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让它在水里踩踩,嬉戏一下又有何妨?”
“人畜相处如此和谐,当真史无前例。”桑邪虽然嘴里这么说,也让胯(下的马踏上了河流,与之嬉戏了一番。
“你这般又算什么,嗯?”安雅勒着缰绳,与桑叶并肩,望着咸阳城门的塔尖,“一别数月,今日我可要好好饮一壶玫瑰醉。”
“我看你……”
“装什么装?”安雅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清亮的眸子回看桑邪,“难道你不想玫瑰醉,不想李婶做的腊牛rou?”
桑邪望着蔚蓝天空的白云,双腿稍稍用力催动坐骑,便朝着官道上走去,“那还不早些回去,今晚去一品居,你请。”
安雅盯着桑邪的背影,“拿牛rou来换。”
“休想!”
两个人在官道上一路快马加鞭,往咸阳城驶去。穿过那座雄伟的城门,晃出两条俊美的背影。
交代完丞相所托之事,桑邪和安雅离开丞相府早已日落西山。
看着门前下人牵来的两匹骏马,安雅过去扶着马鞍一跃而上,勒住缰绳,对着桑邪道:“去一品居等我,我去接个人。”
桑邪只笑不语的也骑上马,两个身影朝着两个方向离开。
安雅骑马一路小跑的来到那条满是梨香药香的街道,并在渊芦馆门口下马,抬手理了下衣衫和耳边的秀发,抬手扣门。
开门的是小男孩儿,看着安雅的出现笑的十分开心,转身唤道:“娘亲,娘亲,有人找你。”
安雅推门进入,穿过前院,走过回廊在后院中看见了正煎药的白衣身影。
“我煎好药便……”琴渊回头一看,安雅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那棵梨树下,一身青色锦绣衣衫,乌墨般的长发披散在双肩上,也难掩长途奔波的倦意,“不是还有数日方归,为何……”
“想着早些回来见你,你可是不愿?”安雅上前帮忙,将煎好的药倒入药罐中,并且用裹布包好,“这是夏老太太的药罢,我帮你送。”
“怎好劳烦大人?”
“如此……”安雅另一只手牵上了琴渊的手,“你与我一同去送,桑邪在一品居等我们呢。”
琴渊望着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容,唇角微勾:“都依你。”
……
夜已深沉,二更鼓响,安雅笔直的身影站在医馆内,庭院景色清幽,梨树下亮起一盏琉璃灯,光线柔和地向这边漫动过来,恍惚之际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扶住了她,耳边盘旋的是和轻而柔的嗓音:“雅,你醉了。”
安雅慢慢转动视线,看着身边的人,眨了眨眼睛,又慢慢地低下了头,顺势环住了她。
“我没醉,我没醉,我就想见你,忍不住的想见你。”安雅加深拥抱,蹭着怀里的身影,低声呢喃,“我什么都不想要,不要长生,不要名利,不要当什么大人。琴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琴渊眼底泛红,同样环住了她,“雅,我何尝不想永远陪着你,无奈我不能……”
“……不能?”
安雅直起身发现庭院内空无一人,晚风吹落梨花的花瓣,几乎将夜点亮。不自觉抬起手,一片梨花落下。
“不!不是这样的!”安雅情绪慌乱,“不是这样的,不是!”
临近的脚步声,将她抱住,“雅,你怎了?”
安雅直直的盯着近在眼前的脸,还有四周的环境,是竹屋,怎么会是竹屋?
“屏玉,我……”
“又做梦了吗?”阮屏玉将安雅从地上扶起来,倒了一杯温茶,“我今日就觉得你神思困倦,可是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安雅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无措的望着阮屏玉:“不开心的事?”
“你最近时常做恶梦,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先去庭院里落锁,就回来陪你睡了好吗?”阮屏玉的声音温婉动听,把茶杯放在一边,扶着安雅回到床上,盖好被子才离开。
安雅盯着阮屏玉的背影,双眸有些朦胧,做梦!?
是梦?
阮屏玉披着斗篷落锁归来,见她还瞪着眼睛像极了不乖的孩子,解下斗篷挂在一边,掀开被子躺在了外面,又将被子盖好。抬手覆上安雅的侧颜,轻轻地揉了揉,“雅,别怕我在呢,我陪你睡了,好吗?”
安雅看着她,直直的看着她,确认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倾身抱住她,呢喃道:“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真是个傻姑娘。”阮屏玉宠溺一笑,眸底微闪的光亮,抚着安雅的乌发,轻柔细语,“你让我离开,我也不愿离开你。”
“……嗯。”
夜空飘落雪花,这是一场难得一见的大雪,哪怕雪地难行,阮屏玉依旧背着药箱,每日下山给有需要的人看诊。
今日的庭院内异常热闹,桑邪与卓瑶处理完镖局的生意带了好些好玩的东西来到玉雅阁。
“神婆,你看着这是什么?”卓瑶卖着关子,道:“听我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