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看了眼正在喝药的李家大爷继续说道。
“小的自认有些经商之术,如今日这事顺利解决,大爷能否让小的参与李家买卖,让小的跟管家及师傅们学些经验,一来帮衬李家生意红红火火,二来...小的求得日后能在长安城内自立门户,省的日日拖累李家管顾。”小吴说完已是两行热泪,乍一眼看去像极了热血少年郎。
李家大爷强忍着苦痛,点点头应允了小吴。自打小吴“教子有方”后,李家大爷早将小吴当作自家人看待,曾也想过将小吴收为继子,继承李家世代茶园生意,免得独自入朝为官,家业不振致空落。
这厢小吴自己求着帮衬生意,李家大爷深感安慰。只是,自立门户是个什么鬼想法?
商人师祖白圭曾曰“人弃我取,人取我与”,“商圣”范蠡也已以“贱取如珠玉,贵出如粪土”治产生财。经营有方,乐观时变,乃生意场上百战不输的好经验。小吴心里有了算盘,便号召了李家上下聚集:走,跟着我去搞事!
南山口唇茶喜闻乐见,自然有实力媲美明前茶,但剩下的春茶倒不尽然。小吴请西山茶园管家去南山做低姿态,买断了金家所有二春茶和三春茶。
金富贵一边数着银子一边想:买那等次品茶,这李家莫不是疯了。
哪料长安城老少饮过那口唇茶的新鲜之后,仍旧爱去茶肆里寻那一口春茶。李家有两座茶园春茶的,于是据时而动,赫然在茶旗上写着六个大字:“买一斤送二两”,这金家茶肆无疑糟了惨败。
金富贵:是我疯了啊,是我疯了啊!
西山茶园除了茶园并无其他特色,小吴请示了李家大爷,在西山山脚下盖起了数座竹亭,围上帷幔摆上竹桌茶器,作为客人前来饮茶的居所。又从西市三街酒肆那请来了面点厨子,专门用明前茶做茶点以配浓茶。
金富贵:呵呵,还真是疯了,何人无事去那西山饮茶?结果,众多文人雅士结伴前来饮茶作诗,官宦大家谈政局隐秘之事也会驱车前往,还有那娇羞的小姐会情郎,不也在帷幔之中巧笑嫣然?
金富贵:是我疯了啊,是我疯了...
谷雨前后,金家正为口唇茶叫卖火热,自然顾不上为本家丝绸香粉铺子补货,小吴便让管家秘密从远来的胡商那买进丝绸香粉。
金富贵一边闻着刚从少女胸前取出的新茶一边耻笑:李家真是疯了,好好的茶不卖搞什么幺蛾子!当小吴挺着小腰儿站在金家本铺对面的新铺子里,叫卖丝绸水粉超级起劲儿时,金富贵才深知被摆了一道,只能生生看那李家新铺旧铺日日生意红火含血忍痛。
金富贵:我疯了!
至此,李家所面临的难堪局面被逆转,茶园和茶肆的生意越来越风生水起。
小吴从中获利颇丰,不仅在李家生意场上站到了C位,还拿到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
而后钱生钱利滚利,小吴在年岁渐长的十年里,买下了金富贵的南山茶园,致使李家在茶行上一家独大好不威风。还在北山开辟了米田花谷,利用所学所想巧思妙计研究胭脂水粉,置办起了白匚楼,从此自立门户得偿所愿。
李家大爷深知此时的吴楼主已不是当年的黄口小儿,于是将大权下放不再管理茶园茶肆生意大事,安心当起了李掌柜处理铺里琐事。吴尽夏也没有推辞,与李掌柜核定了分成,六李四吴,诚心诚意。
只是李掌柜有一事不满:好好的一个继子,怎么就溜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吴:本章全是我的金手指!厉不厉害!
作者:下章接回第三章哦,宝贝们期不期待小王爷与小吴之间的互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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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西市吃汤面
时光回转至十一年后的长安。
唐王府。
骤雨急降,天色昏沉。王府西厢院的莲池经受着暴风骤雨的侵袭,粉色的莲花瓣早已稀疏掉落一池,莲叶也不堪雨水重击,左摇右晃将混杂着莲蕊的雨珠滚入池中。池中的锦鲤早已躲在几层莲叶之下,静止着对抗愈演愈烈的暴雨。
唐小王爷贴身随从令二持着一把油纸伞穿过中庭快速从前院一路跑了过来,停在廊檐下收好纸伞长吁了一声。
好险好险,燕小姐和王爷吵起架来,真的好可怕!
前院乐阳厅内一片狼藉。茶桌前,本来规规整整的四把茶椅,此时翻了两把,一把东倒一把西歪。一只Jing美的三彩釉陶茶壶在桌上滚了一圈,浅黄色的茶水泼没了半张茶桌,缓缓抵达桌边后向着地面流去,几滴茶水正落在地上散落的碎茶杯瓣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茶桌前一男一女对立站着,掐腰环手互看彼此不太顺眼。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白匚楼一直吵至唐王府的唐小王爷与八卦大王燕茹花。
长安书苑名笔燕茹花自打追着李掌柜问完吴尽夏所有身家故事之后,回家接连九天没歇着,才将笔稿整理出来。这日清早天边刚有抹亮光,头发杂乱眼眶乌黑的燕家大小姐便推开门赶着丫鬟带着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