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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家族包揽群山,殿楼宇连绵不断。司陵孤鸿居所在北方高岭上,高山玉宇,亭轩花谢,天然藤爬上墙木,南面一片竹林,东面花开竞艳,还有几株桃树,葡萄架子,既显尊贵又有温馨田园的悠闲。
这座独立的庄子显然平日里有人专门打扫,若非如此不可能依旧致光彩,里间不见尘灰。
唐念念被司陵孤鸿一路抱着入门,一眼便见到院子里无声站立的几名白衣婢女,低着头也没有出声,只是恭敬的行礼。
一路上,司陵孤鸿一言一语给她讲里面道路阵法机关,神情看起来颇为专注。唐念念也听得认真,等他带她入了主院内大连地的木凳坐下,才出声:“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司陵孤鸿反问道:“念念喜欢吗?”
唐念念没有一点的犹豫道:“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司陵孤鸿略显得寂谬的眼浮现生机,看着她的头顶的秀发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嘴角却明显的勾了勾。
“坐着等会。”
唐念念猜到他是准备去做饭了,立马乖巧的点头,期盼的看着他。那满脸都像是写着:快点,快点。
司陵孤鸿点头离开。
在司陵孤鸿离去不久,朱妙泷与殊蓝、叶氏姐妹都来到了主院里。朱妙泷在周围看了一眼,有些好奇又莫名的对坐在凳子上唐念念低声问道:“主母,不知道庄主?”
“做膳去了。”唐念念应了声。
朱妙泷抽了下嘴角。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可怜了膳房的师傅不知道要被吓成什么样。
“主母,主母,您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啊?”说话的是叶连翘,水灵灵的眼睛夸张的左右看着这安静的院落,砸着嘴低低道:“这里的人还是和活死人一样。”
唐念念很随意的点了下头,“就是活死人。”
“啊?”叶连翘没有想到会得来这个话,怎么看唐念念都不是开玩笑的人。
这个主院里没人,可是刚刚入门时就见到婢女眉心都涌现着黑红色雾气,唐念念就已经知道那些人是被人控制了神智的傀儡人,可不就是活死人么。
朱妙泷是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些真相的,这时一听唐念念这一说也不由诧异了下,不过转眼想到唐念念天娇炼药师的身份,又觉得理所当然,对唐念念心中的敬佩更深了一层。只是一个见面就能看出真相,这份实力天赋实在可怕。
不过这样才好,呆在庄主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平凡,只有这样才能和庄主并肩而行。
“主母。”朱妙泷靠近一些,口吻严肃,“恕属下直言,还望主母听进心里。这里不是在山庄里,一切并不能完全由庄主左右,所以主母万万要小心些。”
唐念念晶亮的瞳仁动了下,神情淡漠下来。这个样子的她与平常很不一样,让朱妙泷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朱妙泷吃不定她的意思,咬牙明了的说出来,“家主与庄主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的好。”
本是不欲让唐念念心有忧虑担心的,可是朱妙泷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的好。她是庄主的妻子,有许多的事情该与庄主一起承担才是,知道一些真相也可以让她心有预防。虽然唐念念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是单纯无害,什么想法都表露在脸上,但是朱妙泷还是觉得她不会真的是个小白花。
杀人时面不改色,在死人堆里自在用膳,打劫时的理所当然,这样的女子要是小白花,那天底下还有坏人吗?
“哦。”最后,唐念念就以这样一个字结束了这场颇为严肃沉重的话题。
朱妙泷只觉得一口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真不知道双手撑着下巴的唐念念到底是在面想的。
要问唐念念听到这些到底是怎么想?唐念念并没有想太多,既然是敌非友,防着即可。至于着急?紧张?那东西有用吗?
不远而来司陵孤鸿的身影,唐念念顿时一改刚刚的无聊模样,兴致勃勃坐直了身子。
朱妙泷看到这一幕,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但是莫名的本来还因回到这里的沉重心思渐渐消散。露出一抹释然的笑,转身就对殊蓝与叶氏姐妹招手示意离开。三人也知趣,都是明了的一笑,快步的走了。
日落月升,银汉迢迢。用完膳后,唐念念就躺在温热宜人的浴池中,任由着司陵孤鸿给她清洗。
温腾的水波粼粼,雾气氤氲。人在水中也似蒙上了一层薄纱,徒添上朦胧的清美。何况唐念念这般如画绝色的女子,莹白的肌肤在热水中渐渐浮上粉红,黑发披散漂浮在水面上,闭着眼,勾着唇满脸的惬意,那模样就像个幼龄孩童,懵懂不觉自己的散发的极致诱惑。
这副模样要是一般男子见了只怕都难以把持,司陵孤鸿还穿着衣,明明是伺候人沐浴在他做来不但没有丝毫的维和,神态自然轻柔,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受到珍惜,这种温柔像是毒,一般的女子只怕早就沉醉沉沦。
只是显然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司陵孤鸿为她清洗时不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