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都再碰不得旁人,这便是一生一人的寓意。”
“当真?”太子妃的眼眸里陡然放起光亮,灼灼闪耀。
沈千容指腹上绽放的花朵,却是陡地消失不见。她收了手,太子妃一个晃神便要扑过来。沈千容错过身子,感叹道,“你并不爱他,何必如此伤人伤己?”沈千容说罢,便往外走。
太子妃已然彻底没了一丝一毫的理智,她怒目圆睁,像个疯掉的寻常女人。
“你懂什么?”太子妃厉吼,“母亲一生都活在那个女人的Yin影下,本宫才不要走母亲的老路。本宫和太子过得好好地,你为什么把江南絮送过来?为什么?”
沈千容将一开门,太子妃整个人便扑了过来,她知晓她能闪避,因而照旧是从容的姿态。但门外的应儿似是担心她躲避不及,一把将她拉开,自己却是生生挨了太子妃一个巴掌。
沈千容瞧见应儿脸上的掌印,脸色陡然冷了下来。瞧着太子妃又要甩巴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丝毫不管外面站了多少个太子府的下人,勾唇轻蔑的冷笑,“江雪怡,你父亲前朝为官,一世忠心,才换了个世家的名头。若非太子幼时没做太子时,与你江家早有婚约,你以为你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江雪怡的脸色一阵阵青白,拼尽力气挣扎仍是挣脱不开,这时方才冲一旁的下人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拖下去!”
几个丫头立时凑上前,沈千容陡然转过脸,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减,只冲那些个丫头冷冷道,“皇上亲封的郡主岂是你们能动的?”
那些丫头立时顿在原地,进一步也不是,退出去更不对。
沈千容这时才凑到江雪怡耳侧,与她低低道,“你做了五年的太子妃,竟当真以为你原本便是江家小姐了?”说罢,便甩开了她的手腕。
第23章 有多难
江雪怡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被人扶住,缓了好一会儿才冲着沈千容的背影怒吼,“你不要得意,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沈千容不以为意的轻哼,“先礼后兵,晓得。”
沈千容回了宅院,便有两个小厮一前一后急匆匆跑来报信。
一人说,“茶馆被砸了。”
另一人道,“柳公子相邀。”
应儿本被沈千容安置在椅子上,此时猛地站起身,“奴婢这就去处理。”
“等等!”沈千容忙叫住她,转脸看向一侧站着的丫头,“去我房间把治伤最好的药膏拿过来。”
“不用了。”应儿忙道,“奴婢没那么娇贵。”
沈千容摆摆手,“无事。”随后又道,“茶馆的事,让管家与你同去。他在长安多年,又年长些,会更清楚怎样处理会比较妥当。当然,最后的主意还是你来定。”顿了顿,又看向房内的那个小厮,道,“小严,你与林伯说,多带几个人,断不能让人欺负了。”
那小厮应下,转身就出了门。
“还有,皇上既然给了我郡主的名头,对方若是不及,也不妨摆出来压他一头。”
“是!”应儿点头。
“但……”沈千容坐回椅子上,略沉yin了一会儿方才道,“若是拿不准对方的来历,亦或是比我们明显厉害得多,那就再装得弱势一些。记得,我们不差银子,再让他们砸几次,也不碍事。重要的是调查清楚对方的来历,还有,不要受伤。”
“奴婢懂了。”应儿垂首,方才取药膏的丫头这时走过来,将一个白瓷瓶交给他,应儿一直垂着的头愈发低了低,“多谢小姐。”
沈千容目送应儿离去,方才问余下的那个小厮,“柳公子派来的人可说了是何事?”天色已晚,不知他邀她何事。
小厮摇头,“只说请您一聚。他在饮醉楼等您。”
沈千容同千阳到先前她与柳之祁初遇的那间酒楼,他甚至还在同一个位置等她,身旁的小丫头,似乎也是从前嚣张跋扈的那个。
“找我何事?”她一身碧色衣裳,大大方方的在他对面坐下,两人均靠着窗,眼下仍是那日初来长安的繁华。
只不过现在夜色渐浓,繁华愈胜。
柳之祁令那小丫头出去,手上的折扇摇了摇,摆足了谱,方才高昂下巴缓缓道,“本少爷的两位高堂已经着人去向梧秋提亲了。也就说,本少爷我择日完婚。”
沈千容惊愕了片刻,便微笑道,“恭喜恭喜!”
柳之祁一脸的惬意,沈千容难得迟钝了会儿,方才回过味来,身子微微前倾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柳之祁,你这是特意将我叫来好炫耀呢!”
柳之祁立时心满意足的咧开嘴,“那当然,至少我得到了你的得不到。”
一个人若是皮痒,大概也就是柳之祁这般模样了。
沈千容脸色一沉,伸手就去夺他的折扇,柳之祁的身手何等矫捷,连带着凳子也一齐后撤了些,果断避开沈千容的袭击。
沈千容抽回手,恨恨地瞪着他,故作一副怨妇的模样,“既然公子您得偿所愿了,能否解答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