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坐在高舜旁边后,不知道怎么开场,反而一个劲地在那里搓手,要不是高舜知道他的性格和小习惯,还以为他这是在跟相亲对象会面呢。
你有什么事儿?高舜率先打破僵局,他知道依照二关此时的举措来看,十有八九是想问什么问题,却不知道从而而起。
果然,高舜这么一问,二关立即松了口气,顺着梯子就爬,小孩儿,你刚刚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是喊了一声二关吧?
高舜为二关的称呼微微蹙眉,听到他的问题后,眉头快速拧了一下,恢复正常,他奇怪地看着他,没有。
二关的神情立即纠结了起来,不可能啊,我这听力,要是在这种场合要是能听错,我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高舜淡定地坐在一旁不再搭腔,二关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不依不饶地问,小孩儿,你实话说了吧,你肯定在哪听过我看过我照片吧,是越老大那里,还是三多子那儿?三多子应该不可能应该是越老大吧?
你认识越老大?二关忽然兴奋地看着高舜,他人现在在哪儿?有几年没见着他了,他现在在做什么?找媳妇了没?
高舜看着这样的二关,脸上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悲伤,然后打断二关连珠炮似的问话,我不知道你说得谁。
嗨儿,看我,说越老大你不认识,龚越你该认识的吧?二关期待地看向他。
高舜动了动唇,本准备继续否认,脑中一根线动了动,最后带着半真半假的恍惚道:龚越名字有点熟,好像在什么新闻上看过。
我们越老大都上过新闻了?二关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
对好像是个什么明星受到恐怖袭击的新闻,你自己有时间去找找看吧。高舜匆匆结束话题。
也许是因为得了龚越的消息,自觉马上能联系到许久不见的兄弟,二关的情绪亢奋了起来,他看高舜还坐在这里,以为他是在弄什么无声抗议还是想证明自己的恒心一类的,便好心跟他道:小孩儿,你别等了,回去吧。我们组长说不行,一般就真的是不行。
高舜瞥他一眼,心思动了动,脸上忽然做出懵懂的神情看向二关。
二关一看他这神情,便接着道:你同学那事儿,有蹊跷,反正不是普通情况,一时半会定不了罪。你要真想帮他,听我一句,还是能把他监护人给找来。你那同学也真他妈够犟
高舜一听似乎有眉目,不由顺着他的话道:他怎么了?你们严刑拷打他了?
怎么可能?二关只差没跳起来反驳,这种动私刑的拷问是明令禁止的,别说做了,就是被人民怀疑了投诉了,也都够他们整组吃一壶的了。
二关苦笑,他吧,就是死活不吭声儿。两天了,我们也摸不清他的底儿,看样子像在等什么,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事儿。是不是他干的,话得给两句话吧,不管是冤枉还是自愿替人抗黑
关孝河!就在二关快要顺口说出点什么的时候,他们背后忽然一阵呵斥。二关猛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嘴没把牢。
他吃了一惊,瞪大了眼回头看了一眼呵斥自己的组长,又看了看跨坐在长椅上的高舜,随即讳莫如深地闭紧了嘴,站起身走到自己的组长身边去了。
二关的组长,那个中年头顶微秃的男人,看了眼二关,似乎也有些惊讶。
二关一脸苦笑,他平常确实不会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到那个小孩儿身边后,神经就不知不觉地放了松,该说的不该说的,到了嘴边就想往外倒,他这副样子,除了从前在越老大和三多子面前,出来后,就再没有过。
二关苦恼,最后将今天出人意料的表现归咎为,是忽然得到越老大的消息,兴奋到一时大意了。
在秃顶组长带着二关准备走的时候,高舜忽然低头看了眼时间,然后站到对方面前,拦住了两人,我要见汪洋。
秃顶组长脸露不耐,跟你说了,你不行,叫他监护人或者老师来。
我是他监护人。高舜镇定地看着秃顶组长道。
秃顶组长和二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后,脸上纷纷带上了无奈,小孩儿,你别闹了
为什么,你们不再查一下数据库呢?高舜打断两人的话,直直地与秃顶组长对视。
秃顶组长看着高舜这副神情,脑中一根筋也动了动,忽然,他快速转身进了办公室,大声喊道:查一下,汪洋现在的监护人是谁?
高舜跟进去,半分钟后,一办公室人都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高舜,他们确信在两个多小时前,这个系统里显示的监护人一定不是这个叫高舜的刚成年的青年。
高舜安之若素地站在那里,又半个小时候,高舜终于在二关的陪同下,获得和汪洋见面的权利。
高舜安静地坐在长桌的一边,直到长桌另一边的门后传来脚步声,他才微微仰头,脸上表情微动,但站在他旁边的二关读不太懂。
门慢慢打开,门后站着的身形更加单薄的少年慢慢出现在高舜眼前,高舜瞳孔缩放了一下,门全部打开后,站在汪洋身边的看守者让汪洋进去,汪洋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