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契机之下,也会展现出无比恐怖的杀伤力。
安凝坐在参谋部,交叉着十指托着头,安静的看着下面议论声层出不穷的参谋们。然后她淡淡的终止了他们的讨论,一锤定音。“柳姬因故去讨伐变异兽,也没什么要紧——之前黎忞长年累月闭关,柳姬天天丢下担子往外跑的时候,不也是一个副城主担起了我们风暴之城吗?还是你们觉得,现任的副城主杨澈比不上岚落?”
“这……”
“……”
大家一瞬寂静无言。说出这种话——虽然明知参谋长不过是用言语来强行压制自己等人的异议罢了,他们却也是不敢直接反驳的。他们终究只是个参谋罢了。何况身为城主夫人以及参谋长的安凝,本来就不是他们能够反驳的,更遑论她竟然以这种方式压制他们。
看着下面的人终于安静下来,安凝还是挺满意的。只要这一群脑瓜子好使的家伙不给她出什么幺蛾子,她肯定能把剩下的小问题处理掉。
“最近祁柊在哪,去查。我需要一个差不多的助手,他验尸还是有几分熟练的。”安凝淡淡的吩咐着、抬起头,眼眸平和安定。“参谋部的人都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想敷衍我。以后可能还用得到——这种事情,亮明白也没有关系,这的确是一个考验。”
女孩坐在高高的座之巅峰,居高临下的微笑着。
温软,却不容辩驳。
她要肃清内务。
她绝对会把所有可疑人员清除出去,并且,绝不会给伪装型变异兽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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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呵,哈……”咳出了一口血,喘息不定的男孩子握紧手里的匕首,盯着对面的男人眼神冷漠如冰。
“啊,还真是努力呢。”男人偏了偏头,冷笑的看着不甘的少年。“不过,看上去那女人要醒了——放着不管也没关系的对不对?”
“!”少年眼神分外凶狠。
“算了,这么想要就给你好了,玩的时候小心点,我觉得这女人连续不分昼夜的七八天已经快把自己玩坏了。”男人分外刻薄的抿唇,扬起的眉眼蕴含着丝丝邪惑的魅力,只不过看在林安瑾的眼中再浑然天成的风华都只能激起更加强烈的恨与杀意罢了。弃之若履——这个词完美的表现了男人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是这些天对这个可怜的羔羊的折磨已经让恶魔稍感满意,就丢开了已经不再鲜美的破败祭品。
但这无趣而冷漠的残暴之状,却彻底使那将羔羊视为珍宝的少年,崩断了最后的理智之弦。
少年的眼眸凝聚着最深沉的黑暗与愤怒的火焰。
但被随意丢弃的女体,却是生生把濒临爆发的少年的动作止住了。
他冲上去,不顾及已经满身的伤痕,生生赶在女孩落地之前接住了她,虽然代价是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被地上粗粝的砂砾弄得更加伤痕累累。
挑起轻蔑冷笑的男人扬起下巴,俯视着少年,声线莫名沉冷。“接好你的‘姐姐’,可别摔了啊——那么身娇rou嫩的女人,本来就该是好好疼爱的……那么一个美人,若是干净的话,说不定连本座都会动心呢……”男人对他心中的珍宝明目张胆的以言语亵渎着,却是配上一副不屑一顾的高傲模样。
林安瑾恨死了这家伙的这副姿态,但他确实无能为力。若说轮技巧他只不过是略逊一筹,但轮灵力的话他却是远远不足的。毕竟他还是太过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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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琪苓。”
“嗯?”清冷的女剑客转过头看向忽然出声唤她的白夜。
“那个奇怪的女人跑出去了。”
“……”易琪苓原本还有些不解,只不过是顿了一下,却是分外迅速的理解了白夜所指的那个女人是谁,但依然不清楚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白夜依然能够知道林雪瑶的现状。不过她也并不关心这些就是了。只看着白夜等待她对自己突兀的开口的解释。
白夜看了她一眼,对易琪苓的性子心知肚明的她本来也就没打算听到她的询问,况且她回不回答也并没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通知一声罢了。“那女人说不定是蛊惑了哪个奇怪的笨蛋逃出去的,你不在的话,你的副城主只会从严处理吧——为了镇住那些奇怪的野心家。”
不知是因为铃兰在侧还是因为柳姬在侧,白夜却是并不像往常和易琪苓单独相处的时候省却一切客套的必要以及奇怪的口癖,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符合外界对她一向离奇的猜测。
易琪苓微微沉yin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楼兰楼月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大概真的会这么做吧,只是不知是哪个人如此不好运了。若是她在,大概会以玩忽职守降级罚薪了事,但她不在,就说不准了。倒是白夜确实是很了解自己的作风——该说不愧是同一师门吗?
“你们说的是哪个家伙?”柳姬无聊的快要抓狂了,这时出现一点谈资,本来有几分兴趣却也被她们藏着掖着大有几分心领神会的交谈方式闹得好奇横生百爪挠心。
“林雪瑶。”白夜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