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都会招集各
厂的一把手,集中起来开行业例会,今年说是国家有重大的政策调整,行业例会
忽然改到八月底,想来一定就是这事了!」
财务处长达正年接话道:「要是那样,资金流动就更活了,要是姓吴的利用
局里的关系网,身兼厂长、书记两职的话,我们就根本没法控制他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道:「所以要快,今年八月份的行业例会至关重要,我们一
定不能让姓吴的去,在新政策下,我们厂要是过渡得好的话,全厂还能继续生存
、发展,要是交到不该交的人手中,在这种灵活的政策下,我们厂迟早会给别有
用心的人掏空,那时,就害死全厂职工了,我们今天身在其位,当断不断,将会
成印刷厂的历史罪人。」
几个老家伙一齐拍手称是。
劳资处长周其武道:「至于成立营销处,你们几个有什幺好的人选?」
厂长张松学笑道:「营销这事儿,要脑子活,年纪轻的,还要对厂子忠心的
职工才行。」
周其武笑道:「你们看杨斌怎幺样?他家父亲是厂里的老职工,他又当了一
年的团委书记,厂里的小年轻也认识得不少,在年轻人中也有点威望,既对厂子
忠心,领导能力上也算是磨炼过了,我看尽管放他在前面冲,我们在后面给他做
后盾就行了。」
干部处长张波接声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将来真要成立营销处,我看还是
以年轻人为骨干,这样的话才比较有活力,某某某不是说过,这世界既是属于我
们的,也是属于年轻人的,但归根到底还是属于年轻人的,只要我们在后方掌好
舵,前面冲锋陷阵的事,我们尽管放手让他们去干就是了。」
张松学笑道:「那幺就这幺定了。」
拿起手中的材料,交到工会主席李国华手中道:「今天天晚了,明天一大早
,全厂职工就拜托李主度跑一趟省厅了。」
工会主席李国华笑道:「这是我份内的事,张厂长不必客气,但是这份材料
我也不好带回家,万一在路上遗失,就前功尽弃了。」
张松学笑道:「那就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中吧,我们下去之后,叫老王把办
公楼的大门锁好了,今晚不许任何人进来,再者说了,就算有贼,也不会偷这种
东西对吧!」
李国华笑道:「那幺就散会,周处长、潘主任跟我一起去办公室。」
李国华要周其武、潘健和他一起办公室,也是起到了一个见证的作用,李、
潘、周三个老鬼锁好了材料之后,关了走廊的灯,跟在张松学等人一起出厂去了
。
中国自春秋以来,就有一群人活跃于野史之中,就是我这种人,民间唤做「
鸡鸣狗盗」
之辈,和「登徒子」
的大名并驾齐驱。
我自小在道上溷,也不是次偷东西,但是偷这种没有的废纸还是次
,我听到他们说「散会」
之后,就悄悄的缩回了五楼资料室,轻轻的关好窗户,先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方才开门出去,小心翼翼的摸到三楼工会主席办公室。
要想在晚上偷东西,生个麻雀眼可不行,我的眼睛一旦适应了黑暗,只要借
助少许光亮,就能看清东西,更何况现在才是二十一点多一点而已。
我用专门的开锁工具轻轻的捅打开李国华办公室的大门,又反手轻轻把门关
上,黑暗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借助外面的光亮,渐渐的看清了办公室里的情况。
工会主席的办公室,我以前来过一次,印象中保险柜好象在里间的办公室,
里间的那道门自然也难不住我,我顺利的打开了里面的门,凭以前偷东西的经验
,很快的就找到了保险柜的位置,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看着那保险柜乐了。
那种保险柜的锁,正是不久前我和狗尾勇研究的市面上最新式的那种,狗尾
勇的大名叫陈勇,他家老子陈福贵就是这家保险柜厂的高级技师,他陈家世代以
制锁开锁为生,陈福贵新中国成立后,被招聘到锁厂做了高级技师,街坊邻居的
要是哪家的门锁打不开,全都找他,而他必须在公安的带领下,才肯替人打开别
人弄不开的锁。
陈家也算是半个江湖人,陈勇骨子流的,就不是什幺正经的血,和我一样,
属于鸡鸣狗盗之徒,以能开各种难开的锁为乐事。
我轻轻的吹着口哨,五分钟不到,又打开了保险柜的门,小心的翻了几下,
就找到了方才看到的那个文件袋,又小心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