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火供奉,而当吴婆婆将他的尸身放入棺材中后,他的牌位前面的香烟就点燃了。公孙颜奇,这才是他的名字。
东极鬼母怔怔地看着阿奇的牌位许久,方才长叹了一声。对着吴婆婆道“就将这里封了吧。”,她从怀中摸出了一对帝王绿的翡翠玉牌,递与吴婆婆道“这许多年,辛苦你了。这对玉牌你拿着,后半生也有个着落。”,吴婆婆连连推脱,口中“啊啊”连声,神情似乎十分焦急。
东极鬼母道“你就收着吧。这里已经毁了,你就将我送过海去,寻个地儿好生过日子去罢。”,说罢便将那对翡翠玉牌塞入了吴婆婆手中。吴婆婆老泪纵横,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冲东极鬼母磕了几个头,方将那对翡翠玉牌收了起来。东极鬼母又环顾了那一众灵位,霍然转过身去,大步走了出去。
那吴婆婆待她走出那条长长的甬道,方在那尽头低凹处轻轻一踢,只听轰隆之声不绝,山体微微颤栗,过不多久,一块重愈万吨的断龙石缓缓降落了下来,片刻之间,便将暗门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断龙石落,俨然就是一堵巨型山体,又有谁能知道在这背后竟然是公孙氏一族的埋骨之所呢?
东极鬼母快步来到了那艘小船上,却意外地在船舱中遇见了楚铮和柳浅浅二人。说来也对,要跨越这茫茫大海,除了依仗这艘小船,又有谁能有那样的轻功,能够横渡大海呢。
东极鬼母看了看他二人,只觉得心灰意懒,再也提不起Jing神来与他们计较什么。吴婆婆上了小船,小心翼翼的瞅了东极鬼母一眼,见她无甚反应,便一篙点开小船,朝着对面的大陆划去。“这茫茫大海,没有船,如何能横渡大海呢?”东极鬼母一念及此,突然想起那笑魔童关,环顾四周,那小船一眼望得到尾,除了他们四人,却哪里还有童关的身影。
东极鬼母自嘲的笑了笑,时至今日,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忌的,童关在与不在这只船上,又有什么要紧。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楚铮和柳浅浅,一个俊逸不凡,一个人比花娇,就如那金童玉女,端得是珠联璧合。突然之间,她心中起了一个念头,想她公孙琴一代佳人,难道就这么孑然一身,孤苦终老么?那个吹着笛子的漂亮女子,难道就让她这么轻轻松松迷惑了自己,而不负点什么责任么?
她想着当自己找到那个女子,再将这一切告知与她之时,她会是什么表情。她若已经罗敷有夫了,那又该如何是好?嗯,即便是她已经嫁人,自己也要将她抢过来,她公孙琴想要的人,谁敢不给?
一想到此,东极鬼母的脸色突然泛起了一丝红晕,嘴角也微微泛起了笑容。柳浅浅看她神色时悲时喜,变幻不定,不禁起了好奇,突又见她面泛桃花,似喜似嗔,一时之间,竟然美丽不可方物,心中更是大奇,忍不住道“婆婆,原来你竟然这么美。”,东极鬼母心中有了计较,心情也是大好了起来,又见柳浅浅这般称赞与她,心中更喜,道“你也很美。”。
柳浅浅见她突然和颜悦色,心中又大胆了几分,道“婆婆,你今后怎么打算?”,东极鬼母道“我要去找一个人。”,说话间,脸上还留有几分羞涩之意。柳浅浅恍然道“你要去找……那个人?”,东极鬼母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要去找她。”言语之间十分坚定。
柳浅浅微笑道“祝你幸福。”,东极鬼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楚铮,道“他很好,你也莫要错过。”,柳浅浅脸色一红,飞快的撇了一眼楚铮,用蚊呐般的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而眉宇间,却仍有三分愁绪。
东极鬼母见二人之间似乎有些尴尬,都有一股想亲近而不能亲近的别扭,心中难免有所疑问,再细思这楚铮不顾山高水远,为了柳浅浅,竟孤身上岛救人这份情谊,恐怕此子却是个面冷心热之秉性。
再看看柳浅浅,一双妙目片刻不离楚铮左右,怕更是早已情根深种,不由得笑道“你只记得婆婆的话便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该是你的,就总归是你的。”,柳浅浅听她这般说来,不觉Jing神一振,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了起来。
小船在茫茫大海中行驶,也亏的是老天眷顾,一路上竟然是风平浪静,顺风顺水。那吴婆婆俨然也是个内家高手,在她貌似不经意的摇橹摆桨之间,那小船行驶的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就这么着过了好几十日,小船方靠了岸,楚铮和柳浅浅谢过了东极鬼母和吴婆婆,便与她们分道扬镳了。
这一路上,柳浅浅对楚铮自然是温柔体贴,柔情似水,而她对楚铮而言,本就是情窦初开时心动的第一个女子,自然慢慢地便将他哄得转圜了过来。
这一日,两人结伴来到这县城最大的酒楼“燕子坞”,据说这“燕子坞”的厨子当年曾在皇宫御膳房里干过,只是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妃嫔还是公公,总之是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幸亏还捡了条小命。在走投无路之时,被当年“燕子坞”的老板收留了下来,不光管吃管住,还请了大夫给他疗伤,受此恩惠,故而这御厨伤势痊愈之后,就在“燕子坞”做了个掌勺的,从此八方豪客,巨贾富户纷纷慕名而来,不多时日,这“燕子坞”就成了方圆百里内闻名遐迩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