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疏狂之态,心里暗道“这楚歌是我阿茵的心上人,如今阿茵去向无踪,也不知道真相如何,若真让她这么死了,万一真有个误会,岂不是会让阿茵怨我一生。”一念及此,还礼道“我玄女宫的确有一株三百年的血灵芝,倒是可以勉强护住楚歌的心脉,争取时间送名医救治。但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宗主能否答允?”天岳老人道“宫主请讲。”胡慕岚道“此番我玄女宫出此变故,与你天岳宗确是脱不了干系。因此,本宫斗胆,敢请天岳宗查明真相,给本宫一个交代。至于楚歌儿,宗主尽管放心,本宫必倾全宫之力,请人救治。到时候,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乖徒儿便是。”
天岳老人沉yin半晌,却听楚铮大声道“铮儿愿往!即便是江湖险恶,九死一生,也要还歌儿一个清白!”天岳老人道“你小小年纪,怎知江湖难涉!”楚铮挺了挺身子,大声道“铮儿总归要长大!铮儿是男子,怎可一直躲在师门羽翼之下!”天岳老人大笑道“好铮儿,你能有此番言语,也不枉费我疼你一场。”转头对胡慕岚道“如此甚好。我就与宫主击掌为誓,待得真相大白之日,就是楚歌回山之时。”胡慕岚伸出雪白手掌,与天岳老人连击三掌,叫道“送客!”玄女宫众人列阵击节,竟是送贵客之礼。天岳老人纵声大笑,笑声未落,一行众人已是去的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医者仁心
初春的江南还是有点冷。春寒料峭,微风拂在脸上,还是会让人脸上发疼。然而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勃勃生机总会让人Jing神焕发,看那杨柳新绿,桃花灼灼,二月春风似剪刀,三月烟雨笼江南,实在是美不胜收。
这日,靠近大青山的官道上驶来了一辆马车。江南本是富庶之地,官道之上有马车来往本不是一件稀罕事。但这辆马车的豪奢程度却足以让江南大户都瞠目结舌了。只见两匹骏马四蹄踏雪,颈长如凤,鼻如金盏,白缕贯睛,已是价值不菲。再看那车厢,色泽紫黑,古朴沉穆,竟是用紫檀所制。更有甚者,这车厢顶上两角居然挂着六颗核桃大的夜明珠,连成小小珠链,以做黑夜照明之用。
若单指这些,对于那些穷奢极侈的富门大户来说,倒也不甚稀罕,稀罕的是驾车的人。寻常人家策马驾车,一般使唤的是壮年男子,图的是干活爽利,更身兼保护之职。但这驾车之人却是青丝覆额,面若桃花,眉衔远山,身似蒲柳,竟是一位绝色少女。只见她单手勒缰,口中连吁,那两匹骏马嘶溜溜的立在了原地,已是纹丝不动。车厢席帘一卷,车内坐卧之处铺着清一色的大红金丝绣牡丹,一张黄花梨木制成的小桌子上,放着几样时鲜瓜果,淡淡的脂粉气混合着瓜果香味,真可谓室暖似春玉生香。
驾车少女跳下马车,冲着车厢行礼道“咱们已到大青山地界,再往前二十里就是那神医居所了,还望宫主指示。”原来这一行人正是胡慕岚等人携楚歌前来求医。难怪如此招摇的马车一路行来安然无事,原来这车厢的一侧俨然刻着一个敦煌飞天的标志,正是玄女宫宫人行走江湖的记号。江湖中明眼人一看此标记,避之唯恐不及,若遇见一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江湖草寇,那湘竹雪梅也是一剑一个,顿时了账。
胡慕岚蹙眉道“也不知这“赛扁鹊”是个什么脾气,能否救得了这楚歌儿?”雪梅道“宫主莫愁,这楚歌吃了咱们的血灵芝,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的。”胡慕岚道“但这般活死人似的,总也不是个事儿。我答应过玄青奇,要还他个活蹦乱跳的徒儿,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雪梅道“等见到了那神医,咱好好的求他,他若要摆架子,咱就擒了他回宫去。”胡慕岚啐道“从小也没短了你念书,怎么一开口就活脱脱一个土匪样儿。”雪梅笑道“我就不爱那虚文俗礼,若那“赛扁鹊”是个酸不拉几的穷酸老儿,我就擒了他,把他胡子都拔光。”胡慕岚见她娇憨,不免又觉好气,又觉好笑,嗔道“休得胡闹!”雪梅自觉得趣,也自顾自的笑将了起来。笑闹了一会,胡慕岚看了一眼昏睡的楚歌道“赶路罢,早点儿见神医,早点儿给她医治。”
正待放下席帘,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小童儿在哭。走近一看,只见那童子五六岁模样,生的是粉妆玉琢,煞是可爱。只是身上那套布衣小褂却是撕破了,露出的小身子上布满了一条一条的红血丝,让人好生怜爱。胡慕岚轻唤道“停车。”,湘竹将缰绳一扯,那马车顿时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地停在了小童儿跟前。
胡慕岚道“竹儿,你去看看究竟。”,湘竹应声跳下车去,站在小童跟前问道“小娃娃,你怎么啦?”,那童儿看了她一眼,却是不理,只顾放声哭泣,哭的好不可怜。胡慕岚自车内望去,见他长的虎头虎脑,不由心中突生怜意,亲自出了车门,蹲下身子轻轻问道“小朋友,你家住何处?为何这般哭泣?”那小童正哭的起劲,突然从指缝中看见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下的车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禁用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眼泪,抽泣着应道“我就住在这山里。今天爷爷答应让我出门玩耍,我路过那边,看到半山崖上长着一株野兰花,很是好看,我就想把它带回家,谁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