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位于群山之间,要走过一道已经干涸了的河谷。褚留曾派过人打探,不见有丝毫的异常,便放心的走在了人马的前头,朝着目的地进发。叶梧桐与苏舜华两个男子装扮的人骑在了一匹马上,也不怕那些人嘲笑,一路上神情自若,极为坦荡。谢容华和殷云容则是打马走在了前头。狭窄的河谷里头,只能容四五人并驾而驱,gui裂的河道显然很久没有水流淌过了,下头的淤泥怕也早已经变得僵硬。
那几座山已经近在了眼前,褚留兴奋的拍马向前,不妨此刻异变突生!那奔腾在了河道的马儿,忽然陷入沼泽地一般,越挣扎陷得越深,在那gui裂的土地之下,掩藏着一个又一个陷阱,就等着猎物入瓮。
“不好!”褚留的反应极快,知道了异变,立马勒住缰绳,猛地大喝道,山谷里头马嘶声与人吼声相继而起。那些被可以挖好的陷阱掩饰太好,里头的铁刺将人与马扎的血粼粼,陷了下去的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谢容华已经被殷云容揽住,脚尖点在了那一个个人脑袋上,冷漠的将他们当做垫脚石,朝着前方急掠而去。苏舜华二人见了巨变,也瞬间朝着殷云容方向掠动。心思只要活络一些,就能够想到这一切怕是那位殿下的计谋。
这群人马之中,不缺乏身怀武功之辈,迅敏的反应过来,却被那山坡上,掩藏在了草木里头的暗箭给穿心。心慌意乱之际,轰隆隆的巨响从头顶上传来,一个个巨大的滚石碾压过了草木狠狠地砸下,一边哀嚎声极为惨烈。褚留此时也无法再顾及到其他的人,他提气运起轻功飞速的躲避着。眸子里头满是火辣辣的恨意,只能怪自己轻信他人,反害了这兄弟们一条条性命。什么华城,分明就是一个骗子,抛出了诱饵引他们深入。束着发的玉冠已经脱落,他整个人灰头土脸的极为狼狈。他们这一带有丝毫防备的人,今天怕是一个也不能离开这里了。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山腰,谢容华一行人冷漠的神情深深地刺在了心头。暴喝一声,一掌击碎了一块滚石,运气击向了他们那边。
这点小伎俩,殷云容向来是挡在谢容华面前的,心头冷哼一声,剑光被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她一跃而出,长剑在日光下如同白练,一击刺穿褚留的心口。“这,这是照胆——”褚留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这照胆分明是庄主收藏的剑,怎么会到了这人手里?难道这一切是李虎的Yin谋?“龙图……李……”他这句话没有说完整,便魂归地府。殷云容拔剑,在他的衣裳上,擦拭去了血迹,冷哼一声,又掠了回去,立在了谢容华的身侧。
这位殿下一开始就是要这些人的命,那庄主一眼便可以看出是个酒囊饭袋,失去了管家便会失去一根主心骨,看他藏兵山庄乱不乱。她木然的低头看着,直到一个穿着甲胄的年轻将士在她的面前拱手请安。她早就给凤城的属下捎了信,让他们一方面在此处做好埋伏,希望所来之人,都是有来无回,另一方面……
她微微地颔首,唇角是满意的笑容,问道:“兵马可曾派遣去藏兵山庄?”
“到了!”那年轻将士大声应道,“此行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谢容华眯了眯眼:“这里的残局你们收拾,本宫要赶回风留县。”这次兵马出动,势必会惊动风都,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流言传出来。
她预料的一点儿都没有错,流言越传越恐怖,到最后竟然变成了长公主率领十万人马来逼宫。消息传到了皇宫的时候,谢清华正和宫妃们饮酒作乐,这事情震惊的他连酒杯都没有握稳,一脸慌张的朝着那安坐在嫔妃之中的宋之章询问对策。
作者有话要说: 节假日旅游真不是人干事,看了三天帝都的人头。
☆、兵刃
何止是谢清华得到了消息,风都的臣子哪个不是Jing明鬼,远方的马蹄烟尘起,便被惊到了,先是派人去公主府里头打探消息,得知那位殿下并不在府中,隐隐也觉得这事情有几分可靠了。具体是真还是假,也来不及思考了,匆匆穿着朝服就往皇宫里头赶。
那些长袖善舞的宫女,窈窕的身姿舞动依然是轻曼的飞燕,谢清华已经没有了任何心上的心情,案上的酒盏都被推在了地上,他那双深陷在眼窝里头的眸子,里头更是充斥着暴虐之气。消瘦的身躯掩藏在了锦衣华服里,苍白中泛着青的面庞显得狰狞可怖。宋之章还是安坐在了那里,一动不动,面上甚至还残余着轻快的笑意。
“皇姐要是打到了京城,逼朕退位,怎么办?”谢清华记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步走下了台阶,扯着宋之章的袖子焦虑的问道。
“这消失八成是假的,圣上还是派人详细的探明。”宋之章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眨了眨眼,温润的笑道,“便是真的又何妨?京都中有十万禁军守护圣上。”
“宋卿,那现在该如何?”谢清华睁着眼死盯着宋之章,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大臣应该都赶来宫中了吧。”宋之章沉yin了一会儿,说道,“圣上应该更换朝服去接见各位朝臣,再等探子的消息。”他的神情满是不以为然,似乎笃定了谢容华不会谋反,不过那从风尘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