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时,他家的火球也一起贴了过来。
我死死瞪着不安分的火球,口中说道:“我没事,倒是你,你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吧?”
颜煜不由一怔,呆呆地摇首,答道:“祭司婆婆说,杀人造孽因结恶果,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勿动杀念。”
我怒,上次祭司老太婆对我下杀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因果报应的问题……不过,这不是重点——
“以后遇到危险,你别动手,只管躲开,普通人不可能追得上你的移行术的,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做就好。”我打心底不愿看到颜煜的双手染血,反正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说,只有杀人才能自保,我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玄……”颜煜张口欲言,但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妻主,颜公子出什么意外了吗?”令我意外的是,墨台妖孽也跟过来了。
我草草安抚了颜煜几句就爬出车撵,抬眼望见墨台妖孽披着裘氅微笑地等在马车前。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帐内休息吗?”我快步走向他。
“颜公子……他没事?”墨台妖孽的视线越过我,落在被我妥善掩好的轿门上。
“没事。”我答曰,想了想,补充道:“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及目的,看来还应加派护卫以策万全。”
“墨台夫人说得极是,请公子夫人放心,属下绝不会让今晚之事发生第二次。”一旁的五营统领应和道。
墨台妖孽的表情没有太大波动,只是淡淡地扫了五营统领一眼,伸手拉起我走向主帐。
临踏入帐篷前,我忽然停住,回身环顾周遭。
“妻主,又怎么了?”墨台妖孽挑眉问道。
“奇怪,为什么我没看到夏枫呢?他不用过来保护你吗?”我疑惑道。
“夏枫伺候了我一天,累坏了,该是早早就睡下了。”墨台妖孽平静地答道。
“他睡得未免太死了吧?这么大的动静……”我面露古怪。
“妻主,你关心的人可真多啊,先是颜公子,再来是夏枫,不知妻主心中可有给我留一席之地呢?”墨台妖孽似笑非笑。
“我这不是随口一提嘛,没事了,快睡吧,夏枫不在,我保护你。”不及深想,我连忙赔笑道,乖乖跟着墨台妖孽进了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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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车队的行进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得……慢——保守估计,我们能在年底赶回堰都,就该偷笑了。
请注意,慢得不是众人的脚程,五营统领一行从堰都出来轻装简行、日夜兼程,骑的是足不践土的千里良驹;当然,后来墨台遥命人取道大运河送过来的豪华车撵及行营用具多多少少会成为行伍的负担,却也不是影响行程的主因;车队慢行,也绝非归心似箭的五营统领的意思,她整日提心吊胆、草木皆兵,如果可以,我相信她恨不得直接插上双翅飞回堰都好交差了账。
“我乏了。”靠躺在软榻上的墨台妖孽毫无预兆地说道。
我不由探头看向车外,晌午的日头十分晃眼,只能说……墨台妖孽“乏”的时间真是越来越早了啊!
接到通报的五营统领策马来到车窗外,小心翼翼地请示道:“墨台公子,前方二十里有个城镇,您看今日能不能多赶些路,进城做些必要的补给?”
“进城好,我正想买些东西。”我插嘴道,同时看向边上的颜煜。
现已入冬,一路北上,天气渐寒。应该说,墨台遥设想得十分周到,随车撵一同带来了御寒的冬衣与取暖的器物,但是,其中自然没有颜煜的一份。
我原想跟墨台妖孽商量,让他匀几件不要的衣物给颜煜,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墨台妖孽以病体畏寒为由堵了回去。我也想过夏枫,可据说他在大营遇袭的那夜染了伤寒,连续几日都呆在后面的马车内休养,好不容易昨日出现了,整个人消瘦了一圈,面上不见血色,说话有气无力,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妻主想进城,那就进城吧!”墨台妖孽允道。
毫不意外的,我接收到五营统领感激的眼神——要知道,现在多赶二十里路,对她而言就是幸福的事。
日昳时分,大队人马停在城镇外整备搭营。得知我进城是为颜煜添置冬衣,墨台妖孽坚持同行,但没让五营统领跟随,只带了夏枫一人。
我先去了成衣铺,胡乱地给颜煜挑了几件不扎眼的厚实的衣物,接着又买了许多点心零嘴,不求质量,只要数量。转悠一圈后,恰好到了夕食之时,索性就近找了一家酒楼用膳。
特意要了清净的隔间,饭菜是按十人份点的。当小二姐吃力地抱着一个饭桶走进来的时候,墨台妖孽笑道:“妻主,看来最近你的胃口不错。”
我一愣,随即想到墨台妖孽似乎从未跟颜煜同席而食。连日来,白天在车上,墨台妖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