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喝茶浇花,等候陆万劫或生或死的消息。
两人吵闹了一会儿,陆万劫不耐烦,顺手将手里的毛毯握成一束,开口道:不如我们打个赌,你要是能迈出这张床,我就让你去,好不好?
这句话没有说完,无忧就地一滚,往床下跳。这是一张超大规格的圆形床,直径约有三米,陆万劫胳膊再长,也不至于隔那么长抓到他。
无忧左脚还没迈出去,身下的床单一滑,他茫茫然地跟着床单,一起滚到了陆万劫的腿边,陆万劫微微一笑,松开床单,鼓励道:再来。
无忧一鼓作气地爬起来,这会儿床上光溜溜地没有布料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另一个方向跑,即将跑出床沿时,陆万劫出手,以床单做绳,一把打在无忧的脚踝上。无忧啊呀一声,跪在床上。
这次陆万劫没有使太多的力气,不然他的脚腕就废了。饶是如此,也够他疼一段时间了。
无忧不甘心地在床上左突右扑,垂死挣扎,他发现陆万劫仿佛有一万条手臂,自己无论处于哪个角落,都被陆万劫堵得死死的。
他累的气喘吁吁,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万劫微微一笑,挑眉问他:还来不来了?
无忧擦了一把汗,恨恨道:你很厉害哦。
陆万劫并不是自吹自擂的人,不过他出身是特种兵,又常年带兵打仗,深谙谋略,若是连无忧都对付不了,干脆不要混了。他把无忧拉到自己身边,坏坏一笑:我别的地方也很厉害。
无忧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说:这不公平,我原本就在你的控制范围内,当然不好脱离你的掌控啦,不如换一个规则,你来守这张床,我要是能迈进来一步,就算赢,好不好?
陆万劫见他面颊绯红,香汗淋淋的,就很好脾气地说:随便你啦。
无忧踌躇满志,噗通一声地跳下床,微微转身,桀然一笑,扬眉道:我赢了。
陆万劫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笑骂道:你这个小滑头。
无忧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说:你答应我吧。
陆万劫低头看他:答应你,我有什么好处?
无忧想了一会儿,脸颊通红,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今天晚上可以这样那样
陆万劫眼神一亮,促狭地看着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成交。
彼时已经是深夜,陆万劫抓紧时间,把他这样那样了一番,天快亮的时候,他跳下床,去外面冲了一杯牛nai,加了半片安眠药,端给无忧。
无忧打了个哈欠,搭在陆万劫的肩膀上,闭着眼慢慢地喝牛nai,然后又问:我今天乖不乖?
陆万劫温柔地说:忧今天特别乖。
无忧擦了擦嘴,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嘴里嘟囔道:天亮了记得叫我哦,咱俩一块儿走。他的语气好像是一起上学似的。
陆万劫有一刻,忽然觉得心酸。
前途大业,权利功名,全都不重要了。他这会儿只想守在心爱的人身边,睡一个安稳的觉。
陆万劫守在无忧身边,天亮的时候才起身穿衣服,梳洗一番,关上门离开了。
无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光着脚跑到院子里,满庭院都是开败的藤萝花和木槿花。林铁衣和无心坐在小凳子上,叮叮当当地修水管。
无忧满头冷汗,深吸了一口气,才知道陆万劫又走了。
林铁衣和无心担心无忧情绪失控,很小心地陪在他身边。不过无忧只在刚醒来的时候有些难过,后来洗脸后,又吃了很多东西,情绪又转圜过来。他换上衣服,带了一把零钱,去军队里打听陆万劫的军队的行程。
林宅的院子最近排水设施坏掉,导致院子里寄存了很多水,小鱼塘里的水也漫出来了。林铁衣去邻居家借了工具箱,叮叮咚咚地修理排水道。
无心像一只小狗似的蹲在他身边,给他拿锤子,拿铁钉,嘴巴一直问东问西的:你怕不怕蚯蚓呀?池塘的水脏了,小鱼会不会拉肚子?隔壁的小胖子上次吃麦ruJing,你吃过麦ruJing吗?那是什么呀?
林铁衣埋头敲钉子,并不搭理他,因为一旦理了,他就问个没完没了。
无心见他不理自己,就起身趴在他后背上,复读机似的说:爸爸,爸爸,你怎么不理我?
林铁衣啧地一声,皱眉看他。
无心讪讪地改口:林先生。又笑着亲他的脸颊,撅嘴道:谁叫你不理人家。
林铁衣并不是一个多么浪漫的人,他闲的时候肯和无心调情,这会儿忙着干活,便没工夫搭理无心,却又不忍心冷下脸训斥,于是说:我这会儿忙死了,你去找顾清玩,好不好?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无心这才想起自己天天粘着林铁衣,早把顾清忘在脑后了。林铁衣不肯陪自己,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去找顾清。
顾清生病了。
他正在家里一个人倒止咳水,被无心瞧见了,硬要喝一口,喝完觉得意犹未尽,开始扒拉他的药片。
顾清面容苍白,修长的手指打开纸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