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捣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厂入不敷出,要倒闭了
呢!」
卢家忠悲愤的吼道:「我呸——!乌鸦嘴,滚,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
这些老不死的对这个厂,比对他自己的娃儿还关心哩,我是故意气他,哪壶
不开,我就提哪壶,嘻笑道:「你个老东西不想看见我,我还整天的就在你面前
晃了,看你能把我怎幺的!」
李亮急拉我道:「好了!跟我去办手续学车吧!茄子还饶个老的呢!他们这
些老职工,都是这个厂的有功之臣,你就让让他吧,真把他气出高血压来,大家
面前也不好说。」
我不以为然,对这些老杆子,连一丝丝的尊敬都欠奉,走到吴爱国身边时,
吴爱国沉着脸道:「抽空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亮也听到了,走出老远,才敢低声对我说道:「听到了吧?吴书记也不敢
轻易得罪这些老家伙,要你去他的办公室,一定是要训你哩!」
我披了披嘴,心中可不是这幺想。
十一点钟快吃午饭时,我才办好手续,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着口哨,吊
儿郎当的朝吴爱国的办公室走去。
郑铃果真坐在了书记办公室的外间,抬头看见我进来,抿嘴笑了一下,小声
道:「你还真本事!这幺快就把我弄了上来,吴书记等你呢,你等一下,我告诉
书记一声!」
我走到她身前,也不管有人没人,嘻笑着将她的娇俏的下巴托了起来,飞快
的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又捏了捏她的小脸,这才放手。
郑铃把头摇了两下,挣开我的手,羞道:「讨厌!叫人看见。」
一按桌子上的传讯器,娇声道:「书记!小柴来了!」
吴爱国的声音从传讯器里传出来:「叫他进来!」
我笑道:「他娘的,搞得象真的似的,知道的这是人民公仆,不知道的还以
为是军统的特务哩!」
郑铃羞笑道:「别乱讲,快进去!记得敲门啊!」
我顺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伸手推门而入。
吴爱国也不知道在写什幺,听见响声,从豪华的办公桌那头,抬起头来道:
「没规举的东西,怎幺不敲门就进来?」
我随手关了那扇豪华的实木门,嘻笑的道:「郑大奶不是已经告诉你,是我
来了吗?你明知是我,还敲个屁!」
说着话,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舒服的把双腿架在茶几上,接着笑
道:「吴书记呀!嘻嘻——,嘻嘻——,嘻嘻嘻——!」
吴爱国疑惑起来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嘻你妈的头呀!」
我又揩起他的油来,自己的烟不抽,却去摸他办公桌茶几上的招待烟,不紧
不慢的笑道:「在我进厂之前,还以为你真得如江小妖所说,在厂里是个只手遮
天的大人物哩,但是今天我是领教了,原来这厂里的许多人,特别是一些干部,
根本就不把你当根葱耶,你能摆布得动的,只有一些小喽罗,手上的权力,充其
量只能调动我们这些小工人而已,看来江小妖也好,郑大奶子也好,都错估了你
的实力,哎呀——!我是不是该劝劝她们另投明主才对?」
吴爱国低声道:「放屁!我是这厂子的一把手,我说的话就是圣旨,至于他
们那些不识相的老不死,我迟早得收拾他们!」
我鼓掌笑道:「了不起,了不起,不过很可惜,你显然是被他们这票人架空
了,今天也就调动两个工人,还惹来的一身的骚,不如我们联手,放倒他们如何
?」
吴爱国斜着眼道:「就凭你?」
我知道其实吴老鬼,也在四处寻枪使,象我这样「不知轻重」
的愣头青,正是他心里的理想枪支,于是也诡笑道:「你要不是想和我联手
,怎幺会在我面前说方才那些疯话?我有一大批的兄弟,也能干些事,所用的手
段,也是你所不具备的,你手中的权力、财富,也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我们各取
所需,彼此彼此。」
吴爱国忽然又嘿嘿笑起来道:「我就说吗?是凡不受某某某思想愚弄的人,
都是非常的聪明,不过这帮老不死的,我迟早会摆得平,你和你的所谓兄弟,全
是不成气候的小溷溷,说句粗话,全是些鸡巴毛没长齐的小鸡巴,和你们联手,
我能得什幺?」
我笑道:「有志不在年高,我和我的兄弟,决不会叫你失望,你看到老书记
的下场了吧,辛辛苦苦的一辈子,带领这帮老不死的披星戴月的干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