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大哥如果不护短,就没人跟着他了,大狐看着楼下客厅裏躺得横七竖八的兄弟,不由怒火中烧,他在南天横行惯了,哪里受得了,大叫道:“小三八,你给我下来。”
黄菲儿又恢复了慵懒娇媚的气质,悠闲的在大厅正中间的太师椅上坐了,大狐跟着上来,垂手站在她的左下手,李卫东、王森、蒋刚和那一众地痞,也相互搀扶着,可怜巴巴的站在下面,等候黄菲儿的吩咐,梁孝伟、苗得势两个,抱臂站在黄菲儿的两侧。
黄菲儿抬起粉腿,放开大狐,依旧把枪插在大腿根处的皮套上,忽然又笑了起来,伸出如玉般的滑凉手掌,轻轻的在大狐鼻青脸肿的颊上拍了拍,笑靥如花的道:“这就对了,我凤堂开堂之日,你就是我凤堂的巡查,好好的带着兄弟替我干活吧,好了,没事了,起来吧。”
大狐带来了他手下的两大金刚肉熊蒋刚、阿童木王森和十几个兄弟,根本就不在意一个女的,更况是一个绝色的美女。
黄菲儿一肚子的气没处发,伸手一拦道:“让我来。”说完话,疾步而上。
正说着话哩,楼下喧闹起来,奉大狐的命令留守在此地的红鼻子李卫东痛苦的叫道:“狐哥!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现在被台湾人打了,你看怎幺办吧?”
大狐心说,南天这幺大,我上哪替你找人去,我们是地痞,又不是公安,切——,心裏想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只是点头哈腰的听着。
大狐吓得尿屎齐下,他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冰凉的枪口令大狐魂飞魄散,杀猪似的叫道:“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啊!饶命,有事好商量。”
是道上其他的朋友来过了,我们丢了这种东西,也不能向大陆公安报案,打落的牙只得往肚子裏咽,多的我也不说了,我希望我们小姑奶奶,千万以帮主的大事为重,第二批搞的东西,就决不要叫它再丢了。”
大狐一看不对,转身想跑,黄菲儿早瞄着他哩,见他要跑,一个箭步跳到他面前,大旋身,衣带飘洒,赤溜的粉腿香豔的吻在了他的鼻子上。
铜头梁孝伟冷声道:“我们只是想知道些情况,这些草包不合作,略施教训罢了”。
黄菲儿痛痛快快了打了一场气也消了大半,把手中的枪在他的太阳穴上顶了又顶,娇叱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睁大眼睛看看姑奶奶是谁?想活命也行,从今天后,你要乖乖的替我办事,不要再提什幺合作,你们这些垃圾,不配和我们平起平做,明白吗?”
大狐从来没有黄菲儿正面冲突过,至所以听命于黄菲儿,只是看她有钱,想骗她的钱,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表面虚与委蛇,内心中根本不服,至于她带来的六个硬手,在大狐看来,就算是神,也架不住人多,前几个月那两个香港人,虽然兇狠,还不是被他们打得满街跑?这叫人多人强,蚁多咬死象。
但是事与愿违,他那帮兄弟不会武艺,平时只能仗着蛮力,欺压欺压老实的百姓,真遇上练家子就惨了,黄菲儿迎面一拳就捣上王森的胃部,王森立即就双手抱腹,无力的坐倒在地,不停的呕吐。
王森狠声道:“狐哥!你都听到了吧?略施教训?他们这几个人拿我们兄弟们当什幺了?奴才吗?”
黄菲儿正在气头上,怒哼道:“不知死活的大陆仔,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敢这样对我狂吠。”说着话,盈盈娉娉的从楼上疾步而下。
黄菲儿又道:“在找到丢失的古董字画之前,你们要竭尽全力的替我去搜,有什幺上档次的古董字画,统统设法给我弄来,钱不是问
大狐这下知道黄菲儿的厉害了,这伙人是过江的猛龙,全是有备而来,存心想吃了他,不由暗骂了自己笨,刚才进屋时,明明看见李卫东他们七八个人被人家打得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吗,怎幺还能逞能呢?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口气,我忍。
大狐带着哭腔道:“是是是——,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以后一定一心一意的替姑奶奶办事!”
黄菲儿娇躯跟着落地,又一腿,把大狐彻底踹趴下,抬起一只穿着白色高跟凉鞋的美脚,重重的踩在大狐的后颈上,及膝的短裙跟着再掀起,一只手枪狠狠的顶在大狐的太阳穴上。
黄菲儿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练家子,而是竹联帮年轻一代中出类拔萃的高手,拿这群地痞当出气的靶子,十几个地痞不堪一击,不出一分钟,全成了滚地的葫芦。
现在兄弟受了欺负,他决不能不管,否则的话,手上兄弟一定会和他离心离德,当下双手抱臂,反唇相讥道:“台湾来的臭三八,我大狐在南天跺一跺脚,地都会抖三抖,你是什幺东西,老子好心和你合作,你个贱人,却出手伤我的兄弟,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就不客气了。”
黄菲儿缓缓的道:“我放在这裏的古董字画,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了,你们给我查,看看在南天这个土不垃及的地方,有什幺人敢偷姑奶奶的东西。”
大狐“哎呀”一声,向后就倒。
铜头梁孝伟吼道:“土包子,你以为你们是什幺?”说着就要过去动手。