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章 我输了
沈千容一脸惊异的看着他:“应儿是你的人?”
“是!”夏翊风浅笑, 遂转眼看向叶阑青, “目前长安流传‘妖女’一事, 你可有解法?”
叶阑青似是早有对策, 当即便颇为沉着道:“其一,你求娶郡主, 带她离开长安。其二, 你亲自出面解释,但此法可能会加深误会。其三, 无视便好。”
夏翊风莞尔,也不做回应,只恍然道:“噢,对了, 我是千儿的师兄。”
这一声“千儿”叫得可谓是亲昵,柳之祁同叶阑青的脸上皆是掩不住的震惊之色。
“你是她的师兄?”柳之祁极是惊异的看着二人。先前,他们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曾夜探沈宅确认沈千容的安全。后来得出的结论,最多的不过是这位太子殿下真的瞧上了沈千容,或是因了那座城池,有意报复,才做出这般倾慕之举。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象, 他们竟是同门师兄妹。
“正是!”夏翊风颔首微笑。
叶阑青在一侧沉思许久, 陡地神色极是严肃道:“所以说,那三座城池那般容易收回,正是因了你们的关系。换句话说, 侵略和撤退都在你们的筹谋之中。”
此般言之凿凿的质问,便是柳之祁也整个惊愕住。
夏翊风神色一紧,遂下颌微垂,并不作声。
却是沈千容一脸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死死地盯着他微垂的眼眸:“叶阑青,你怀疑我?”
柳之祁在一旁恨不得撬开叶阑青的脑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有夏翊风半分沉着,更没有那份看好戏的心情。
“是!流言蜚语皆在杜撰,那一战因我而起。”她冷冷地笑着,目光从未有过的凄凉。“但我不在乎,我以为你会懂,一场战事怎会仅仅因一个女子而起?呵!叶阑青,我从未想过,不信我的人竟是你。”说罢,就甩手而去。
夏翊风瞧着被摔过的门扉晃啊晃,略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倘或他这时还要多说几句,未免对情敌太友好了些。
夏翊风追上沈千容时,她正气鼓鼓的走到一个僻静的地界。
他扳正她的肩膀:“生气了?”
“嗯。”沈千容气鼓鼓的,眼睛都红了。
夏翊风轻柔的摩挲着她的眼角,忍住心底泛滥而来的杀意,扬了唇角特意逗她:“那便随我回南国,做我的太子妃。”
沈千容闻言,立时哼唧着别过脸:“才不!”
夏翊风心下虽如同被利刃刺穿,仍觉得她的模样煞是可爱,忍不住笑着宽慰她:“傻丫头,也就他能想出这么拙劣的法子了,竟还能骗到你。我看那个柳之祁看得都比你清楚。”
“啊?”沈千容懵懵然的看向他,一脸不解。她只觉得万般委屈了,哪还有心思去想所谓计谋?
夏翊风墨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顿了顿,终是开口道:“他若是高深些,就该自个娶了亲,你便会自然而然的离开。这般特意让人生出误会来的手法,委实低劣。”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不然呢?你当时给他留下那封信的时候,不是知晓很可能会死吗?如若你我勾结,怎会傻到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且这结果分明,最后不还是他们楚国得了便宜。”
夏翊风说罢,眼瞧着她的神色好转些,他的语调也轻快了些,“我却是不明白,他既是喜欢你,为何又要放弃?”
“他喜欢我?”沈千容立时顿住步子,紧紧地抓住他的袖摆。
“你不知道?”夏翊风颇是惊奇的看着她,转而猛地拍了拍额头,故意仰天长叹,“哎……怕是再没有我这样的情敌了。”
沈千容被他逗得立时笑了出来,连带着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夏翊风含笑看着她,眼底的杀意才缓缓褪去。
沈千容一蹦一跳着,偶尔回身,总能看见师兄像守护神一样跟在她身后。她方才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问他:“那你呢?你为何放弃?”
可她太清楚答案,因而隐了话语,不去伤人心。她知道,师兄必然会答:“我可是素未放弃,不过是你将我当做家人,强求不得。”
回了沈宅,夏翊风便与她道:“千儿,过几日发一道帖子,请柳之祁和叶阑青来府内小坐。”
“嗯?”
“你信我,雄性动物在有竞争对手时,会最大限度的激发胜负欲。”
沈千容悄然咽了口水,哪有人将自己直接称作“雄性动物”的?
同一时刻的茶馆二楼。柳之祁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叶阑青,双手无奈的挥舞着,好一会儿才勉强措辞道:“我说叶阑青,将人推开的法子有千万种,这种伤人伤己的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叶阑青脸色愈发黯淡,只得勉力开口:“我说的是事实,目前整个长安城的人们怕是都这么想的,她随南国太子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
柳之祁在一旁气得抓狂,好一会儿才极是无奈道:“难道你就不能保护她吗?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