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里的小七,是真的太好了,不是吗?”他颇有意味地瞅着她,那目光深幽,甚至是带着几分叫人看不透的光芒,“欠我的总得还了,你懂得这个吧?”
她不是不记得,是记得太深了,吊着个唇瓣,“那么柳部长欠你的,你怎么不要回去?”
明明站在那里,与着能跟柳成寄一较高低的斯文样,他却是做着世上最叫小七厌恶的事,也是说着最叫小七害怕的话,强自撑着,总是有个限度,而她不知道哪一天,身上那根弦会不会突然断了。
“柳部长?小七说来听听,怎么不跟我仔细说说,我还真想知道这事儿呢。”伍建设带着几分疑惑,显的很是讶异,“于柳部长有什么关系?”
他问的很亲切,自打他出生就没有这么亲切过。
小七瞪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近,不由自主地后退,想跟他离着远一点,听着他的话,却是露出冷笑来,装傻哟,在她的面前,她不说,可不是代表她不知道。
“再装就不像了,伍建设,别叫我看不起你。”她真是有些不屑了,没去找柳部长算他那个破账,到是好意思找她。
这世上多的是这种叫人忘恩负义的人,明明当年伍建设他老娘跟柳部长有一腿儿,那时候,两个人都不是单身,都是有主的人。
两个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那叫是一拍即合;一个不想着自个家里妻子,一个不想着自个儿上越南的丈夫,总之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这一个开花的,自然得结果,伍建设就是那个果子,不太好看。
到是这孩子还没生下来,伍建设他那老爹就在越南死了,据说还是救的伍老爷子,这伍老爷子一得知救他命那部下的老婆怀孕了,就把伍建设当成个遗腹子。
要小七说,她爷爷这事儿做的糊涂,真是太糊涂,这报恩或者是想照顾部下的儿子,这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怎么着也弄清个事儿——
人家老娘那可是口口声声地喊着是伍老爷子硬生生地害死了她丈夫!
反正都是一团乱麻般的事,最后事儿总会戳穿的,她到是亲眼见着柳部长跪在她爷爷的书房里,求爷爷别把这事儿给闹开了,可以叫伍建设走,但是不能传扬出去,那是他儿子。
她听的当时都有点懵,都想不到成寄的爸爸是这种人,看着都叫她羡慕的一家人,没有伍红旗同志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就只有张廖爱一人,她很是羡慕他们。
可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假的都叫她恶心了。
伍建设瞅着她的脸,那个叫一个深意的,却是半点怒意也没有,还笑着,像是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所谓,到是伸手拽过她,那力道到是猛的,叫她完全失去重心,朝着他倾过去。
☆、065彼之蜜糖,我之毒药
这一下可真是妙的。
小七根本没那力儿把自个儿扯回去,那脸色可难看了,跟着黑漆漆的,跌跌撞撞地冲向他,整个人都没法子控制自己,这叫做力不从心。
伍建设到是抱她个满怀,笑看着她,“小七,你知道的太多,对你真没有好处。”
他就像是在夸奖,明明是笑着,那笑意没有半分暖意,却是叫人心底发冷,“小七一是直聪明的,我想你也不会把事儿说的太明白吧?”
被人说“聪明”,小七一点都觉得是个值得骄傲的事,尤其是那些话还是从伍建设的嘴里说出来,摆明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两个人紧紧地相贴着,一个揪着人,不叫人退开,一个是恨不得早离开才好,现实一个人力气不如另一个,只能处于被动——
被动这回事,最叫小七不喜欢,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自个儿处于被动,一直是处于被动,专门受别人的控制,除非这个人的性子跟面团一样。
她一直努力于叫自己摆脱所有的窘境,叫自己能挺起个腰杆子来,好叫自己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她求的不多,只有这么点,“是呀,我是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应该在叶秉泽在那里见到我跟柳成寄的照片,柳部长真是太好了,为了上位,还把帮着他养儿子的这家人的孙女送给别人?”
柳部长,她说的这三个字,那是嘲讽,永远的嘲讽,有种人,表面看着比谁都好,骨子早就是烂透了。
“你说的真没错儿——”伍建设不同于她的激动,反而将她往着怀里再深搂了会,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脸凑的很近,近的贴近她睫毛,口气近乎于叹息,“小七,跟我在一起吧,互相温暖,怎么样?”
她快要晕倒了——
好吧,小七一直不认为伍建设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人一贯是心黑手狠,叫她一直是心存惧意,豁出去的人,那种人,能不碰最好是不用碰,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这么个人,突然跟她说“跟我在一起吧”,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跟雷轰过她一样,她有些觉得这世界都疯狂了,“伍建设,你想什么呢,脑袋里都是草呢?”
别说是荣幸,她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