魂魄哪儿怕什么针刺。
“啊——————”,她迅速冲出窗口,不管不顾下边吃喝正香的客人,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我想死,哦,不对,我想回去,这样跌下去撞一下脑袋就能回去了吧”,结果她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客人们似旁若无人,继续吃着自己酒菜。
这种想死死不了心情,有谁能懂!
檀溪听着她的声音立即从房间里出来,见着宴清一人站在楼下,她也不能叫她,生怕惊动了四方,她便带着新鬼花卿慢慢下楼。
李时雨一时也死不了,她的目光便停留在客人们桌上的饭菜酒rou,虽然感觉不饿,但是自己有口欲啊,口欲,你懂得。
解释一下,就是当今社会,也就是公元2017年,人们不会因为饥饿才去吃东西,人们只会因为想吃,所以吃,因为吃,所以胖,因为胖,所以自暴自弃,所以恶性循环。
李时雨忍了太久了,为了那副皮囊自己不敢吃喝,现在好了,又不是自己的身体,她只得对着那桌上的动物的腿腿,发亮的rourou,清澈的白酒,直咽口水。
檀溪默默叹了一口气,“小二,给我也来一份那样的酒和rou,上二楼来”。
“好勒”!
李时雨双眼放着光盯着檀溪,笑嘻嘻地跟在她的身后,檀溪故作镇定的样子领楼下的人看在眼里。
这酒和rou一上来,李时雨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檀溪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地说:“饿坏了吧”。
“她才没有饿坏,魂灵是不会感觉饿的”,花卿与新鬼端坐在两旁,看着由于饕餮一般的吃法,眼前的这个姐姐,是宴清吗?就跟换了心脏一般,判若两人。
“对对对,还是布娃娃说得对,我这只是嘴馋”,李时雨一时吃开了,也就把要回去的事抛在了脑后。
吃着好rou,喝着好酒,美食可以让人忘记忧愁。
“既然针刺不行,相传制服鬼魂的办法还有很多,什么糯米鸡血桃木符,都值得一试,等姐姐我吃饱了,就去搞事情”,李时雨心中默默地想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自己还真是绝顶聪明。“简直要对自己膜拜了,像我这么有才的人已经不多了”。
“既是嘴馋,那姐姐就多吃点,以前还不知道,姐姐酒量是这般好”,檀溪见着宴清吃着开心,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那当然,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整个中医系都被我喝得倒成一片,包括我的老师。还有在夜店玩儿命high的时候,也是逢人见了我都退辟三舍,称我一声“酒仙”,我李姐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地火了酒吧一条街啊”,所以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人追她,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会喝酒,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风流之事,说出去自己是个纯情的小莲花谁信?
不知不觉她打了一个嗝,想到自己单身二十二年比穿越来这儿都还要痛苦不堪啊。
心中有苦却对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说不出来,只得默默地点头,好酒能喝一口是一口。
几人也不明白面前的宴清在说些什么,总之完全是她们不懂得的话语,什么什么中医,什么酒吧什么东西,这些倒是没有听说过。
李时雨默默地越喝越多,郁闷那些牵着小手行走在街上的情侣,连动物都欺负她单身,二是二年,在古代,娃儿都可以打酱油了,结果自己还是个打酱油的实习生,这一下好了,穿越成了鬼,越想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