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件美事。”说罢冷冷的撇了一眼柳浅浅,只见她泪珠低垂,强自忍耐,不禁冷笑道“你莫真的动了心思,不然就留不下你了。”柳浅浅强笑道“哪里会有这等事,这种黄毛小子,哪里入的了我眼去。只是这阵子他对我实在是好,所以总归有些情分。”那男子冷笑道“没有最好,只盼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说罢拿了那朱果,扭头离去。柳浅浅看了一眼楚铮坠落的山崖,抬手拭了下眼角泪痕,竟也头也不回的跟着离去了。
眼看柳浅浅那般模样,楚铮只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想要发作却也无从发起,想要放弃却又心存不甘,一会儿恨那柳浅浅骗了自己,一会儿又想她会不会是受人挟持。想着若是受人挟持,她又怎会不露一丝关切之意,若是真是骗了自己,又为何当日对自己如此这般温存妥帖。他身在半空,心中千回百转,一时之间竟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山崖绝壁一时半会也没掉到底,楚铮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乱响,下落之势也是越来越快。
楚铮闭上了眼睛,只觉得生无可恋,一时竟萌生了死意。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突然眼前浮现出一个全身绑满铁链之女子,面容清丽,哀伤落寞,正是自己同门师姐楚歌。楚铮如遭电击,霍的睁开眼来,心里暗暗责骂自己道“蠢材,为了一个贱人,怎么把歌儿的大事给忘了。”心念方转,顿时萌发了求生之意。也幸亏他及时清醒过来,虽说内功根基有限,但一口真气运转,也及时硬生生的将身子转了过来,只觉得内腑巨震,两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当楚铮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无力,似有半浮半沉之感。转头一看,原来这山崖底处竟是一处沼泽。也幸得如此,自己才大难不死,留得了一条性命。
楚铮尝试着搬动自己的手脚,发现这沼泽之地竟有神奇的治愈功能,当时在采摘朱果时在崖壁上的擦伤磕碰居然已经不治而愈,就连肺腑之间的震伤也好的七七八八,除了真气运行稍有阻碍之外,已经差不多跟常人一般了。楚铮心下大喜,赶忙想翻身坐起,谁知道身下一沉,原来这沼泽之中并无落脚之处,方才他四仰八叉躺着,受力面积较大,借着沼泽的浮力,倒也勉强没有下沉。可是当他稍有动作,一条腿顿时就陷入了沼泽之中,不禁惊慌大叫起来。正在此时,突然一只大鸟凭空扑来,伸出那金钢铁爪,一把就将楚铮抓出了泥泞,正是方才与其争抢朱果之鸟。只见那大鸟腾空展翅,直接飞到了一个半山腰的山洞口,似乎对方才争抢之事尚耿耿于怀,一把将他丢入洞内,忽的又飞了出去。
楚铮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抬头望去,只见那山洞洞口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犹如葫芦形状。山洞口的四壁长满了青绿苔藓,Yin暗chaoshi,几条藤蔓连绵而下,一眼望不到尽头,再朝里看去,洞内倒是宽敞,并且打扫的纤尘不染。楚铮扬声喊道“有人吗?”只听内洞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骂道“原来是个傻小子!没人是鬼救了你啊!”楚铮听到人声,不禁大喜过望,连忙施礼道“多谢前辈相救。不知小子可否到内拜谢?”洞中之人骂道“啰里啰嗦,要不是这鸟地方几十年没来个人,老夫才不待见你这个傻乎乎的蠢小子!”楚铮闻言,连忙闪身入内,才一见洞中之人,却不禁被骇的楞了一愣。
原来洞中之人四肢被几条巨大的Jing钢锁链牢牢的困在山洞壁上,正中一条锁链竟直接穿过了他的琵琶骨,尾端一个铁钩生生的嵌入了他的身体,上面血迹斑斑,可想当初这铁钩穿透他身体时候的残忍和痛楚。那人抬起头来,只见他发如蓬斗,鹘衣百结,却有一双Jing光闪烁的眼睛。楚铮见他如此凄惨,忙拔出匕首道“前辈,待小子替你去了枷锁。”那人摇头道“这锁链已经锁了老夫整整一甲子年月了。乃是海外Jing钢所铸,寻常兵刃根本难动其分毫。”楚铮忙道:“我这匕首倒也是好质料所铸,不妨一试?”那人摇头道“若是一击不成,这铁链震动,老夫又要白白受一番苦楚。”楚铮道“那要如何才能解救前辈呢?”那人双眼一翻,道“你想救老夫?”楚铮点头道“前辈驱大鸟救了我,我当然是要知恩图报的。”那人“哼”了一声道“若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你是救也不救?”楚铮笑道“就算前辈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大恶人,我也是要救的。”那人纵声长笑道“好好好,你这小子倒也对老夫脾胃。”
接着,就细细询问了楚铮的来龙去脉。楚铮在柳浅浅那儿吃了亏,这时哪里还敢将真实姓名,师承来历一一告知,只是胡乱诌了个名字,自称姓玄,名天岳,这是途径此处,听说有千年朱果现世,想来一碰运气,哪知道遭人暗算,掉落此处。那人倒也不疑有他,只是楚铮想起那柳浅浅,想起她身边的陌生男子,心里又恨的咬牙切齿,又觉得酸楚难当。想着想着,不觉脸上Yin晴不定起来。那人看他如此,不禁问道“你可知害你之人是谁?”楚铮经他这么一问,忍不住又将自己和柳浅浅的那段经过细细说与他听,黯然道“我真的做梦都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女子。”那人看他这般在意,摇头叹道“情这一字,可谓害人不浅。”楚铮道“我真是不甘心!”那人见他面色狰狞起来,仰头笑道“罢了,罢了。为一水性杨花之女子这般烦恼,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