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唤了一声,之后便是喏喏的说不出话来了。
“调一队Jing兵,随本宫去禹北城中。”殷云容只留着这么一句话,扭头便离开了这营帐中。殷云容本来便是为了禹北城来的,只是这谢淮浪费了她的一点儿时间,还以为能够有几分用处,如今看来只是让自己觉得恶心欲呕。一队骑兵飞快的在这苍茫的雪地上奔跑,溅起的积雪混着尘泥,种种落下,给一片纯白上,沾染了几分土黄色。雪势加大,这风更是如刀子铺面一般,割的生疼。
禹北城算作是一座小城,在禹州的北面,原本是一个提供行人住宿的小镇子,后来才建造成了城池。城墙的规格远不能与都城的相比,云国攻入这座小城里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一城之县官早就抛弃了百姓脱逃去。弹丸之地,云国的将领都不屑于此的,反而是殷云容执意要攻下这座城池。街道上铺满了积雪,只有少数人走过留下了脚印,家家户户的门紧闭着,市坊里头,也只见到零星几家铺子半掩着门,掌柜的百无聊赖的坐着,直到听见了外头骑兵奔来的声音,匆匆的关门插上了门栓。
“殿下,去哪?”
殷云容勒住了缰绳,眯着眼四下张望,许久之后才启唇,淡声道:“城南宋家。”
☆、侍郎
宅子前的积雪被人扫过,飘飞的鹅毛大雪落下,又重新覆了浅浅的一层。门前两只镇宅的石狮子,连那微张的口中都被白雪填充。大红色的门微掩着,灯笼上糊着一层纸,破了几个口子,被风吹的呼呼作响。殷云容翻身下马,挎着长剑猛力地推开了那大门,厚重而沉闷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地方回荡。身后的侍卫自发的包围住了府宅,还有数十人紧随在了殷云容的身后。
顺着蜿蜒青石阶向前走去,雪块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啪嗒的响声,在松软的积雪上砸出了一个小坑,凄迷的风雪慢慢地掩盖了人行过的脚印。走过了一道小门,视野蓦地开阔起来,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子矗立在白茫茫的天地间,里头有一个穿着青衣的Jing瘦男子正在一个人对弈。
殷云容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容,快步向前,坐在了那男人的对面。石盒子里头的黑子握在了掌心微微发凉。啪嗒一声,子落在了那被白子包围的地方。男子这才抬起头,略带诧异的望着殷云容。这似是自寻死路的一手,是为置之死地而后生耶?两人落子的速度非常快,不假思索的就出手。慢慢的,男子的眉心开始紧蹙起来,棋子在手中摩挲了许久,才平静的道了一声:“云罗公主好本事,在下认输了。”他的手压在了棋盘上,棋子微微的跳跃,顷刻间,成了一团或黑或白的粉尘,风一吹就散了。原来两人拿捏着棋子,又暗自朝其中灌输着内力,哪里是棋艺上的比拼。
殷云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她面上的笑容颇有些得意自矜的意味,她说道:“你确实是输的一败涂地。”这一言意有所指。
那男子听明白了,也微微的一笑:“公主殿下如此本领,想必章儿走的时候不会察觉到一点儿痛苦。”顿了一顿,他又道,“公主殿下来私闯宋某人的府宅,有事情便直说吧。”
殷云容只朝着他丢了一块玉佩,看着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便快意的笑了起来:“因为宋之章不是你的亲生子,你不会太过于心疼,那么宋娇娘呢?她可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呢。江湖侠客空有一身本领,就算谋了个小职位,千金一掷破落官儿也承担不起,在云国官场却是处处不得意是吧?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被别的男人给占据着,你心痛了么?千里迢迢奔赴风国,还爬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也是一种能耐啊!”
“闭嘴!”宋侍郎沉着脸大喝一声,额上青筋暴起,似是要发怒的前兆。
殷云容可不管这些,她凉凉的说道:“宋侍郎正当壮年,好好的为什么辞官还乡了呢?当初风国先帝欲立谢容华为嗣,宋大人你是阻止的吧?你暗中干出了什么样的勾当?将宋之章推上了朝堂,就连手中亲自培养的势力也交给了他,是有什么大打算么?当真是心甘情愿的替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你对宋娇娘可是爱的深沉呐,不过人家眼中可没有你,一心想入我云国皇宫呐。”
“她在哪儿!”宋侍郎瞪着殷云容暴喝一声。
“她啊,自然是想念自己的儿子,与他做伴去了。”殷云容抚摸着冰冷的剑鞘,浑身警惕起来,可面上神情倒依然是那般轻轻松松。
“呵!”宋侍郎不怒反笑,“你们云国皇室可真是冷血!章儿死在你的手中吧,你可是他是你的兄长?我替云皇养儿子,若是计划成了,便是天下之主,若是计划泄露了,死的也是你们云家的人,挑起的不过是风云二国的恩怨。”
“真是天真!”殷云容冷下脸呵斥一声,“我云国皇室容不得宋之章这号人的存在,他的出身就是个错误!冷血无情又如何?他可必须死!”
“死了便死了吧。”宋侍郎淡漠的说道,可是忽然间出手,面目变得极为狰狞,“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对娇娘下手!”
殷云容始终注意着宋侍郎的动作,在他猛地一掌袭来时候,踩着轻功飘然离去。这宋侍郎习武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