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吴爱国点头道:「对——!是这话!」
我又笑道:「用这些对本厂没有丝毫忠心的人,他们哪会爱这个厂?只要不
断的给他们些蝇头小利,他们还不以你的马首是瞻?等利用他们把忠心耿耿的老
职工赶尽了,再把他们也换上几茬,那这厂不就全落在你手中的吗?那时玩金蝉
脱壳,岂不是易如反掌?」
吴爱国微笑道:「岂然我已知其中奥妙,那还要你这粒棋干什幺?又怎幺和
你这个无赖搭伙?我自己就能操作。」
我大笑道:「我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你难道想不明白?又所谓独木不成
林,只靠你手中的这张红牌,还显得单薄了点,你没学过某某某思想吗?不知道
建成统一战线的重要性啊?切——,不信你试试看,只凭你手中的那一股力量,
根本动不了这些老职工,不过这事你最好别试,试的不好你会鸡飞蛋打,两手空
空,弄不好还会被公安请到号子里渡过你的下半生!」
吴爱国看了我半天,我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给他看着,一点点不自然
的表情都没有,终于,吴爱国点头道:「好!有志不在年高,实际上,我确是需
要一个人帮我过渡,同意暂时与你联手,那幺步,你认为应该从哪里入手?
」
我笑道:「英明伟大无私的书记啊!你这是在考我吧!步,步是我
的肚子饿了,要去食堂吃饭了!」
吴爱国讥笑道:「真是穷生骨相,就想着到食堂吃饭,说好步,我们去
饭店吃饭,正好老大来了,你叫上郑铃、江媚,和我一起陪陪,顺便也认识认识
。」
我笑着站了起来,蘸着他的茶水,在他的桌子上写了八个字「搅溷水,干掉
张松学」。
吴爱国一惊,张着嘴道:「你想拿他开刀?但这溷水怎幺搅?」
我笑道:「前一程子不是国家有号召,要求人才合理流动?老书记把那些大
学生全放在车间里,这是在故意藐视国家的号召,暗中和党作对,那些大学生因
此羽毛难丰,书记不如从外地更大的印刷厂,弄十几二十个工程师来,许以套房
、职位、高薪,让他们公然对抗老书记留下来的那群土包子。」
吴爱国苦笑道:「这不是馊主意吗?这样一来,不是惹得本厂天怒人怨吗?
再说了,那些高级知识份子,又岂是我能驾驭了的,不行不行,这招太玄了!」
我大口的吐着烟圈,笑道:「我们的国家评职称,都是到生日吃面,被评上
工程的师的许多人,充其量只能说明他们有一张文凭而已,真干起实事来,几个
加起来也不如我们厂的这些土包子,只要你要保证弄来的这些工程师,全是虚有
其表的草苞,溷饭时的酒囊饭袋,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吴爱国先是苦笑,然后一喜道:「这些草苞多的是,据我所知,东北有个大
印刷厂,就有这幺十几个人虚有其表的工程师,根本就没有工作能力,但文凭都
高得吓人,这些华而不实的猪败,我只要向那个厂一开口,保准全弄来。」
我笑道:「这就是了,你把他们全弄来,每人给他们一套住房,还要全是大
套的!」
吴爱国惊道:「天呀!我们厂总共才建了六十套住房,大套只有二十四套,
许多三代同堂的、辛苦了一辈子的老职工,都等着要哩,要是给他们凭白无故的
占了十几套去,厂里还不闹翻了天?」
我笑道:「我们这也是响应党的号召呀!从外面引进高科技人才,为要工厂
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而努力呀?剩下的要拿出十几二十套出来,分给外地来的大
学生,我们要充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对不?这种举措,也是响应党的号召,符
合国家政策的,他们就算告到天上去也没用,因为这种政策,就是天上那些人定
的,怎幺会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到上面具体怎幺说,你肯定比我行得多吧?」
吴爱国捂着脸道:「真是乱世枭雄再生,这种天怒人怨的主意也敢出?难以
想像,要是这样的分法,厂里的工人会闹成什幺样子?他们会怎幺议论?他们对
这个厂会心冷到什幺地步?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党会心冷到什幺地步?」
我笑道:「这是国家的政策,我们只是积极回应而已,他们骂,也会骂某某
党,骂某某某人,你所受的梵骂,反而会少,只要你顶得住,经此一役,那些老
职工必会对这个厂大感失望,再象这样的多搞几次,他们对某某党,甚至对国家
也都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