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你把耳朵伸过来!」
吴爱国疑惑的把耳朵伸了过来,我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了些话,他听得脸上阴
晴不定,十分钟后,方才抬起头来道:「你小子好狠,这样张松学的政治生涯就
完了,江媚很可能会自杀。」
我奸笑道:「张松学我又巴结不上,江媚反正你也不会要了,不如搞臭了给
我,我会叫兄弟叮着她的,决不会叫她死,万一死了人,公安肯定会介入,那时
老账新账一起算,你个老鬼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你要我办事,总得给我点经费
什幺的,要不然我怎幺求人帮忙呀?」
吴爱国苦着脸道:「你刚才不是才拿了一万吗?还要什幺经费?」
我笑道:「吝啬鬼,铁公鸡,这时候了还在乎钱?我不是说了吗,刚才是你
自愿买材料的钱,可不是我逼你掏的,这次是办事的钱,你要是没有的话,我也
办不成事对吧?」
吴爱国无奈的道:「贪得无厌的小滑头,好——!就再给你五千,不过你千
万要把事给我办好了。」
我笑道:「吴书记呀!要是这次得手,整个厂都是你的,老书记省下的那两
三千万,迟早会尽落入你的腰包,你和局里的关系又这幺好,那时把那些老不死
的一换,你在这个厂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那时我还要求你给我弄个好
位子哩!」
吴爱国笑道:「说得也对,不达现在我们老少两个,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没
我的好,就没你的好,有我的好就有你的好,到时你看中了什幺位子尽管说,就
是你的户口还在乡下,这事有点不好办哪!」
我笑道:「包秃子不是说他和省公安厅什幺领导是老同学吗?」
吴爱国乾笑道:「求人是要花代价的,你明白吗?」
我哪能不明白?笑道:「那是自然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事我做,你
要做的事,也要做好才行,不然的话,这事还就成不了。」
吴爱国摆摆手道:「事关身家性命,我自然比你更积极,这事要是不成,你
大不了还回水西门打牛溷世,我可什幺都没了。」
我笑道:「那好!你今天晚上把这些材料仔细挑一挑,该给我的,我明天来
拿,该给包秃子他们看的,就给他们看,那件事听我的消息,搞到手之后,我们
依计行事,再见!」
吴爱国止住我道:「等一等,我再拿五千块钱给你。」
我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吴爱国送走我之后,吴老太婆轻轻的走进书房,小声的问:「怎幺样了?你
就敢相信柴化梁?」
吴爱国歎了一口气道:「如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成功了最好,印刷厂
都是我们家的,区区一两万块钱,算得个屁,要是不成,被公安抄家以后,留着
钱也没用,这小子是个人物啊!」
吴老太婆忧心的道:「就不能收手了吗?」
吴爱国也歎了一口气道:「就算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要是这次不能把张学
松他们整垮,他们一计不成,非另生一计不可,直到把我送进牢房为止,那时我
们一家什幺都没了,毛主席不是说过吗,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儿戏啊!」
我离开吴爱国家之后,兴奋的连翻了两个筋斗,匆匆跑回家中,又找了个大
信封,把那一万五千块钱,先藏了起来一万四千五,只拿出五百块钱来,在兜里
揣了,又跑出了家门。
老头老太也是见怪不怪了,懒得管我,倒是弟弟化栋,在睡梦中含煳的叫了
一声:「哥——!又到哪里去?」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声的笑道:「喝酒去!你去不去呢?」
化栋闭着眼睛微笑了起来道:「我明天还要上学呢,就不去了!」
我边走边小声的道:「想去也不带你去,才上六年级,就想跟我去喝酒,门
都没有!」
我跑到桥头,伸手拦了一个的士,钻了进去道:「旭日东昇!」
的士司机笑道:「知道,坐好了!我说小朋友,你才多大呀?半夜里就敢往
外跑?明天还上不上学呀?」
我笑道:「我不小了,都十五了,大姑娘都日好几个了。」
司机大笑,只当我胡扯,从水西门到旭日东昇,打的十分钟都不要,下车后
,我就在附近的小店里,拿了一张一百的出来,买了一包「希而顿」
香烟,店主疑惑的找了零钱,不放心的道:「小鸡巴,这钱是在家里偷大人
的吧?」
我知道他是怕隔天大人再来找他麻烦,弹了一支烟刁在嘴里,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