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眉宇也轻微隆起一道皱痕,口中接着道:“此次,蛇窟和疯人谷损失重大,小嫂子已经入了万毒潭。”
“损失重大?”司陵淮仁睨视着他,嗤笑一声,冷淡的口气里蕴含着深深的怒气,“蛇窟不留一蛇,蛇怪认主离去,岂是还能称之为蛇窟?疯人谷玉髓山毁去大半,魔心树不留一丝,水中入毒,损失数千人马,谷主都失了,还有何练人之效?不过五日,毁去里两练,好本事!真乃好本事!”
后面的称赞或许有着恼怒,但是更多却是真心实意的赞叹。
司陵淮仁眼中闪过的幽光,任谁也看不明白。
司陵归雁心头一紧,眉峰的皱痕也深了一些,低头将突然涌上心头的不满隐藏下去。
“雁儿。”
司陵归雁心头微微一跳,已经本能的抬起头来,看着司陵淮仁,笑道:“是,爹。”
司陵淮仁淡眯的眼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能将他看透,口气相较刚刚已经恢复平日的温和,“又头痛了?”
“是。”司陵归雁点头。
“这几日辛苦你了。”司陵淮仁摆手,让其他人先离去,然后下了龙首大椅,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起来。慈父一般的了下他的头,温声训道:“没有按时喝药?”
司陵归雁贪恋着这样的温情,闻言一笑,道:“是孩儿忘记了,这药也只治标不治本。”
司陵淮仁斜睨他一眼,道:“如今发痛的次数已经少了许多,按时将药喝了,总归有一日会治好。”
“劳爹担忧了。”司陵归雁应下。
“如此,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唐念念的事情,爹自派其他人去处理。”
“不用。”
“恩?”司陵淮仁面色一冷。
司陵归雁自己也是一怔,只是这话已经说出,再收回未免就有些说不清了。当即一笑,道:“这事是爹交给孩儿的,孩儿定会做好,怎容得他人抢了去。”
司陵淮仁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那目光让司陵归雁心头剧跳,有种想要将所有心思都掏空在他的面前的冲动。
一会后,司陵淮仁收回目光,道:“唐念念实力神秘,你不是对手。不过你要为父分忧,为父自然不会拂了你的意,你就随他们一起行动。”
“……孩儿明白。”司陵归雁垂下眼应下。
出了殿门,明月当空。
司陵归雁一步步往自身住处走去,心中纷乱一团,虽面上笑容不变,那眼里早就漆黑莫测。
奇怪。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烦躁焦虑弄的头痛欲裂,有种连自己都掌握不了自己的无力。
从小到大,这种病症都没有真的药到病除过,喝那药有何作用!
回到居所,司陵归雁入浴换了衣裳,就见一名素衣女子端着汤碗进来,屈膝道:“归雁少爷,药来了。”
司陵归雁盯着汤碗,伸手接过,“下去吧。”
女子听话离去。
“……”这药……
司陵归雁屏息,皱眉看着,越看越有种将之重重摔着地面上的暴躁冲动。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松开呼吸,刚嗅到一阵药香,全身通畅,那种头痛也顿消。
头痛消了,他面上也自然有了平日的笑意,看着黑色的汤药。仰头,喝了下去。
“呼……”身体头脑传来的舒适都让司陵归雁不由的喘出一声惬意的口申吟。
转身放下药碗,躺上了床榻,他静静闭上眼,连睡时面上都流露着笑意,这笑比较睁眼时更多了份柔和,少了份邪肆。
黑暗中,女子白衣蓝裙,身若游龙,翩然起舞。
舞姿绝妙,青丝缕缕。
他专注看着,心中升起一阵阵的冲动,叫喧着:抓住她!抓住她!狠狠的,用力的将她压在身下,然后……
他冲了上去,伸手将女子的衣裳件件褪去。却像是故意勾人般,女子的面容总是隐藏在云雾中,让人想看却看不见。
随着一件件的衣裳在他手里离开女子的身躯,女子那娇嫩欲滴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朦胧不清,却让他几乎痴迷。
他用力的将女子揽入怀里,手指故意划过女子的细腻的背脊肌肤,感觉女子的颤抖和喘息,让他全心都跟着颤栗起来。
这是,从所未有的兴奋、欢喜。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是我的了!
一切迷乱,他压在女子优美的背上,就要开始奋力的云耕,手指捧住女子圆润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扭了过来。
“!”
司陵归雁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熟悉的宝蓝色床帐,周围静谧的只剩下他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
“呼……”这样定定僵直着身躯看着头顶,足足过了数息他才缓过劲来,气息也慢慢的平缓。
掀开身上的薄被,低头看去,只见身下高高顶起的帐篷,衣料上沾湿的痕迹,都如此明显,连让人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