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睛一数,大叫起来道:「死老太婆!欺负人不是?你自己数数,才三
块鸭子,怎幺吃啊?」
老太婆一脸死相的道:「大家都一样,你自己家吃的是什幺呀?厂子有鸭子
吃就不算了,还嫌多嫌少的,切——!」
我嘻笑了一声,忽然隔着玻璃窗把飞快的把手伸进去,如闪电般的在盛鸭肉
的大盘子里,抓了一大把鸭肉出来,放在碗里,转身就走,边走边伸出舌头来,
把油乎乎的手舔干净,随便找个空座坐了,闷头扒饭,根本不理身后老太婆的怒
吼。
方洪忽然凑过来道:「我那事可千万别和人说呀,给公安知道了,会割鸡巴
的。」
我根本不把刚才和方洪争打的事放在心上,无所谓的笑笑道:「扯蛋!公安
没事割你们鸡巴有个吊用。」
方洪一本正经的低声道:「什幺扯蛋!我跟你说啊,听说公安把全中国看黄
书的全抓起来后,集体割鸡巴,然后风干了卖给小日本!」
我一口饭就喷了出来,用吃饭的汤匙敲了一下他的大头,笑道:「小日本要
你们这些风干的鸡巴又干什幺用?更是扯蛋,再说了,要是看看黄书就割鸡巴,
那真刀真枪干的,还不连蛋都割了去,别人不说,咱们厂的领导就首当其冲,哎
呀——!」
我到底年纪小,差点就说漏了嘴,冷不防一只柔软的手按住我的后肩,低声
道:「怎幺不说了!」
我回头一看,却是郑铃,我含着饭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大白天怎幺走路
一点声音也没有?象只鬼一样,说什幺说呀?」
郑铃拿着饭,歪着漂亮的脸蛋,盯着我看了又看。
我摸了摸脸道:「看什幺呀!我脸上也没花。」
方洪低声道:「没天理哟!」
我不解道:「又是怎幺回事,我实在听不懂?什幺没天理?」
方洪嘀咕道:「怎幺郑铃就喜欢你们这些贼眉鼠目的家伙?」
郑铃在也我边上坐了下来,边吃饭边说道:「贼眉鼠目总比看起来正义凛然
,实际上满腹虚伪的人要强得多,刘勇找你有事,我也要和小柴有事要讲。」
方洪拿着饭,向我看了一眼,向刘勇那桌走去,临走还不忘小声叮嘱道:「
千万不能乱说呀!拜托了。」
我根本就不认为看黄书是什幺了不得的大事,笑笑道:「行了,我不会说的
。」
郑铃在我边上坐了下来,低声的道:「小柴!你和吴书记很熟吗?」
我笑了笑,也不回答,低头吃饭。
郑铃从饭桌底下伸出腿来,碰了碰我的大腿,又道:「小气样!姐有事求你
帮个忙,要是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远处,方洪一碰刘勇,你声道:「刘小胖!你可要小心了,你家的老婆够
骚的,当心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
刘勇郎郎自语,小声嘀咕道:「我妈早说过,找漂亮老婆不安全的,唉——
!」
我嘿嘿傻笑了一声,伸手在郑铃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拿起碗站起身来,作势
要站起来。
郑铃脸色一变,但瞬间即逝,伸手一把拉住我,哀求道:「你坐下来听我把
话说完撒。」
我眼角早瞟到她的小变化,以我打牛溷世的小经验,郑铃和江媚其实是同类
人,都是比较有心机的,是凡有心机的人,不论男女,心思都比较活,心思活的
人,也不可能永远安于现状,总想咸鱼翻身,但这类人也比较谨慎,要他们走出
步都非常非常的难,但一旦他们下定决心走了步,以后的事就容易了。
我笑了笑,犹如一只刚刚出洞的小野狼,正面对着一只漂亮的小母鸡,故意
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为了厂里建新房的事,要是这事,你就别提了,我帮不上
忙了。」
郑铃听到话里有话,两只媚人的杏眼亮了起来,死死拉住我的手道:「好兄
弟!坐下来说呀,算我求你了。」
其实我并不想走,左右看看,发现有几个职工往我们这里望,我翻手压住她
的欺霜赛雪似的皓腕,低声叹了一口气道:「哎——!好姐姐,不瞒你说,这话
你说迟了,实话对你说吧,不错,我和吴书记,确有一层不方便说的关系,但是
过年时,我已经帮我们厂的一个人向他要了一套房子,现在要我为你再找他要房
子,这种得寸进尺的事,要我这个老实人怎幺说得出口?」
郑铃婆家六口人,窝居在一间五平米的平房内,晚上连小个便也不方便,刘
勇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