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荒田谁来耕种?借生死轮回,妖言惑众,朕不治罪于尔等,已经是仁慈之至。”
禅宏住持一听此言,面色吓得惨白,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实乃冤枉啊,小僧不敢惑人。望陛下看在五年前于相国寺礼佛之事上,给我等指出一条生路!”
“呵!”谢容华冷笑一声,五年前之事还敢再提?“五年前?朕为父皇祷告,潜心念经,可是你相国寺一干僧侣中,竟然混入了闲杂人等,这该当何罪!朕所在的斋房檀香之中,竟然混入了迷情香的味道。你可别告诉朕,相国寺无知情者!”
“这……”老和尚变了脸色,他确实听那些长老讨论此事,当年略有涉及的僧侣都被秘密处死,幕后的黑手是谁,依然没有个定论。
“朕坦白的告诉你,不止我凤城不见寺庙僧侣,日后境内皆不允僧侣乱作法超度!且需按人丁缴纳赋税。”谢容华瞧着瑟瑟发抖的和尚,丝毫不管他震惊的神色,已经分不清楚是迁怒亦或是其他,她冷漠无情地说道。
禅宏住持是被侍卫无情的拖下去的,他显然还想替相国寺争取些什么。所谓不理俗世的超脱中夹杂着太多利欲熏心,那藏污纳垢的佛寺里头,不知多少僧侣破除了那清规戒律。似是能够听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的yin唱,谢容华冷冷一笑,不若化身修罗,以杀戮渡世人。
西南幽州,可不像风都凤城这带,太平长安。恐慌四下蔓延,城门紧闭着,不允许任何人进进出出。那幽州刺史不过是率领着一群乌合之众,趁着毫无准备时候攻克几座城池,一旦风国纠集军队反抗,他们便是节节败退。正如此时,也只能退守幽州了,紧闭城门,抵抗着杨昀率领的大军。
这幽州本欲以其抵抗南疆,他倒是自己先反了,不过是仗着零丁的皇室血脉,竟然敢自个儿称王!幽州二十里外驻扎着杨昀的大军,天空中黑云滚滚,压在了那城池顶上。杨昀将信函密封好交给了一个Jing瘦的男子,他自己则是撑着长剑站在了一个山坡上,向幽州相反的方向眺望去。幽州,尚且安定的南疆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云国,从云国边境到此处,可是比凤城近多了。
“杨将军,要一直包围着么?幽州的粮食估摸着还能够撑半个月吧?”副将爬上了山坡,站立在了杨昀的身侧,摸了摸那长满了青色胡茬的下巴。“监军大人说,一切事情都凭杨将军你做主。”
“云国那边的动静怎么样了?”杨昀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转了一个话题。
“云国啊,没有大动静,不过在调兵遣将。打死我也不信他们不会出兵。这谢淮在幽州死守不出,要是他勾结上了云国可就麻烦了。同他打持久战,可不是上上之策啊。”副将叹息了一声。见杨昀没有答话,他又贼笑一声,凑近了他的耳边,问道,“嘿,杨大哥,当初风都皇宫中那件事情你是亲身经历的,小弟我听别人说了一些,可真不过瘾。大哥你能不能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惨烈的结局,还有今上和云国的那位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我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猫腻啊。”
“胡闹!”杨昀一拍副将的脑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了一声:“别以为远在天边就能够随意的嚼舌根了,议论这等事情可是要被杀头的。就算你立了军功,女皇怒火一起,你也别想要这条小命了!”
“好吧好吧。”吐了吐舌头,又问,“镇国公府的段祯呢?他下场怎么样?这小子可是叛贼啊!镇国公大人铁骨铮铮竟然有这样的儿子,落了个凄凉的下场,真是令人唏嘘。这边关将军多是镇国公的旧部,你来他们能够听你的吗?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啊?”
“你以为这些将领都是不能够明辨是非的么?”杨昀嗤笑一声,面上沾染了几分煞气,“对了他们就是这种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他们真是彻彻底底的践行了。要想对付这等人,只能够让他们从心底臣服。实在不行,就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死人是无所谓遵从不遵从的。”
“看来杨大哥的武功出众,不然怎么能够从那么多侍卫里头拔尖而出呢。”副将的语气微微有些酸溜溜的。
杨昀睨了他一眼,满脸肃然地说道:“你是没有见过功夫更好的人,比如云国的那位殿下。她与圣上的纠葛我不懂,我只知道她是敌国的公主,她终将与我们站在对立面,她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新君
呜呜咽咽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承乾殿,宫女们急的团团转,可是一冲上前想要抱起坐在地上的小娃儿,换来的只有拳打脚踢与发疯一般的撕咬。鞋子被踹得老远,明黄色的袜子也沾了些许的尘灰,衣裳也是皱巴巴的,瞧去好不狼狈。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想娘亲,我不要当什么皇帝,你们——嗝——你们都是坏人。”谢瑾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那稚嫩的面庞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伤心与委屈写满了面容,他看着那些宫女,眸子中警惕与防备。不过是一个孩子,离家太久了,之前只是把那些情绪都压抑着,可现在听宫里头的人说风国云国什么的,他在不经事,也能明白一些。“我不叫云瑾,我的娘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