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相机去拍海天一色,吹凉风看海鸥,回到座位见尚稀跟伍少祺靠在一起睡得正香,顺手也拍了一张,准备回去坐地喊价。
下船时伍少祺还睡眼惺忪,尚恩问要不要一道吃个晚餐再回旅馆,他摇摇头,笑说:「不了,我想早点回旅馆,教练在等我。今天谢谢你们陪我跳岛,拜啦!」讲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已经迈开脚步,迫不及待往旅馆的方向去。
「他…急什么啊?」尚恩问
尚稀看着伍少祺离开的背影,想了想,问道:「你会不会觉得伍少跟安教练特别好?」
「肯定是好的,你没看到每次伍少爬岩累了,格丰都是递饮料扇风兼按摩在伺候,我觉得伍少能够爬完那条路线,完全是被格丰激发出来的。」尚恩摸了摸肚子:「饿了饿了,去觅食吧。」
尚稀望着伍少祺的渐行渐远的背影,眼里都是眷恋。
伍少祺一路小跑步回旅馆,结果却很失望地发现安格丰根本还没回来。
伍少祺给他打一次电话,没人接。
肚子咕噜咕噜叫,但今晚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最后一夜,他就想等安格丰一起吃饭,分享去跳岛看了什么玩了什么。
今天看到美丽鱼群甩着尾巴从他面前游过,他开心赞叹之余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如果安格丰能跟他一起浮潜一起看到这景象有多好。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啊?
伍少祺烦躁地拉扒一下头发,又再打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更烦躁了,他往后一躺摊在床上,想等个五分钟再打看看,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可能是连日来的疲惫爆发,上下眼皮一碰就分不开,睡了不知道多久,没有梦没有声音,跟今天潜在海面下一样宁静,直到某个重复的吵闹旋律把他扰醒。
他闭着眼在床上摸来摸去找到手机,划开屏幕放到耳边,含糊地「喂」了一声。
「你找我?」安格丰拉高音量,周遭挺嘈杂:「你回旅馆了?」
「嗯…」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伍少祺哼哼两声抱怨道:「又饿又累的…你在哪儿啊?」
「我在一间酒吧里,」安格丰说:「你吃饭了没?」
「在等你啊,」伍少祺抱怨之中还带点委屈说:「打给你你还不接电话。」
「这不是周围太吵没听到嘛,」背景似乎有音乐,安格丰的声音混杂在电音里,不是很清楚。
「你在哪间酒吧?我去找你。」伍少祺从床上爬起来。
安格丰在话筒那头似乎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好吧,你过来吧。」
安格丰把酒吧的位置告诉他,伍少祺换掉满是泥沙的衣服,洗洗脸,一样是短裤T恤就出门,今晚shi气很重,空气稠密的像能拧出水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酒吧离旅馆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到。
店员上前来招呼他,他从门口往里面探了探头,安格丰坐在一张高脚小圆桌旁,朝他招了招手:「这里。」
伍少祺走到桌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发现今天的安格丰很不一样。
安格丰穿衣服向来以舒适简单为主,今天也是一件简单合身押有银色暗纹的白衬衫,跟一条窄身露脚踝的刷旧牛仔裤。衬衫袖子随意挽起,领口啷啷地开到胸口,他送给安格丰的项链垂在Jing致的锁骨上,晃啊晃的扰人心魄。
如果说安格丰平常是健康挺拔的形象,现在便展露完全不同的一面,即使没有什么华丽的配饰,但全身上下看起来就是贵公子的气质,成熟优雅,修身的衬衫跟敞开的领口,看起来比平常多一份性感,伍少祺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你…你怎么穿这样?」伍少祺问。
「怎样?」安格丰拿起比利时啤酒瓶,仰头口对口饮尽最后一口,懒懒地挑一眼,眸子里波光流转:「这不就是成熟男人混酒吧的打扮。」
伍少祺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一个高瘦的外国男人手里夹着两罐玻璃瓶啤酒跟一碗小鱼干,走过来往桌上一放,发现来了位新朋友,笑着问安格丰:「Who is this boy?」
「He is…」安格丰顿了一下,转头问伍少祺:「你有英文名字吗?」
伍少祺的目光在外国人跟安格丰之间转了转,冷冷问道:「他是谁?」
「Adam,刚刚认识的,」安格丰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都是一个人来店里小酌一杯的,干脆并桌聊聊天交个朋友。」
「Hey buddy, I’m Adam。」外国男人伸出手表示善意,但伍少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有团无名火在烧,他两眼死死盯着安格丰,浑身低气压,口不择言:「你不是要去处理旅馆的狗屁事情,结果跑来聊聊天交朋友?」
伍少祺的语言跟态度都很不客气,安格丰拧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淡淡的笑容:「你这么生气干嘛?小孩儿有小孩儿的娱乐活动,大人有大人的交朋友方式,我陪你这公子练剑练了这么久,来放松一下也不行?」
Adam在一旁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