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内有些纠葛,我就跟着过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父皇真的是爱慕言以风,如果他能合理的利用这感情,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的效果。
言以风抱拳,轻声道,“谢谢二皇子,这次算本相欠你的,有机会定当回报。”
“好,那本皇子可要记上一笔。”白微知道他应该适可而止,可是还是忍不住问,“言相,当年您为何撞梁自尽一事,你可有映像了?”当年之事听母妃提起过,他母妃很是讨厌言相,如今想来,也不是没原因的。
“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须问本相呢?”两人到了宫门口,以风将外衣归还给白微,“还是快些赶回王府,刘太医应该快到了。”如今,晏耀阳像发了痴一般,会做出什么事情,无人可知。
以风回到府内,梳洗换衣,静静的躺在浴桶之内,闭上双眸,任身体中的记忆来袭,那一夜月黑风高,下着瓢泼的大雨,电闪雷鸣之际,晏耀阳对其求欢不成,反遭以风讽刺,说他即使再英明神武也不及先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等等,言以风脑子里有了个问号,先帝?这事怎么又能和先帝扯上关系?
画面继续,晏耀阳被刺激的丧失了理智,不顾君主威严,运用暴力让以风就范,当时的言以风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哪有一直行军打仗的晏耀阳来得孔武有力。
那段被晏耀阳压在身下的时间,恐怕是言以风一生的耻辱,晏耀阳欲望满足之后,就松开了绑住以风双手的布条,以为木有成舟,言以风定会从了他,哪只言以风虽然文弱,性子却刚强,羞愤难耐之下一头撞向寝宫的梁柱,晕死了过去。
这才有了言以风穿越之机会。
这段往事也许是言以风最不愿意承认,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往事,以风穿越而来后,对这段记忆一直无所了解,今日,如果不是旧事重演,只怕这身体还是不愿意透露。
言以风叹息,“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太多太多,你一时想不开寻死摆脱了一切,可又曾想过你的妻儿、家族该如何在这乱世之中得以保全,即使要死,也要替他们安排妥当。”
炉中的直升的青烟,突然袅袅飘散,围绕在言以风身旁,像是在赞同以风的言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以风惊得睁开眼,问,“谁?”
白芨从屏障后走出,“是我,怎么了?神情如此慌乱。”
言以风毫不避讳的从浴桶中站起,走了出来,披上内衫,白芨皱眉,手指轻轻抚上以风的背脊,“怎么会红了一片?”
以风不想让白芨担心,随便扯了个理由,“哦,可能刚刚搓背太用力。”
白芨沉默,不再言语,心中轻轻叹息,言以风,你可知,我不怕面对千军万马,只是害怕在你面前手足无措的自己。
他已不是刚刚回来什么部署都没有的他,太子虽然无意王位之争,但是经过白芨一事,也知道,若想保全兄弟二人全身而退,还是要做些必要的部署。
言以风衣衫褴褛的从寝殿内离开之事,宫内私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也是接到了消息,害怕以风出事,才急急赶来。
只是以风只言片语都不曾提及,还极力掩饰,难道他不值得信任吗?
以风发现了白芨的沉默,穿戴完毕,侧着头,挽上白芨的手臂,“今日好累,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一起,好不好?”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寂寞的时候,在朝上受了委屈的时候,都是搂着他的小宝贝紫苏,如今紫苏下落不明,晏耀阳蠢蠢欲动,真是烦死了。
白芨点头答应,“好,留下来陪你。”
“你来时是从大门进的,还是侧门。”
“侧门。”父皇为何突然如此,他已经猜测道了,这皇位只有太子哥哥坐上,才能让他和以风双宿双飞,突然心里佩服起菖蒲来,他为了心中挚爱,放弃那唾手可得皇位之心,现在他算是有些了解。
“哦,以后从侧门进入,别再走正门了。”
两人同床异梦,彼此思考着问题,彻夜未眠。
好在晏耀阳自那次之后,也没有单独召见过以风,白芨的心总算是放下。
以风对晏耀阳的沉默,越来越警惕,正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晏耀阳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他对白芨看起来是越来越重视,渐渐白芨有独领风sao之趋势。
以风日日在白芨耳边叮咛,让他小心行事,高处不胜寒,以风起初还耐着性子听,渐渐地却心生不耐烦,“以风,我不是紫苏,不是小孩子了,你无须像一只保护小鸡的母鸡一般,日日看护。”
以风心情烦躁,有说不出来的害怕,“白芨,我是为了你好,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闪失。”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不洒脱?
“我知道,可是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政事,能不能以后,咱们独处时,不要再讨论朝廷之事?”白芨不希望他和以风的感情夹杂别的东西。
“如此也好。”以风心里乱乱的,紫苏啊紫苏,快点回来,听听你老爹心中的烦闷,不然他就快要憋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