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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孤鸿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唐念念并不知道。只是看到近在眼前黑白分明眸子,她不但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尴尬,反而越发自在起来。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了,那么就不需要小心翼翼的了。
唐念念为了方便,双手勾住司陵孤鸿颈项,整个身体靠过去,一点点的舔舐,片刻两人的唇都水润嫣红起来。
司陵孤鸿没有动,任由唐念念的逾越举动,半垂的眼眸幽暗不明,谁也观看不透。
唐念念疑惑的看了看对方,一会意犹未尽的放过对方的唇,面对面的和司陵孤鸿对视在一起。奇怪,他怎么和往常不一样了?
“念念。”司陵孤鸿的声音有些黯然,“你懂得这样做的意思吗?”
唐念念一怔,这是这么久以来对方第二次询问关于亲吻的问题。意思?有什么意思,难道要她说是为了天魔毒吗?
唐念念没有说话,或许她自己本就不知道她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露出了些许的谨慎模样。
司陵孤鸿轻抚她的面颊,口气恢复轻缓温和,“那念念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唐念念被方温柔如冬日暖阳般的口气安抚,“舒服。”
司陵孤鸿手指一顿,“舒服?”
“恩。”他怔怔的样子好好看。唐念念忍不住笑出来,谨慎的心情也一笑而散,又盯着司陵孤鸿朱红水润的唇瓣满脸回忆的说:“看着看着就突然觉得口干,很想尝尝看,然后就忍不住想要舔舔,舔了又忍不住想要咬咬,又舒服又好吃的感觉……”
“恩?”唐念念目光从对方的唇移到对方的面颊,然后伸出手了,道:“孤鸿,你脸红了,很热。”
“……恩。”司陵孤鸿微微撇开眼。
唐念念:“发烧了?”
司陵孤鸿:“没。”
唐念念:“也对,你很厉害,不会生病。”
司陵孤鸿:“……恩。”
须臾。
唐念念眨巴着眼盯着对方慢慢恢复的面色,疑惑又渴求道:“不惩罚我吗?”
司陵孤鸿目露疑惑,“惩罚?”
唐念念目光闪闪,“我舔了你,不舔回来吗?”
司陵孤鸿瞳孔猝然一深。
唐念念毫不知觉危险,还将自己往前送,“舔回来?”
这厮贪心,为了舒服和天魔毒,恬不知耻的往对方面上凑。
身子被推到,地上是柔软的毛毯,半分不会觉得疼痛。头上一片影压下,便见那人目光深沉倾身下来。
白獠车内情靡如许,车外风雪飘飘。
几人座下骑兽行速极快,在外人眼中无边广阔,辨不出方向的虚雪山,在雪鸢山庄这群人的眼中却如自家后院,来去自如。
司陵归雁不动声色扫了眼白獠车厢,笑对朱妙泷道:“哥这样随时都将嫂子带在身边,就真的不怕嫂子出事?”
朱妙泷微笑,“主母吉人天相,与庄主天作之合,岂会出事。”
“呵呵,是嘛。”司陵归雁笑声融入白雪之地,清凉惑人,笑眼中似有血红魅色,“这样的吉人,家中老少定是再喜欢欢迎不过了,想来这次回家会很热闹。”
朱妙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吱吱。”白黎小狐眯着狭长的眼,懵懂又锐。这人咋地这么像自家的族人呢?
北域虚雪山下有几处小山村,山村中人生活其乐融融,安居乐业,田园果地连绵不断,一眼望去梯田水流,蔬菜果红,形成一幅优美田园书画。这些村子因定居在虚雪山下,一般强盗都不敢来犯,与雪鸢山庄也有几分联系,就是四季中会不时送上一些瓜果蔬菜。
相较大多人对雪鸢山庄的闻风丧胆,这些村子里的人对其对是敬畏崇仰,平日见着了雪鸢山庄的人,只当神一样拱着,敬更多于怕。
白獠兽双翅展飞,如踏空而行,四蹄如奔,金瞳如炬。
此白獠兽就从半山滑翔而来,冰雕一样车被其护在中央,隐隐有破风声响着,惊得人脑海空白。
在田地玩耍的一名布衣小童呆呆望着半空,心神受震,手中咬得半边的包子掉地都毫无所觉。
直到白獠车犹如一道白虹划过天际,庞大的风将周围树木吹得呼啸,童子的面也被吹得生痛才猛然惊醒,发出一道尖叫“啊——!”往回跑,大吼着:“娘!娘!爹——!我看见雪山上仙人的仙车了!是仙车!在天上飞着的,好大,好快……”
山路上,除了司陵归雁同样骑狼雕飞空,李璟等人则陆行跟随在后。
白獠车就如同一道白色的虹光,所经之处便惊起波涛万丈,人言万千。
车内,唐念念打开窗子,面颊嫣红未退,含着碧波氤氲的眸子却亮得惊人的透过窗子看着外边。
长河、山林、庄子、碉楼、飞鸟越过。
唐念念伸手探出窗子,感受风在指尖穿过。有那么一萨那,她竟然有种想着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