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一丝亮光都没有,可是她却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她的眼睛,有那么好么。
她不知道,当她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发呆的时候。听到一阵锁链的声音,铁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宁妍下意识的抬手遮了遮光,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妮露,想清楚了没有。”站在她面前的人,那么说着。
她没有说话,此刻的情势不明,她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光翼族的小崽子。”对方嗤笑了一声,“不管你有没有想清楚,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你不能杀了她,那么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这次手下留情,给你的教训,想必你也受够了吧。我是来放你出来的。”对方好像觉得有些无趣,侧身一站将路给她让了出来。
宁妍心中骤然一松,从刚才发现自己待在黑暗中的时候。她的心底就非常的恐慌,甚至在看清楚地上那些暗红色暗黑色的东西的时候,心忍不住跳了跳。
那些,是血迹凝固之后的颜色。
她尝试着想站起来,却猛然的被背上的痛弄的一颤,好痛。她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么痛的感觉。
“怎么,走不动了。”对方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似乎觉得她如今的样子很有趣。
“与你无关。”她抬头看着眼前三番两次挑衅的人,冷声道。
似乎在她的记忆里,有一个人经常是这个样子,面无表情的,说话的声音也冷漠的不行。可是对她的时候,从来不会那么说。
宁妍听到对方叫她妮露的时候,呆愣了一下子,随后就被对方的讽刺弄的回过神来了。她是认识的妮露的,她的同学。一个孩子,站起来还有她胸口高,喜欢穿着黑紫色的裙装,手中总是抱着娃娃。
她变成了妮露?简直是笑话。就算她再怎么没有常识,她现在明明就是一个成年人。
听到她的话,对方不屑,“那你就快点,免得耽误我的时间。”
宁妍咬咬牙站起来,扶着墙壁,身后是钻心的痛,就像是有人用利器硬生生将她背后肩胛骨之下,划开了两个口子,藏在身体里的羽翼硬生生被扯出来一样……
等等,为什么我会想到羽翼——如果不是现在不想想事情的好时机,宁妍说不定都要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她离开了那个小房间,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这里是监狱,她甚至还看到了有一个地方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一整套薄如蝉翼的尖利小刀就那么摆在那里,光线打在上面,反着金属色的冷光。
“怎么,还没有受够。”带着她的人,她也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了,高大的成年男子的身形,人确实瘦削的。
虽然如此,但是对方却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蛰伏着的豹子,随时准备给与对手致命的一击。
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懒得说,还是没有力气说话。
真正站在外面的时候,宁妍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当她看到Yin沉沉的天空吗,只有偶尔的几束光线之后。身后是蜂窝一样的建筑,她就是从那个里面走出来的。
“大人。”就在她出去后不久,一个人小跑到她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对着她喊道。
她看过去,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回去么。”对方非常的习以为常,直接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而她身后将她送出来的那个男人,则是在她的面前一个转身,黑色的双翼展开来,直接朝着一个方向飞走了。
这个梦一点都不好笑。看着人飞走的宁妍,呵呵冷笑了一下。
她确实没有地方去,尤其是她现在浑身是血,衣不蔽体的样子。宁妍现在知道她刚才为什么没有感觉了,疼的没有感觉了。那浓重的血腥味都是从她的身上泛出来的。
“走吧。”看着眼前貌似是她仆从的人,她淡淡的说道。
拉车的是如同马一样的生物,但是它们的头上长着脚,蹄子上有着黑红色的火焰。
被人扶上车,对方坐在了车门之外。一声嘶鸣,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整个马车腾空而起。
宁妍很淡定,做梦梦到什么都是正常的……除了那么想,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想了。
车里空间非常的大,她站起来都绰绰有余,甚至还有干净的衣服。还有几个瓶瓶罐罐,似乎是药。
褪下身上的衣服,她这才看清楚身上的伤痕,很多伤痕都是重复打在一个位置上,旧伤尚刚刚结痂,又增新伤,皮开rou绽。
原来的妮露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宁妍想着,擦拭着伤口。至于药?伤口都没有清洗,上了也是白上。
穿上一旁的衣服,原来的衣服是真的不能穿了,又脏又臭。
待到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被扶下车,眼前是一栋庄园模样的建筑。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大人您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