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幅度地往侧边挪了挪,徐了却伸手将他搂进了怀里。那一瞬间,时措是怕的,他挺怕徐了当真了要捅进来让他含一晚。好在二人只是躯体相贴,没做些更进一步的事情。
徐了身上沉沉的香气笼在了时措周围,这味道让他觉得安心了,时措吸吸鼻子,哑声问道:“徐了……给我讲讲你的家庭吧。”
那只大手在他头发上轻轻地摸,揉了半晌,徐了才淡淡地开口:“我家里四口人,爸,妈,我,还有我姐姐。”
时措听了颇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本意只是想听听徐了讲讲他的故事,没想到徐了愣是给出了一个像查户口一般的标准答案。
“我姐姐大概比我早落地一会儿,她叫徐然,其实本来他应该叫徐了,但是我爸妈觉得徐了这个名字不好听,所以就给了我。”时措听得直发笑,没想到徐了这个名字也取得那么曲折。他扭头,朝徐了嘴上亲了一口。
“那……你和家里人出柜了么。”
徐了不动声色地将时措又往怀里搂了搂,只淡淡地应道:“出了。”
“你爸妈没什么反应?”
“没有,挺自然地就接受了。”
时措侧着头,一双手情不自禁地往自己脸颊上摸,最终也只轻轻笑了一声回道:“……真好。”
“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退休了就满世界地旅游,活得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自在。”
时措只轻轻地点头,他与徐了紧紧地相贴,后背传来徐了心脏有力地跳动声。不知怎地他情不自禁地幻想,若干年以后,他与徐了退休了的模样。不用满世界跑,家门口手牵手遛弯也很棒……
“等等……你有没有把南宥带去见家长?”时措忽然扭过头望着徐了,那眼神杀伤力极大,徐了挺无奈地抿了抿嘴。
“见了还是没见!”
“……见了。”徐了终究还是说了实话,他看着时措瞥嘴扭过了脑袋,心想他早该意识到时措的占有欲一点也不比他低。
徐了连忙开口补救:“我爸妈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只是在南宥走之后,偷偷告诉我说,他们觉得我和南宥走不到最后。”
时措将信将疑地回过头朝徐了问道:“实话?”
“当然。”
“徐了……”时措忽然转过身子,费力地从徐了的臂弯里抽出自己的手,搂住徐了低低地唤了一声。
“你和南宥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我很在意。”
“当时无论是他还是我都太冲动了,他的本质不是sub,那时的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另一半。”
“最后恋人不像恋人,主奴也不像主奴,他和我都过得很累。”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也让时措多了点理所当然的担心。他灼灼地望着徐了,仿佛在漆黑的房间里能迸出火光来。
“那……我呢?”
“你和他不一样。”时措只低低地笑,却也不出声。这话真像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
徐了望着时措,他看着那双眼睛仍定定地望着他,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南宥为了我跪下做sub是牺牲,这固然很伟大,可后来我们分手我却总想,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不是成了彼此的枷锁。”
“或许……我和他本来就不合适。”
时措闻言只用力搂住徐了的脖子,笑着回道:“我想南宥听了这话大概要伤心死,你知道吗……刚刚这话真像个渣男的发言。”
徐了也只低低地笑,揉着时措的头往怀里摁,“我从来不标榜我是一个完美的道德标兵。”
“确实,我对南宥是有亏欠的。”
时措狠狠地往徐了嘴上亲了一口,两个人动情地吻着,许久之后才难舍难分地分开。时措喘着粗气问道:“那我呢,你对我也算是施舍吗?”
徐了的拇指在他的唇角边碾过,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那双眼里鲜少有那样浓烈的情绪。
“时措……”那嗓音沉极了,仿佛掺了一把火星子,时措被狠狠燎了一下,浑身情不自禁地打颤。
“我一直是一个讲原则和规矩的人。为了你,我一次次违背这些东西。”
“这也算是施舍吗?”
“你漂亮,骄傲,浑身都带着野性。”
“能得到你的臣服,是我的荣幸。”时措耳边仿佛炸开了一串炮仗,那火星子仿佛要一路烧到他的心底。徐了平日里惜字如金,可说起情话来倒也毫不逊色。他焦急地吻上徐了的唇,为了回应,为了证明,徐了也狠狠地回应他,唇齿间渐渐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两人后知后觉地分开了唇。
“徐了,我愿意向你臣服。”
“可我永远不会被驯服。”
语罢时措又笑了,这笑容像是在干涸的土地上燃起的火,无端地与徐了记忆里的画面重叠了。Stray一楼昏暗的包间,酒吧的舞台与钢管……
“我知道,你是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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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搂着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聊天,时措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