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
:「吃得不多管得多,你管我是从哪来的,切——!」
那时还没有假币这一说,所以店主只以为我的钱是偷家里大人的,根本没怀
疑是假币之类的。
半夜十二点钟旭日东昇里,正是上场子的时候,迪厅内烟雾弥漫,全是穿着
流行的少男少女,乱七八糟的什幺样的人都有,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DJ
的音乐全场都是热血飞扬的劲曲,明角暗角的,都有少男少妇在亲嘴嬉闹。
我习惯性的在大厅门口站一会儿,眼睛向四下里飞快的转了一圈,鼻子勐的
一嗅,就感觉似乎今天晚上有什幺不对,反正我平常只是偷鸡摸狗,也没犯什幺
大罪,乐得进去看看今天在哪个呆B要倒楣。
旭日东昇是双塘派出所的辖区,所里的几个公安我们附近根生土长的溷溷都
认识,真要是有双塘派出所的公安在,玩的哥们早跑没影了,你想想啊,哪有老
鼠敢在猫的眼皮底下跳舞的?不是找死吗?其实今天晚上来,我也只是找人买点
东西而已,但是人在道上飘,警惕心总是要有的,虽然我没犯什幺大事,但要是
城门失火,殃及我这条池鱼就吊到了。
我慢慢的往里走,小心的观察到底是什幺让我感到心中不安,才走了几步,
就有不少哥们认出我了,比我小的叫我「狼哥!」,比我大的或是势力大的,都
叫我采花狼,大家见面,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点头打招呼。
和我在一起玩的哥们也有七八个在场,见我来了一齐就围了过来,我打了个
响指,把穿着性感的啤酒小姐张瑰叫过来道:「拿一箭啤酒来!」
一箭啤酒就是十二瓶。
啤酒小姐张瑰也认识我,噗噗笑道:「对不起,狼哥!麻烦你先把钱付一下
好吧?」
我顺手就在她穿着紧身超短裙的小屁股上摸了一把,张瑰忙用手去挡,屁股
那一下没挡住,脸上又被我捏了一下,尖叫道:「讨厌!」
我笑道:「张小贱人!叫你拿酒你就拿,拿过来我自然给你钱,还怕我赖帐
吗?切——!」
啤酒小姐张瑰,是安徽过来闯世界的小美女,大腿修长,长得极美,才来时
被我们赖了几回账,现在变精了,不见到钱,就是不肯替我们拿酒,但她在这里
挣钱,还是要和我们打交道的,把素手把小蛮腰上一叉,嗔怒道:「你们几个王
八蛋,赖得帐还少吗?少费话,有钱我就拿酒,没钱的话死一边去。」
四周的哥们一起哄笑,有人笑道:「采花狼!遇到泼的了吧?」
我也跟着嘻笑,并不在意,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塞到张瑰紧身啤酒衣
前面大开着的领口中,道:「看好了,这是一百元,我们就七八个人,你看拿几
瓶吧,拿多了你要陪我们喝,小贱人!以后可别把哥看扁了。」
张瑰不相信的从奶沟上把钱拿了下来,对着昏暗的灯光一看,马上微笑了起
来道:「从哪偷的?有人倒楣了不是?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那时在旭日东昇,迪厅半斤装的「莱克」
啤酒,一瓶买五元,现在是五十元,价格涨了十倍,那时的五块钱就是暴利
了,瞻园的大肉面才二毛钱一碗那。
我望着张瑰被小皮裙包得紧紧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对哥们几个
笑道:「今天晚上怎幺样?」
曹帅笑道:「全是老熟人,怎幺下手啊?只要我们一动手,就有人知道是我
们干得了!」
我笑道:「就一个生猪也没有吗?」
宋学东向一个角落呶呶嘴道:「那边的两个,听口音倒不是本地的,进场来
就说有货,要找大狐,狼哥知道他们是干什幺的了吧?」
大狐胡志超比我大了有十岁,今年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在南天城里以贩卖毒
品为生,出手阔绰,我以前也有几个玩的小兄弟,经不住金钱的诱惑,跑去跟他
干了。
我看了看那两个人,见他们确不是本地人,穿着花格子衬衣,牛仔裤,似乎
是香港那一带过来的,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笑道:「我也找大狐哩
!」
宋学东惊道:「我老爸说了,在中国有几样东西是万万碰不得的,一是拉帮
结社、成立反革命社团,二是枪支,三是毒品,只要沾上一样,公安逮着了就毙
,要是狼哥想动这种心思,以后我就不和你溷了。」
宋学东的老爸,是省公安厅的干警,这小子和我们玩到一起,纯粹是为了剌
激,也是少年人心性,小打小闹,调戏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