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中透露出点点无奈,但更多的却是美好。
“再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六弟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来找我玩儿了。而我每次去找他玩儿,他都不理我,可能就是那时候,我们开始渐行渐远吧。”杨启苦笑到,看得羲凰居然有一丝丝心疼,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静静地继续倾听。
“到了我们俩都上朝以后,他也经常在朝堂上和我唱反调,最后还...”杨启话音一顿,深深地抿了抿嘴,才艰难的说:“最后还要置我于死地。”
说至此处,杨启只觉身心俱疲。轻轻地舒展展臂将羲凰揽入怀中,闭目相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让羲凰实在不忍心推开他。直到过了良久,杨启终于平复了心绪,却没有马上放开怀里的羲凰,只是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宸儿,我们将来绝不会这样,对吗?”
这一次,羲凰没有回答,杨启亦没有逼迫她。因为,他们或许都不知道答案。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是越早知道越好。所以下一刻,羲凰便不浪漫的从杨启怀里挣脱出来,正色相问:“殿下,您最近是不是知晓了我的什么秘密?”
“是”杨启坦白承认,令羲凰颇感意外。于是接下来,两人便十分默契的开始了一场你问我答。
“你知道了我过去十年不在金陵?”
“没错”
“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个月前”
“从曦影那儿查到的?”
“是的”
“那你也查到了我过去十年在哪儿?”
“没错”
“你不吃惊吗?”
“开始很吃惊,后来又不吃惊了。”
“你不觉得独孤家此举十分不妥吗?”
“确实不妥,还犯了欺君大罪。”杨启中肯的说,末了又加上一句:“但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将来也不会。”羲凰舒了一口气,继续一问一答。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谢密无意中发现,并在我的威逼下告诉我的。”
“你会因此事而怀疑独孤家的用心吗?”
“会,却也不会。”杨启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尔后因为怕羲凰误解,于是仔细解释道:“鬼卜子收徒,不可能是因为鼎北王府位高权重,而是由于你的天赋才华。所以,没什么好怀疑的。但是,我也不能确定,你父王会不会因为你是兵行者而别有用心。”
至此,羲凰将她想问的问题都问了个遍。而且,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所以,本着公平起见,提问者轮到杨启了。
“去年这个时候,你在阳谷关?”
“是”
“是袁随英护送你回的金陵?”
“是”
“你和袁随英什么关系?”
“他是翻云骑主将,我是军师。”
“仅仅如此?”
“还能怎样?”
“你们私下关系怎么样?”
“挺不错的”
“那以后就不要和他私下来往了。”
“啊?”羲凰被杨启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完全没明白他干嘛一直纠缠袁随英,于是好奇的问:“殿下,您对随英是有什么意见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那方便透露给我吗?”
“不方便”
羲凰遂无语气绝。
当然,杨启也有很多正经的问题。比如说——
“第一次和我下棋的时候,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吧。”
“是”羲凰一口承认,还嘴欠的加上一句:“您的棋艺不错,到达了天临山的入门水平。”说罢,羲凰向杨启投去友善的目光,却被杨启以一计白眼相待。
“那你还想再回到天临山吗?”杨启再次问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但羲凰依旧坦诚:“想,但应该很难再回去了。”
羲凰这次的回答,让杨启感到比较满意,但他还是认真的教正到:“不是很难再回去,而是再也回不去。除非...”杨启微微一笑,对羲凰继续道:“除非,将来某一天我带你回去。”
只是,大概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羲凰在心里为杨启的话,默默续上下半句。然后,听到杨启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和你父王兵戎相见,你会用你兵行者的才能,帮助我还是他?”
“这....”羲凰被杨启问得一时语塞,思索了良久才回答:“都不帮”区区三个字,让杨启好好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若是兵行者为鼎北王府效力,他要想进行集权,绝对是难上加难。当然,这并非羲凰所想,而她的心思是:泽恩郡主独孤羲凰,早已注定成为你们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所以,兵行者独孤羲凰,决不能再成为你们龙争虎斗的工具。
接下来,两人又开诚布公的互相问了许多问题。气氛之和谐,让羲凰几乎忘了,他和她终究不得长远。当然,这些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