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产后抑郁症都起了苗头。
偏偏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江寄余更不会知道还有产后抑郁症一事,只是见她日渐消瘦,最后也没辙,还是回了小洋楼。
大半个月不见,姜可可看到江寄余还是高兴的,忙问他事情都办好了?
江寄余一一回答,看她比照片上还要消瘦的模样绷紧了脸色,顿了顿,到底什么都没问出口,让人端来了饭菜,一起吃。
许是江寄余回来,姜可可今天也能多吃了几口饭菜,只是胃口到底是小的,一碗饭还剩了一半。
江寄余见了,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让她再多吃点。
姜可可摇头,“吃不下了。”顿了下,又问,“那玉佩找到了吗?”
这是她记挂在心上的头等大事,今天还没问陈强,见江寄余回来,便开口问了他。
江寄余动作一顿,随即道,“没有。”
也没过多解释,两个字便让姜可可眼里的期待落下,甚至眼底还浮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江寄余终于吃不下了,筷子一放,屋里安静,他这动作带着气,便显得大声,“如果玉佩找不到呢?”
话音落下,姜可可眼泪却是立马落了下来,如果玉佩找不到,那她是不是永远回不去了?
江寄余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没有去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姜可可难受得要命,不肯相信这件事,连连问真的找不到吗?都找过了吗?明明之前那么容易便找到了,怎么到了这里就找不着呢?
她陈述地是事实没有指责江寄余不尽心找的意思,然而此刻落在心里藏着事的江寄余心里头,便成了她在隐晦指责他没有用心找,当即生了气,反过来质问姜可可她是不是觉得他没有用心找。
姜可可很久没有见过对她生气的江寄余,不管是另一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就是开始眼前这个江寄余也是戒备冷淡对她而没生气过,眼下这模样是十足生气了,她自己心里本来就难受,被他这样大声一质问更难过。
江寄余看她眼泪掉的凶跟着难受,难受里还夹着气和心酸,最后落下一句“你心里只有那一个江寄余”便转身走了。
姜可可没有拦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拦住,拦住后该说什么。承认吗反驳吗?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两个人都是江寄余,是同一个人,她应该也是爱他才对,但是她却不想留在这个时空,想回去另一个时空,她该怎么解释?
姜可可没搞明白。
江寄余又不见踪影了。
天气从晴朗转为Yin雨,又晴朗又Yin雨,她日日把自己困在房子里,整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再过问玉佩有没有找到的消息。
她大概是回不去了。
她回不去另一个江寄余身边,也见不着这个江寄余。
这样的念头浮起来,日子忽地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然而雨季堪堪要过去之时,消失许久的江寄余却再次回来了,这一次是被人抬着进来,脸色苍白胸口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一摊血。
姜可可脸色惨白,有一瞬间眼前是黑的,好在陈强的话将她拉回现实,江寄余没有死,只是受了伤。
这样的伤江寄余受过不知多少次,梦里她也见过不少次,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实打实地看见,那浸出的血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姜可可坐在床前看着闭着眼昏睡过去的江寄余,他胸前受了伤,为了方便上衣便敞着,露出了以前留下的伤痕,一道疤两道疤……
她数着伤疤心里是疼的,就像另一个江寄余受伤一样,她也是心疼的,可是,她仍旧记挂着另一个世界的江寄余,即使确认了他们是同一个,但是却有两个时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寻不到答案。
在病床前守了一夜,江寄余却没有醒过来,反倒在凌晨时候发起烧来,赶紧让医生过来瞧瞧,又打起了点滴。姜可可看他嘴唇干燥,拿了棉签给润唇,又听医生的安排照顾了半个上午,江寄余的烧总算是退了,人也醒了,只是醒过来看见姜可可,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姜可可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眼,情绪转了几道,也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都是看着对方不言不语,眼底的情绪一团复杂,却又莫名安心。
“回去休息吧。”江寄余开口打破沉默,他看到了姜可可眼底因熬夜而泛起的淡淡黑眼圈,还有眼里一丝血丝。
姜可可听他嗓音沙哑,这才记起来倒杯水给他喝,江寄余也没拒绝,喝了一杯水,她这才回另一间房间去,这段时间她都是搬到那客房休息。
江寄余看她的背影消失,眼里不知闪过什么情绪。
两人的关系蓦地变得不咸不淡,像之前的争吵生气不复存在,姜可可还是会照顾他,会和他一起吃饭,偶尔也说几句话,但是也不再提那玉佩,也不亲密。
这种感觉很奇怪,两人都深有体会,可却都不知晓如何打破,或者说难以打破,唯有一方退让,或她忘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