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沉疴,疗绝症,当为吾妹求之。’这……这不是寒玉床么?”
小龙女疑惑道:“想来没有他物如此。可师父……”
李莫愁急急打断她,“不论师父是否如此,这寒玉床不是终究被王重阳求来了么?不是做了睡床给祖师婆婆了么?她的伤不是终究好了么?定有法子的……”她强作镇静,手却微微颤抖着。她将每一封信都翻出来寻找寒玉疗伤之法,但除此之外,再无一封信提到“寒玉”二字。
她只得收好了信笺,用丝带重新缚起装回箱子中,坐在床边呆呆出神。小龙女伸出手去,轻轻拉起李莫愁的手,道:“师姐别想我的伤势了。最多我和师父一样,那便还有五六年可活,师姐说好了不离开我,定要陪我才行。”
李莫愁道:“师父……师父又怎么会受伤呢?”
小龙女奇道:“不是师姐解了他的xue道么?”
李莫愁摇摇头,“我怕还来不及,怎会去解他xue道?你没看见,又怎么知道是我解xue?”
小龙女道:“是孙婆婆说的。”
李莫愁微觉奇怪,侧身与她相望,“孙婆婆为何会说这话?师父又是怎么对你说的?你前几日为何又说师父替我受了欧阳锋一掌?你把当日之事原原本本告诉我。”
小龙女依偎到她身边,轻声道:“师父对当日之事只字没提,只是后来搬了地方住,离寒玉床远远的。”
“师父为何又只字不提呢?”
小龙女道:“师父叫我心中别有仇怨,否则于修行有损无益,只会成为心魔,像师姐那样就糟了。”
李莫愁嗤笑一声,道:“这你倒是听了,满山道士也不叫我杀一两个解恨。师父也叫你不可妄动情念,你怎地不听她的话?”
小龙女淡淡一笑,道:“仇怨一生,便知是仇怨,以心法祛除便是。情念生时却不知是情念,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李莫愁不由得抱紧了她,心道:是啊,我原本也不知道,若非情毒入心入骨,我只怕永远也不知道对你生了情念。
她的眼神细细摩过这少女高挺的鼻尖,见她的睫毛忽闪忽闪,冷中带娇,一时间情难自禁,胸口一阵闷痛,不禁颤了一颤,急忙收敛心神压了下去。小龙女抬头关切地望了她一眼,李莫愁道:“你继续说师父的事情。”
小龙女道:“就这样,她二人谁也没再提这事。师父死前,我只听到孙婆婆问她‘是不是欧阳锋?定是他,是不是?是不是?’师父只是不答,然后撒手西去。我便问了孙婆婆当日景况。她说当时甚是危机,师父险些要放下断龙石与欧阳锋同归于尽,幸而开动了机关,牵制他的动作,后又中了师父的金针,师父才点了他的xue道。谁知师姐解了他的xue道径自跑了,那欧阳锋暴起伤人,师父才着了她的道。师姐,当真不是你解了他xue道么?孙婆婆却一直误会你了。怨不得提起你来,她就生气。”
第154章
李莫愁摇摇头,“那老头子疯疯癫癫不讲道理,我本被师父赶下山去,受她一次恩惠已是堕了自己的面子,横竖是我自己要下山,死活也是我自己负责。那日我开了墓门准备冲出去,欧阳锋果然来打我,我出不去,师父便来帮我。两人在门口大厅处恶斗,我叫骂了一阵子,见欧阳锋朝我扑来,就开了机关。他如此厉害,机关本奈何他不得,我原只想阻他一下,免得他瞬息之间就跟上我。我一口气跑到蓝田关,见后面没人,以为只是将他甩脱了,没料到……”
小龙女道:“不是师姐解了他xue道,那又是谁?难道是孙婆婆么?怎么会呢?”
李莫愁眯起眼睛,忽道:“这姓杨的小子古怪的很,有几处却让我忍不住想起欧阳锋来……欧阳锋有一手‘蛤蟆功’施展时人趴在地下,口如蛤蟆一般不停张鼓,却是力大无穷,我与杨过交手之时,数次见他用过。还有一点,便是两人都一般地会头脚倒掉,彼时全身xue道倒像是移了位置,打中也是打不中。杨过的蛤蟆功,定然是欧阳锋教的了。倘若杨过会这xue道移位的法门,欧阳锋定是也会的。”
若是李莫愁入墓门来抢玉女心经时讲这番话,小龙女定是不信的,xue道长在人身上,怎么可能移位呢?可绝情谷中公孙止会全身xue道闭锁,杨过全身倒立的怪功夫她亦是见过,现下倒立时信了李莫愁的话。
小龙女忽地抱紧了她,颤声道:“师姐,那晚……那晚点了我xue道的人,只怕正是欧阳锋……”
李莫愁立刻便懂她说的什么,急忙将她拉进怀中搂着,“师姐在,不怕……欧阳锋点你xue道做什么?他与那道士是一伙的?”
“不……不知道,他说怕我偷学他教他儿子学武功,他儿子正是杨过……”
“杨过这小贼竟认欧阳锋做父,真不知他那郭伯伯知道了怎么说。”
“师姐,你再搂紧些。”李莫愁依言搂紧,便听小龙女道:“欧阳锋点了我的xue道,倒并不是很重,哪知我用九Yin真经中的解xue功夫去解,xue道却像是越来越紧,根本不见一点松动的痕迹。”
李莫愁嗤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