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道法则。你只有不停的往前走，打破这天道法则，才是唯一的出路。”
苏红缠看着她，心中发冷。
“终有一天我会死去再入轮回，不再是此世的我。若是欲对你不利，你不必顾及情分，只管痛下杀手。”李长心说道。
“你要我去寻长生之道？”苏红缠问道。
李长心恩了一声。她如果无法打破天道，宁可自己比苏红缠先死。前世苏红缠先自己一步离开人世，今世自己任性一回，过，也不为过。
苏红缠冷面，抓紧了她的手，低声问：“那么你呢？”
李长心愣神，旋即轻轻一笑，摸索着拍了拍苏红缠的肩膀，说道：“我一直都在。”
然后扯开了话题，问：“不是前几日说今个要去凡人集市一趟吗？”
苏红缠拉着她回到了小屋里，这才回答她的问题：“恩，等你吃过早饭，便一起下山吧。”
李长心摇头，表示不去。
凡人的集市虽然热闹，但是十分吵杂，对于自己实在是难受了些。
“你早些去早些回来。”李长心叮嘱道。以苏红缠的修为，需要买的东西再多，也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情。
苏红缠守着她用了早餐，本来想守着李长心喝了药再说。可惜药还烫，李长心也不让她用法术弄凉，只是催她。
“你快些下去，我待会喝。”
“恩，你小心点。”苏红缠不放心。里里外外又检查了一边。
叹气摇头，然后下山。
李长心不喜欢热闹的地方，自己也不能强人所难。
待苏红缠走后，李长心端起那碗药，轻轻嗅了下。药香浓郁。
“可笑！”一道女声突兀的出现。
李长心抬头，意识到百疗又出来了。
百疗坐下来，说：“你这般为她，她知道吗？”
“不知道也好。只要她修为再进一步……”李长心呢喃道。
再进一步……
百疗瞧了她一眼，略微带着一些讥讽的语气道：“痴情人总是最苦的。”
李长心仰头吞咽药汁，舌尖都苦的发麻。当真是苦……
第74章 斩杀木灵
药苦，但是比这药更苦的是人心。
李长心放下碗，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抨击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
若不是苏红缠还活着，这颗心也不会继续跳动。
“她是我命……”李长心呢喃道。
百疗楞了一下，实在看不懂李长心这人。“为何不与苏红缠呆在此处，过上一生的安稳日子。”
苏红缠的魂灵决虽然反噬速度相对于其他功法速度较快，但是陪伴着李长心几十年的功夫还是能熬过去的。
李长心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此世的自己，一切都化为乌有，不可再入修仙之道。苏红缠是自己唯一的希翼。
“你可知道前世我见到苏红缠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可有多悲伤？”
仿佛天地之间崩塌，万念俱灰。明明自己外出前，还活生生的人，还笑着说师傅要早些归来的人，一转眼就死了。带着对自己的怨恨，死不瞑目用鲜血一笔一划写下血书。
“所以此世，宁可我舍了这条命也要将她送上长生之道。”李长心说。就算此世早死，只要知道对方未死，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然，如果自己能活过耄耋之年，可知道苏红缠迟早有一天会追随自己而来，她怕是会死不瞑目。
百疗心中震惊，又问道：“若是轮回之说属实，那你岂不是永远都等不到苏红缠。”
“足够了。”李长心笑了起来，颤抖着肩膀，笑的似哭声。
九华墓中，九次轮回上千年的岁月，她看透了，也厌烦了。
百疗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的性子，真适合修仙。”说完又觉得不对，自己又摇头否定。毕竟李长心此生再难入修仙道了。
大抵此生苏红缠入轮回的话，于李长心而言，也只能是“够了”两个字。
“苏红缠那边，你该如何瞒过她？”
李长心摇头，除了隐瞒别无他法。抓紧了手心，指甲狠狠掐到rou里头。吐出胸口积郁的浊气，说：“随其自然。”
恨也好，思念也罢，对方以后总该会念着自己的。
“她快要回来吧，你先离去吧。”李长心提醒百疗。
百疗恩的一声，消散在空中。一缕轻问回荡空中：“我不懂你……”
李长心低头不言，她自己有时候都想不明白。只听过求天长地久的，未曾有她自己这般的。
将手打在桌边缘，慢慢磨蹭，等待苏红缠的归来。
只是她等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听见动静。本以为出事了，但是想来也不可能。
山下坊市若是有大修士斗法，山上自然是能听见一些动静的。此刻平静，许是被什么事情拖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