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其实就是一张巨大无比的太师椅,抬轿的皆是身着细葛大衫的健妇,袖长裤腿皆是7分,露出白白的肌肤,众人手脚之上还戴着清一色的黄金钏子,随着脚步的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端得是十分好看。
然而众人的目光却始终被那轿上之人所吸引,只见她头戴金丝八宝,身着大红宫袍,十指纤纤妖娆态,秋波湛湛妩媚姿,俨然竟是一名女子。可惜的是她的面上却是戴着一枚做工Jing致的黄金面具,将其本来面目遮了个严严实实。
楚歌等人乍见此女皆是惊讶莫名,因为她们的印象中,从未跟这等女子有过过节,更别说竟至于到了破婚害命之地步。楚歌目视这女子下了大轿,落座于高台之上,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
胡梦茵见状,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掌,暗示她稍安勿躁,执扇也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作壁上观。楚歌平息了下心情,又抬眼朝前望去,只见蔷薇门众帮众按堂舵秩序,纷纷上前磕头道贺,那几个有职位的堂主舵主,更是献珍进宝,争奇斗艳起来。
那座上女子却是不发一言,但凡有人祝寿献宝,她也只是点头示意,由身边侍婢将宝物收下。她缓缓地环视四周,在黄金面具背后的翦水秋瞳如梦如雾,凡是接触到她眸光的人,都会骤然生出一种我见尤怜之感,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然是这般神秘而狠毒的蔷薇门门主。
她的目光已经望向楚歌这边,当她看到楚歌的时候,似乎微微楞了楞神,又难以置信的朝她梭巡了一番,她似乎在判断一件事情,却又拿不定主意,就又把目光投向了夏日炎。
夏日炎被她目光一扫,心中顿时一震,慌忙朝前紧赶几步,跌跪于高台之下,高声道“夏堂夏日炎,率众同贺门主千秋!”,他走的匆忙,一时之间忘了带上太阿神剑,待回过神来,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只听座上女子缓缓开口道“夏日炎,在你身边那位是谁啊?”,夏日炎忙示意楚歌上前,又低头回道“他便是玉蜻蜓祁若望。”,那女子仔细端详了一番楚歌,低声道“真像!真像!”,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偏如破锣一般,却是十分难听,与她那一身卓越风姿着实有些不符。她薄雾一般的眼眸突然射出了冷冽的寒光,盯着夏日炎道“那本座交办与你之事,可有眉目?”,楚歌拼命在脑海中搜索究竟何时何地认识过此人,却是一筹莫展。
夏日炎听她如此询问,额上顿时泛出汗来,结结巴巴道“属下正在尽力追查,只是那玄女宫自从出事之后,戒备更是深严,那少宫主自从离宫出走后,亦是了无音讯,属下只在当时京师聆箫阁见过一位女扮男装之公子,倒是神似那玄女宫少宫主。原本属下已经暗中派人盯梢,只可惜后有皇室中人参与其中,竟被护卫发觉,便是失了线索。”。
那女子冷哼道“让你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却是有这许多借口。”,夏日炎忙伏拜道“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门主责罚!”,他一面说话,一面拿眼偷偷觑着楚歌,示意其帮衬一二。楚歌会意,但其越看台上女子,越是觉得莫名不安,不知不觉中,她突然向前踏出了一步!
夏日炎见状,忙低声喝止道“若望,你干什么!”,楚歌豁然回首,正要答话,突听一声雷霆暴喝,一人势如大鹏,直朝台上女子扑去,口中喝道“呔!岂那女子,遮遮掩掩,小爷爷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座上女子见有人飞身扑来,一声冷哼,宽大的袍袖迎风一拂,顿时形成一阵罡风,直朝来人卷去。事发突然,台下众人皆连惊呼,只见那人被罡风一挡,一招“帘卷西风”,朝后连翻几个筋斗,方才滴溜溜定下身形,夏日炎定睛一看,不禁失声叫道“原来是你小子!”,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个,正是楚铮!
他和楚清风、柳浅浅、梅兰竹菊等人沿着途中执扇布下的暗号,一路潜入这万花谷中,为防行踪泄露,他们隐匿其中,也未与楚歌等人相会,只是在暗中伺机而动,探听消息,却也是一无所获。
楚铮少年心性,本没有多大耐心,现如今见蔷薇门主就在眼前,哪里还按捺的住,是以舌绽春雷,怒喝现身。他原以为凭自己的“太乙真诀”,纵然伤不了蔷薇门主,也定能将其黄金面具揭将下来。可谁知这蔷薇门主深不可测,只是这轻松一拂,楚铮便觉得罡风扑面,凌厉非常,他将体内太乙真气运转数圈,方才定下身来,不禁心中大骇。就在这同时,春夏秋冬四堂主已是长身而起,各率帮众围将上来,春堂春三娘,擅使鸳鸯双刀,秋堂秋若水,一把玄铁琵琶,冬堂冷云虎,三十六路催心掌法,更是Yin毒无比。
那座上女子一见楚铮,目光一闪,赶忙将手一挥,阻止众人围攻,喝道“来者何人?”,楚铮大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爷爷姓楚名铮,天岳宗门下是也!”,那女子盯了他一眼,咯咯笑道“你今年多大,能做我的爷爷?”,楚铮怒道“你鬼鬼祟祟,暗下毒手害我家楚歌,你究竟是谁?”,那女子眼波横转,笑道“你害的又不是你,要你强出头做什么?”,她的眼中又升起了薄雾,淡淡道“要问,也该是楚歌来问我。”。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