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易丝,等我。
璐易丝,我马上就到。
璐易丝,你千万不要有事。
克莱曼亭在路上已经在心里默念一千遍璐易丝了。
只要璐易丝安全,自己付出什么都愿意。
雨越下越大,后山的路很泥泞,视线也不清楚。
克莱曼亭跌跌撞撞的走,他只有一个信念——璐易丝。
在后山的山顶,有一个废弃了很久的监狱,是城堡以前的监狱,现在监狱挪到城堡地下了。
克莱曼亭知道,璐易丝一定在那里。
到了。克莱曼亭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轻轻开了监狱已经破败的门。
克莱曼亭怕打草惊蛇,摸着黑一点一点探索的走。
“外甥女,你不要怪你舅舅,他只是想拥有直系的权利,你看你以后可以继承你父亲的爵位,而你也因为是直系随随便便就可以升爵位,但是我们这些旁系的不一样,我们想要升一个爵爷,要等好几百年,你们可以随随便便的见到王,而我们的到死的时候都看不到一眼,凭什么?就因为你们生的好,所以就可以享受?”一个女人恶狠狠的质问璐易丝。
“舅妈,当初爷爷死时,是父亲和舅舅公平竞争的,是舅舅输了,才只能是旁系。”
“你放屁!都是你爷爷那老东西在背后搞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喜欢你父亲喜欢的像个宝似的。”
璐易丝摇摇头,“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事实就在那里,不管你再怎么扭曲,事实就是事实,你可以不想承认,也可以欺骗自己,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璐易丝唯一痛恨的事,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下雨,她很担心克莱曼亭会来,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他涉险,希望他父亲可以拦住他。
“伯爵夫人,我们的人被偷袭了。”一个小喽啰跑过来匆忙禀报。
“什么!”女人惊讶,不会的,自己的丈夫应该拦住了璐易丝的父亲,那么来的人会是谁?
璐易丝感到手臂上的绳子一松。
一个声音压低了对她说,“一会一亮,你就往外跑,别管我。”
璐易丝猛的吸了一口气,是克莱曼亭,那一瞬间,璐易丝的眼泪流了下来。
“把火把都点上。”女人命令到。
手下的小喽啰都把墙壁上的火把点燃,灰黄的火光刹时充满了整个地方。
“快跑。”克莱曼亭推了璐易丝一把。
璐易丝没有犹豫,克莱曼亭让自己跑,那么自己就要跑,璐易丝不确定自己会帮上克莱曼亭的忙,还很有可能碍手碍脚,让克莱曼亭不得不时刻分散Jing力注意自己。
那么就跑吧,不要回头,一直向前跑,不管身后发生什么,向前吧,至少,相信他。
外面的雨没有停歇之势,反而是越下越大。
这一刻璐易丝不再那么害怕这一切,这黑夜,这大雨,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闭刺眼的闪电。有克莱曼亭,就不用想其他的了。
路更加的泥泞了,璐易丝没走几步就会跌倒,把着旁边的树,即使粗糙的树皮将手刮破,鲜血涌出,雨水滴在伤口上隐隐作痛,也要站起来,然后继续跑,因为这是克莱曼亭让自己做的事,这是克莱曼亭用自己的生命争取到的时间。
璐易丝看不清路,但她的脚没有停歇,一步踏空了,璐易丝顺着山坡往下滚,撞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璐易丝似乎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有鲜血往上涌,璐易丝一口吐出去。
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了。
用手按着泥泞的土地,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璐易丝好像看到一个微弱的光点,银色的,是父亲吗?
爱得莱德用冰架起的保护罩严密的将自己罩住,免得雨水落在身上。
他是受璐易丝的父亲所托,前来寻找璐易丝。
“爱得莱德,我没求过谁,你是第一个,我只希望你能去救救我女儿,就看在她曾经喜欢过你的份上,去救救她,我可以死,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安茹家族可以消失,但是我的女儿不能死,我求求你,求求你。”男人说着,就要给爱得莱德跪下。
“您快别这样,您是本爵的前辈,本爵会去找璐易丝的。”爱得莱德马上扶住要跪下的男人。
想到这,爱得莱德叹了口气,其实这种事按道理是不能管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安茹家族的家事,内部争斗,自己身为一个外人。罢了,既然答应了,就尽快完事吧。
璐易丝艰难的挥着手,希望他注意到自己。
爱得莱德当然看到了,但是他看到的,就是一泥人,别说是不是璐易丝,就是是不是个人都有待考证。
“璐易丝?”爱得莱德还是出声问到。
璐易丝点点头,手指指向山顶的旧监狱。
“本爵不会管你的家事。”
璐易丝摇头,“克莱曼亭。”璐易丝气若游丝的说。
爱得莱德只好拎起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