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得过之人守城,长安城中现有将领,无论是谁都会让皇上不安,他日均有拥兵自重的嫌疑。”
“可普通皇亲国戚大多又吃不了这份苦。唯有楚元胜也算一个习武将才,正巧他是王爷的庶子,不比世子要承袭王位。权衡之下,也仅有他略合适些。”
“这样啊!”沈千容蹙着眉头,略明白了些。
数日后。
叶阑青同楚元胜做好了最后的交接,遂启程折返长安。
临出发时,沈千容瞧见柳之祁一脸不情愿的凑到她身边,“沈千容,楚将军托我帮他和你求个情。”
“托你?”沈千容亦是一脸惊异。转而又是神情严肃道,“不对啊!以他的脾性,怎么就轻易服软要求情了?”
柳之祁无奈的扁扁嘴,“可不是!以他那个人的脾气,不耍些手段威逼利诱让你服软才怪呢,怎么会这么自觉过来托我做说和?”
沈千容立时来了兴致,“他求你说和什么?”
柳之祁睨她一眼,愈发无奈的叹息。“求你千万莫忘了,一年到期后送下一年的解药来。”
“当真?”沈千容不禁莞尔。
“当真!”柳之祁说着,又是瞧着前方将将一跃上马的男子啧啧感叹,“果然是近墨者黑!”
“嗯?”
柳之祁收回视线,拍拍她的肩膀,颇是语重心长道,“沈千容,你猜叶阑青做了什么才让楚元胜这么听话的?”
第19章 妖女
“他做了什么?”沈千容的好奇心陡地被勾起,一双星星眼仰望着他。
“他特意跑去楚元胜那里,威胁他说,如若他胆敢再动你分毫,定要他身首异处!”
柳之祁自觉那日跟随叶阑青去时,听得他如此说,下巴都要惊掉。哪料沈千容闻言,竟只是反问一句,“然后呢?”
柳之祁惊异的睨向她,“这还不够?”
“这有什么呀!”沈千容晃着脑袋,颇是无畏。“只是威胁而已,如若威胁管用,楚元胜只怕也不会做那么多恶事了。”
柳之祁悄然咽了咽口水,果然,他的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近墨者黑!太黑了!
柳之祁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千儿姑娘啊!这是你,可那是叶阑青啊!他何曾做过这种事?这种略有些……”他双手挥舞着,实在不大愿用些难听的词来形容,好一会儿才道,“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
沈千容倒真附和着思索了一会儿,“嗯!你说的也对,以他的性子,的确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他既然已经做了,应该直接拿出楚元胜作恶的证据,才好威胁到吧!”
柳之祁立时瞪圆了眼睛,沈千容看着他的神情,晓得她是说准了,不由得颇是大气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淡定!淡定啊!”说着,又是忍不住惋惜,“说真的,我真的很想要了他的命,就他做的那些事,百死难赎其罪!”
柳之祁愈发惊愕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合上嘴,勉强道,“叶阑青也说,他真的很想杀了他。从未这般想过。”说罢,便转身上了马,独留沈千容一人立于马车前,雀跃的很想跳起来。
沈千容暗暗想,她虽是仍不能使他心里有她,但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好像更令人兴奋。
再者,柳之祁所言的“近墨者黑”虽是贬义,却仍是让她莫名欢喜。
一行人一路折返,抵至长安城外做最后的休整时,天色已泛了秋意微凉。
沈千容歪在马车内,拆看江南絮送来的信件,一封比一封急促。沈千容随意看两眼,随即置之不理。直至此时抵至长安,方才叫了千阳近身道,“你且与江南絮回信,要她好生等着。他日,我自为她出气。”
“是!”
千阳领命而去,回来时,沈千容正歪着脑袋浅眠,他掀了幕帘,她才勉强睁开眼懒懒道,“何事?”
“叶义来了!”
“嗯。”沈千容随口应着,一时间只觉得这名字似是有些耳熟,愣了愣,才猛地坐起身,直直的看着千阳。“是悄悄来的仅有你看见?还是光明正大现身的?”
千阳垂首,“仅我一人得见。”
“这……”沈千容倒吸一口气,一时拿不准如何应对。倘或是让千阳前去偷听,被发现的话未免脸面不好看。但如若视而不见,心内委实是不安。
良久,沈千容方才摆摆手,“算了,只当没看见吧!”
“是!”
后来柳之祁特地跑到她跟前,眉飞色舞的同她讲起此事,学着叶伯父那份怒不可遏学得尤其相似。正经是气恼,偏又无可奈何。
他学着叶义气得都弓了身子,大声呵斥道,“我看你是被那个妖女蛊惑了心,着了她的道!”
沈千容忍住笑意,揪着重点率先问他,“那他呢?他是什么态度?”
柳之祁白她一眼,分明对她不夸赞几句的行为甚是不满。随即懒懒应道,“他能有什么态度,不发一言,等同于默认了呗!”
沈千容好一会儿才道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