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未开,用了太尉的令牌,紫苏和白蔹方才顺利的离开,站在城门之上,以风任发随风飞舞,这一别,何时才能再相见。
走下城门,东东坐在马车上等候,看到他,以风的心,就平静了下来,“让你久等了。”
东东有些昏昏欲睡,“恩,没事,以风,你为什么不一起走?”
“因为,我是言以风。”言以风的身份,让从小孤苦伶仃的他,懂得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家,作为言氏一族的大家长,他不能弃他的族人与不顾,有什么风霜,就让他一个人来扛。
“东东,你说我是不是太花心了?”
“什么意思?”东东不解?
“你看白芨才离开没多久,我好像,好像又心动了。”白蔹的沉稳与静默给予他休息的港湾,他的心贪恋的想要靠着休息。
“人一辈子难道只能喜欢一个人吗?”东东反问,“而且你会因此就忘了白芨吗?”答案很显然,“顺心而为,何必自扰?”
言以风靠在东东的肩头,“终于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那是因为我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俗称……”
言以风不客气的打断,“你抢了我的台词,其实我就是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女,刺激周遭他国,提高年轻人内涵,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小飞龙……”
“哪找来的台词?”东东听了有些耳熟,“好像听过。”
李达载着在马车内互相自夸自擂的两人,嘴角露出淡淡微笑。
刚到府内,管家就迎上前来,“爷,邱公公在府里等您好久了。”
言以风眉头一紧,这……随后前往客厅,只见晓福躲在门后,探着身子,露出小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邱德胜。
邱德胜被晓福盯着,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对她很有亲切感,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友,“晓福,你在这做什么?”言以风问。
晓福缩回脑袋,小声的问着以风,“爹爹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言以风摇了摇头,“不是哦。”
晓福的双眸载满了失落,言以风抱起她,走进了客厅,邱德胜有些意外,“这位小姐是?”
“我和白芨在安井镇带回来的,听说她与她娘一同赶路来白城寻父,不料遇到了安井疫情。”言以风言简意赅的回答。
邱德胜点头,“言相,小人有要事相商……”
言以风似是不明白邱德胜的言外之意,“邱公公有什么但说无妨,这么小的孩子,不会出去乱说。”
晓福看着邱德胜,两眼的光芒让邱德胜怎么都开不了口,这孩子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让人奇怪?
“言相,皇上的死不简单!”邱德胜起身,朝言以风行礼,“皇上身前待言相不薄,您一定要替他报仇。”
“皇上不是有儿子?”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白微这一招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邱德胜有些没反应过来,“请言相辅佐太子登基。”
“这事我能说了算?”言以风耸了耸肩,“邱公公,我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问朝事已有月余,恐怕心有劲而力不足。”以风顿了顿,“且白蔹真的无心朝政,我想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邱公公又何必强人所难?”
邱德胜额间滑下几滴汗水,他们真的毫无斗意吗?这事难办了,“言相,难道你就忍心让皇上含冤而终?”
言以风笑了笑,“邱公公,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如一起穿上素缟去送皇上最后一程。”
晓福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只看出来邱德胜要离开,跳下以风的大腿,默默的跟在邱德胜身后,言以风朝晓福招了招手,“晓福,乖,回来。”
晓福转过头,眨着明亮的眼睛,“我能送送……叔叔吗?”她不清楚为什么紫苏和以风不让她与爹爹相认,但是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她好,她心里很清楚。
邱德胜身子微微一震,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赖晓福,娘亲说,我给她带来了福气。”
邱德胜不确信的又问了遍,“你叫什么?”
“赖晓福。”晓福一字一顿的清亮的回答。
“你娘亲叫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晓福侧着脑袋,想了想,“老家隔壁的瞎子阿婆都喊我娘芸娘。”
芸娘?瞎子阿婆?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撒谎的,除非有人教,可是……如果是人教的,这小孩子就是天生的说谎Jing,让人看不出破绽,他记得芸娘和他说过,她替他弟弟生了个儿子,可是眼前,明显是个女孩。
“言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邱德胜本以为言以风毫无斗意,而此时看来,并非如此。
言以风不以为然的笑着,如实的回答,“我和白芨在安井镇救下了晓福,知道她娘亲带着她要来白城寻亲,可惜她娘亲染上天花病故,我和白芨就顺便带晓福回来,替她寻亲,可惜一直没找到他爹。”
晓福撅着嘴,为什么爹爹明明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