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真,道义,晓晓你们这么早……吓!晓晓你是快要虚化了吗?”
“我很好,谢谢。”
“你的黑眼圈不是这么说。”袁媛耸了耸肩,挤进座位后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今天雨小了,反正待在宾馆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干脆出去玩吧!”
一言既出,响应者众。
庄晓也是服了这群大心脏,无力地挥挥手,“你们去玩吧,我要继续补觉了。”她回屋前朝鉴真递了个眼神。
鉴真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我会负责看好他们的。”
斜风细雨中,一路欢声笑语的年轻男女们手挽着手行走在这座古老的小镇,原本非黑即白的沉郁风景在他们经过时也变得鲜活起来。
“快,这处风景还不错,帮我拍!”袁媛将手机递给林超,跑到石拱桥边摆好POSE,“开美颜!不好看弄死你哦。”
“……”
“鉴真,道义,你们要不要拍?”林超拍完照见这对小情侣还直挺挺地傻站着,将手机转向他们道。
鉴真:“不了。”
江道义:“好啊。”
两人同时回答后,安静了一秒,他们不约而同地再次道——
鉴真:“好吧。”
江道义:“算了。”
“……”林超:“你们要不要统一一下意见?”
“拍。”
小桥流水,临水而建黑白构色的瓦房倒映在水中摇曳着,好似一幅写意静谧的水墨画,站在河岸边婀娜摇摆的柳树是一抹灵动的点翠,鉴真与江道义并肩立在柳树下,她腼腆地弯起嘴角,看向镜头,“这样可以吗?”
林超坏笑,“还可以再亲热一点。”
“哎?”鉴真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脑后被一只大掌温柔地一托,紧接着脸颊上一热……江道义已经俯身侧脸在她面上轻轻的一吻。
“YOOOO!”林超抓紧时间按下了快门。
恰逢一条乌篷船悠然地从桥下划过,袁媛激动起来,“船家,船家!”
船夫回过头,他带着乌毡帽,口中叼着一根长长的烟斗,腋下夹着手浆,踩着脚躅桨靠了过来,“什么事啊?”
“请问你能不能载客,我们可以去你船上坐一坐吗?”袁媛充满请求地朝他扑闪扑闪着眼睛。
船夫迟疑了一下,敲了敲船篷,从里面应声钻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的头发有些发黄,四肢细瘦,好奇地盯着他们这群外乡人,“我儿子也在这里,要是介意就算了,而且你们人太多,我也带不了。”
袁媛回头问同伴们,“你们有没有谁想做船?”
众人瞥了眼老旧还夹着泥沙的船身,纷纷摇了摇头。林超义不容辞地跨众而出,“我陪你去吧。”
鉴真若有所思地望向略显浊绿没有活气的河水,与江道义随后跟上。
与船夫谈好了价钱,四人鱼贯入船。
坐在船舱的小男孩在望见这群陌生人后有些胆怯地往角落缩了缩,袁媛友好的递给他一颗nai糖,“给。”
他接过糖,小声道,“谢谢阿姨。”
袁媛深吸一口气:“……你可以叫我姐姐。”
小男孩转头就把糖讨好地举到鉴真面前,“姐姐,给你吃。”
袁媛:“……”对这个小屁孩也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坐在舱口正静静望着水面的鉴真回身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晨晨。”他羞涩的笑了,学着鉴真的动作也探出头望向河水,“姐姐你在看什么呀?”
鉴真歪了歪头,“我在看河里有没有鱼,想抓几只鱼呢。”
男孩可惜地摇了摇头,“河里的鱼这些年越来越少啦,很难抓的。”
“咦,怎么会?这里也没有工厂污染水源呀。”
“我也不知道,而且水也变少了,爸爸越来越难带回鱼了,”他嘟着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爸爸说以前的河有这么高,爷爷还说最开始的河面,都快涨到桥下了呢,河里的鱼多的数不清。”
江道义疑惑道,“但这里不是经常下雨吗,河水怎么会越来越少呢?”
男孩悄悄望向后梢的父亲,一双小手拢住嘴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道,“叔公们说,是因为河神爷爷不在了……这条河快要死了。”
袁媛忍不住笑了,她逗他道,“那河神爷爷为什么不在呢?是不是出去玩了?”
男孩雾煞煞地摸了摸脑袋,“我不知道,叔公们没有说。”
鉴真弯下腰伸出手沾了沾河水,略微粘腻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收回了手。
乌篷船在宗祠不远靠了岸,一路看惯了白墙黑瓦的楼房,眼前朱红大门与青砖琉璃瓦的二层祠堂让他们眼前一亮。
离得近了,才看出那朱红的大门许是上的新漆,与灰白陈旧的墙面大相径庭。走进雕着喜鹊筑巢图的门楼,便是上书金字匾额的仪门,穿过仪门是一座宽大的天井,两旁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