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素贞微笑着静静听她说,见她头上有点烟灰,许是在厨房待久了,沾上的,忙掏出帕子给她轻轻抹掉,回道:“不错,你做的很好,怎么还在厨房忙,在做什么,好香,但又有点药的气味。”许文仙道:“白姐姐好鼻子,这是我给你熬制的营养汤,外家了一些补气血的药材,你之前受累了,现在你一定要把它喝光。”白素贞笑道:“我哪有那么大度量,你也陪我喝!”许文仙点点头。
二人刚喝几口,前堂就有呼声传来,“许大夫……许大夫……”
许文仙和白素贞对视一眼,心已明了,官府来了,白素贞伸手按了按许文仙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许文仙点点头,站起身,就往前堂去。
刚进入前堂,就见到了一群官差里站着赵大夫,许文仙心里怨气突生:“我本和你无冤无仇,大家同是杏林中人,何必为了点钱财而害我性命,当真可恨至极。”忙拱手对官差说道:“不知各位官爷,这么晚光临我保安堂有何事”为首的官差知许文仙对他们县太爷有恩,也不敢怠慢,歉意道:“许大夫,不要怪我们这些小的,实在是因为赵大夫举报您,我们才来的。”
许文仙扳起脸,道:“举报我,敢问赵大夫,许文仙做错什么事,您老要举报我!”赵大夫见许文仙小小姑娘,却对她这么不敬,心里就火大,道:“许文仙,你不要再做戏了,那么多人看见了,那婆孙二人到现在都没从你们保安堂出来,肯定是你医死人了,想毁灭证据。”许文仙道:“官爷,赵大夫带你们这样在我保安堂一走,不管我行医有没差错,这保安堂的名誉可就回不去了!”官差道:“许大夫,这也没办法啊,我们也是秉公处理,请您见谅。”
许文仙反问:“哦,就是说,我就只能自认吃亏咯!”官差哑口无言。赵大夫见官差有退意,这可怎行,不能让许文仙三两句话就蒙混过关,忙走上前,指着许文仙道:“你就是医死了人,少故弄玄虚!”许文仙道:“你这是在污蔑我,官差大爷,请问这个毁谤罪该如何处理,我要告此人,他不仅对我保安堂名誉有所伤害,还诋毁我本人的医术医德。”赵大夫指着她的手指一抖,道:“你强词夺理,我可不怕你!有胆你让差爷搜屋!”
许文仙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怕你!搜屋可以,不过我可不是傻子,对我保安堂及我本人所造成的伤害,得有人负责才对。”官差见二人吵的厉害,不过正好撇开了他的责任,两边都不得罪,忙上前道:“是啊,赵大夫,许大夫这是可以告您的,您可要三思啊!”赵大夫见差爷已不站在他这一边,哼了一声,心想:“我派人守了这保安堂一天,我就不信你们会法术,把她们变没了。”只道:“你尽管告,这屋,许文仙,我们搜定了!”
许文仙急红了眼,没想到自己已被苏州大夫如此排挤,心里怅然,原本以为在苏州城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原来一切都是自已为是,保安堂热闹的那天画面尤新,万众欢呼声犹似在耳边徘徊,现在才发现,不知那欢呼声里夹杂着多少嫉妒与愤恨。人心难测,江湖复杂,虽然书里也读过,但真的体验却又是一回事,如堕冰窖。
“好,赵大夫,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吴掌柜拿来纸笔,赵许二人画押签字。
官差开始搜屋。
“没找到!”
“没找到!”
……
好几个官差出来,都说没找到。
为首的官差青了脸,怒道:“赵大夫,这大半夜的,您是在消遣我们吗?”
赵大夫乱了阵脚,“这……这……”
赵府家的仆人从外面匆忙而来,在他耳旁耳语了一句,瞬间他脸色苍白,忙向官差求饶:“差爷,饶命啊,饶命啊!”差爷道:“这我可做不了主,这要看大人怎么发落你了,或者……”转头看向许文仙,赵大夫已明差爷之意,要他向许文仙求情,可这,他面露犹疑。
许文仙见他如此卑微,心有不忍,但转念一想,如果今日稍有差池,现在跪在地上的可是她和白姐姐了,她自己还好,可一想到白姐姐那么好的人,也会被这人陷害,就怒火攻心,道:“官爷,明日我会去府衙追究此事!”
官差见许文仙态度坚决,叹了口气,只怪赵大夫自己要作死。也就压着他回府衙去了。
白素贞一直在门口静观,见那些人都走了,才缓步出来。
许文仙见她出来,忙上去抓住她的手,道:“白姐姐,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赵大夫也近花甲之年,却要去蹲那大牢,我……我……”白素贞嘴一嘟,“刚才我看你挺果断的,怎么,都是装出来的啊!”许文仙摇摇头,又想到了白姐姐也差点受牢狱之灾,正色道:“对,赵大夫他一点都不可怜,他不是好人,我不应该再怜悯他。”
白素贞道:“对啊,对坏人怜悯,就是对好人惩罚,文仙,你可不要本末倒置。”许文仙点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只是我从来都没这样对过他人,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白素贞道:“没事,慢慢就习惯了,人总是要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